趙云率領(lǐng)本部一萬虎賁軍趕到般陽補充糧草軍械后,隨即分兵,他率部南下齊攻取泰山首府奉高的門戶贏縣,命宗野率重裝步卒及“霹靂車”等重型攻城器械攻略萊蕪、牟縣二城。
據(jù)探查此二縣,縣令縣尉都是庸碌之輩,故此趙云將重甲兵、重型器械交由宗野分兵去攻。
贏縣城中的袁烈得到趙云南下消息后,迅速組織城中潛伏的兵士,只待趙云率部攻城,當(dāng)即殺上城頭,放下吊橋迎接趙云入城。
幾日后,趙云所部部分兵馬到達(dá)贏縣,趙云率部來到城門口列陣備戰(zhàn)。
一萬虎賁士以兩千騎兵為首,后面是長槍兵和刀盾甲士,再后面便是攻城器械“云梯車”、“武沖車”、“呂公車”。
云梯——下面有帶輪的基座,云梯固定于其上,有的設(shè)計為折疊式,甚至還帶有皮革制成的“裝甲”,推到城下后,可快速架設(shè)登城。
武沖——沖車就是用幾根木頭架成梁,吊上一根粗大的木頭,前端還可以包上金屬,下面安幾個輪子,推到城門就可以開始撞擊了。加個尖頂,再來一層“裝甲”,就成了“轒辒”,能抵御守軍的灌頂攻擊。
呂公車——在西方叫“攻城塔”,在中國叫“呂公車”,因為相傳是姜太公的發(fā)明。呂公車就是一座帶輪子的活動碉堡,頂端與城墻平齊或更高,士兵可直接躍上城墻。內(nèi)部分層,有梯子,可源源不斷的輸送兵力。
其實陳憲軍中還有“霹靂車”(投石機(jī))。
投石機(jī)分為人力型和重力型,投擲的“戰(zhàn)斗部”可以是從幾公斤到一二百公斤的石彈,也可以是泥彈或“燃燒彈”,甚至還有人或動物的尸體(引發(fā)瘟疫)。
如果用來攻城,先用重彈集中打擊城墻中的一小段,擊碎箭樓和垛口,如果城墻不甚堅固,甚至可能直接擊垮。然后再用輕彈殺傷人員,最后步兵往上沖。
還有瞭望和觀察的“望樓”和用來進(jìn)行火力壓制的“井闌”。
“霹靂車”并沒跟隨趙云,雖然石頭這種東西很好找,更不用說在五岳之首的泰山,但是霹靂車所用特殊拋彈準(zhǔn)備麻煩以及本身也很重,所以跟著后面的重裝步卒去攻離般陽更近的萊蕪、牟縣。
同時制造麻煩,雖然陳憲看過《武經(jīng)總要》,而且對機(jī)械傳動并不陌生,可是他總不能親自下場,只能教授一些技巧,讓工匠去制造。
加上劉曄這個大才,在格物方面是有才,他把滑輪組和投石機(jī)組合一起簡化石彈的安裝問題,也根據(jù)陳憲的技巧加大“霹靂車”的射程,可是整體重量自然又增加了。
陳憲的工匠雖然有一些是從洛陽挖來的大匠,但大多都是鐵匠、木匠一些做普通的物品的工匠,做的東西多少有點毛糙,你要讓他們“流水線”生產(chǎn)也不可能不是?
陳憲一直派人尋覓魯班后人和墨家傳人,可是經(jīng)過漢武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shù)”以及歷代漢帝對儒學(xué)的尊崇,“諸子百家”現(xiàn)在還活躍的一是儒家,二是有道觀傳承的道家,其他很多已經(jīng)失傳了!
所以陳憲對傳聞中的奇女子——黃月英很好奇,別誤會!傳聞中此女造出了“諸葛連弩”,諸葛亮伐魏所用“木流牛馬”也和她有關(guān)系。
如果是真正的三國,陳憲對“木牛流馬”沒什么興趣,他也能造,不就是獨輪車前加個牛頭嘛!
可是這個世界的工藝水平比三國演義還要高,那青龍偃月刀、丈八蛇矛這些神兵是真實存在的,當(dāng)然造這些神兵的元蒲大匠和他的元氏家族正給陳憲“打工”呢!
如果是真的如三國中的木流牛馬一樣,那這個黃月英很可能學(xué)過墨家機(jī)關(guān)術(shù)或者公輸機(jī)關(guān)術(shù)(魯班名叫公輸班)
說回正題
贏縣令王駒和縣尉楊軌率領(lǐng)城中僅有點千余守軍趕到城樓上看見“虎賁軍”的軍威不由的攥了攥手。
按理最為泰山郡北部重鎮(zhèn)的贏縣是個大縣地域也很大,加之又是郡所奉高的門戶,根本不應(yīng)該只有千余兵馬。
兗州地處要沖,東接齊魯大地青州和徐州六郡,西靠漢庭司隸之地,南臨中原腹地豫州,北有冀州首府鄴城。
泰山郡又是兗州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郡又在泰山腳下,按理人口眾多良田充沛;可是一場“黃巾起義”因它特殊的地理位置,豫、冀、青三州被擊潰的黃巾紛紛流入兗州,盜賊猖獗,導(dǎo)致人口流失良田荒蕪。
按原歷史,黃巾都會流入東海之濱的青州,可是陳憲的到來,反倒讓青州黃巾西進(jìn)兗州。
慶幸的是昔日攻擊洛陽的黃巾軍,退往太行山脈,沒有西進(jìn)兗州,不然兗州的情況更難。
不過,原“兗州刺史”——劉岱到任后實施仁政,加之新任泰山郡守鮑信勤于剿匪又有“青州軍”相助,泰山郡這一年來已經(jīng)漸漸回復(fù)往日的昌盛。
不過,畢竟還在恢復(fù)中,不少又遷徙至東面富庶的青州;期間劉岱又兩次討董,加上各郡之間互相摩擦,各郡民力、財力、物力恢復(fù)的十分緩慢。
此番,鮑信調(diào)兵南下昌邑,從贏縣抽走了一千多;前不久,鮑韜為襲取般陽和保衛(wèi)奉高,又從各縣抽調(diào)兵力,導(dǎo)致各縣守軍紛紛減少,;就現(xiàn)在這千余守軍,還有不少是臨時招募的青壯。
那邊萊蕪、牟縣更是只有幾百人駐守。
趙云一身銀甲白袍長槍縱馬于陣前高喊道:本將大司馬冠軍侯陳憲麾下,鎮(zhèn)軍將軍——趙云!奉令率部進(jìn)兗州剿滅黃巾爾等還不速速開門迎接!
