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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當(dāng)反派好了

第二十八章 論兄妹中誰更操心

那我當(dāng)反派好了 碎云沾衣 3207 2020-05-25 08:51:03

  齊瑜最終還是沒有去打擾司蔻。

  他在遠(yuǎn)處的山坡上,一直蹲到自家媳婦兒的房間熄燈。

  “走吧?!?p>  飛刃驚醒,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眼神剎那恢復(fù)清明。兩人一前一后消失在月色中。

  司蔻自然是不知道這些。

  這幾日她的心腹們幾乎全都領(lǐng)了任務(wù)。長亭去了梁洲,葉息調(diào)查蘭花匠和安平侯,素衣跟著杜笙去邊關(guān),紫蘇和樊叔還得留守在主樓里,不能亂了。

  司蔻現(xiàn)在行動不便,玉珠又不會武功,有什么事都只能交給連翹或者錦紋去替她做。

  今兒一早,連翹就去玲瓏閣給皇后挑禮物去了。

  卻不想回來的的時候,身后多了個人。

  “陸盈盈,你一天天的,是扎根在玲瓏閣了呢?”

  司蔻偏頭往窗外望去,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怎么說話呢!”

  陸盈盈三兩步過來,揪著她的臉蛋就開始喋喋不休的道:“愛美怎么啦?”

  “那些首飾那么好看,我沒事就喜歡多逛逛,我還總覺得自己的妝奩太大了,老是少一支什么……”

  陸盈盈捏緊小拳頭,壯志凌云的道:“總有一天,我會讓它盒生圓滿!”

  “填上每一個縫隙!”

  “那你還真是志向遠(yuǎn)大?!?p>  司蔻抽了抽嘴角,按著機(jī)關(guān)來到院子里。

  陸盈盈連忙轉(zhuǎn)身跟上。

  “說吧,這又是怎么啦?”

  “沒事兒就不能來找你玩嗎?”

  少女一臉幽怨的在身后瞪著她,像是被始亂終棄了似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此時你應(yīng)該在教習(xí)先生那里?”

  陸家是百年世家,任陸盈盈再怎么好玩,琴棋書畫什么的,一點(diǎn)都不能落下。

  司蔻目光涼涼,某少女卻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放心,今日告過假了?!?p>  “皇后姑姑的生辰,我可是得了命令,要好好準(zhǔn)備禮物的?!?p>  陸盈盈拿起桌上的茶喝了口,吧唧吧唧嘴又開始吐槽司蔻這兒的茶葉來。

  “改明兒從我哥那給你順點(diǎn)好東西過來,你這茶葉當(dāng)真一般?!?p>  司蔻倒是無所謂,她對于這些一向不怎么講究。

  “誒,對了,”陸盈盈半趴在桌子上,癟嘴道:“你猜我出門的時候碰見了誰?”

  “寧安郡主?!?p>  司蔻笑了笑,毫不猶豫的說出來。看著她愈發(fā)不爽的表情,便知道自己對了。

  能讓這姑娘一臉嫌棄的,還能跟她抱怨的,全京城的女子中,也就只有那個寧安郡主了。

  皇上有個沒什么本事的皇叔,秦老王爺。老來得女,自然就把郡主養(yǎng)的嬌縱了些。

  寧安本來也是個精通琴棋書畫