縣尉楊軌性格暴躁,怒吼道:趙云爾騙鬼呢!剿匪?用得著帶攻城器械嗎?
贏縣令王駒則沉穩(wěn)的回道:趙將軍!本縣未接到郡守大人的通報,不知你奉何人之令前來剿匪,若無朝廷詔令還請速速離去!
趙云聞言:本將隸屬大司馬麾下,自然受大司馬令!至于攻城器械嘛!自然是為了攻打被黃巾賊寇所占城池!上縣若放橋開門,本將自認(rèn)為爾等為朝廷官吏,若不如此,吾自當(dāng)認(rèn)為爾等為占城反叛的逆賊!
?。ㄟ@話自然不是趙云自己想的,這是陳憲告訴他的,不然怎么有理由攻城?)
城頭上的楊軌聽聞此言怒不可遏,還未等王駒說什么,便拔劍怒喊:趙云!有本事你就攻!別以為帶著幾千人就能攻下我贏縣,有本將在你休想!
還未等趙云回話,楊軌身后突然一兵士說道:是嗎?吾要看看你這將死之人怎么守城?
說著拔出劍乘著楊軌沒有防備,一劍對準(zhǔn)其心臟刺出,來了一個“透心涼”,隨后抽了出來,劍身都是血;楊軌就這樣被殺了,臨死前轉(zhuǎn)身轉(zhuǎn)身指著那兵士:你……
還沒說完那兵士揮其劍就是一砍,楊軌當(dāng)即喪命“領(lǐng)了盒飯”。
那兵士并未停手,揮劍朝王駒砍去,他身邊的兵士也紛紛對那些還在震驚中的兵士“下手”。
楊軌身旁王駒大驚,急忙拔劍擋住,擋是擋住了,可隨即就被那兵士一腳踢翻,口吐鮮血躺在地上,王駒忍著胸口劇痛,用劍豎立著站了起來。
王駒擦去嘴角鮮血,揮劍怒問道:爾等是何人?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吾待爾等不薄為何如此?
的確這王駒還真不是一個貪官污吏,他有些聰慧又肯努力,早年師從大儒鄭玄,后返鄉(xiāng)被同鄉(xiāng)鮑信請出,擔(dān)任治中,不過因為反對迎立曹操,而被貶贏縣令。
那兵士邪魅一笑,取下頭盔說道:本將乃大司馬麾下,鎮(zhèn)軍將軍副將都尉——袁烈袁子休!
得知趙云即將到來,城中又在招募青壯守城,隨即他帶人將計就計,潛伏于守城部隊中,今日他們統(tǒng)一左臂札紅布,準(zhǔn)備適時下手拿下城頭。
王駒大驚,袁烈繼續(xù)道:王縣令爾也算是能吏!勤于政事,善待百姓!若就此投降,本將必向大司馬舉薦爾!汝師鄭玄如今也在青州教學(xué),何不……
王駒怒道:住嘴!本縣受鮑允誠提攜之恩,豈能為求茍活投降爾等!爾等假借討黃巾之名,攻伐他郡!名為忠臣,實乃逆賊!
還沒說我完,袁烈隨即揮劍砍去,王駒一介文吏豈是他這位比武首席的對手,沒有三招死于袁烈劍下。
殺死王駒后,袁烈搖頭道:蠢貨!逆賊?昔年劉邦一亭長不也是造反成為高祖,劉秀一落寞宗室不也造反方成光武!
袁烈:主公說得對!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不做停留,命人割下王駒楊軌袁烈首級,對周圍兵士:縣令縣尉已死!放下兵器投降者,免死!反抗者,必戮!
他所帶兵士也齊齊喊道:放下兵器投降者,免死!反抗者,必戮!
隨即他即刻派人去放下吊橋,趙云在城下見到城頭有亂,便知袁烈已然動手,當(dāng)即令騎兵做好突擊準(zhǔn)備。
吊橋放下的一瞬間,趙云策馬帶著騎兵殺奔而去!
城中士卒見縣令和縣尉皆被殺,紛紛驚慌,不知道誰的劍掉了,隨即就是一片兵器被扔在地上的聲音。
半個時辰后,贏縣被趙云拿下,他遵照陳憲的安排,從郡兵選精留存加以訓(xùn)練,其余遣散。
百人將和部曲都(牙門將)等下級軍官,肯降者皆保留職位;不肯降者,皆早被袁烈斬殺!
休整一日后,趙云以袁烈為前鋒兵發(fā)奉高;期間,收到分兵的宗野宗世睿的通報,他已經(jīng)攻下萊蕪、逼降牟縣。
左路軍進(jìn)展順利,同時陳憲親率的中路軍也進(jìn)展神速。
陳憲親率一萬虎賁軍并三千飛騎,一千臨淄衛(wèi)南下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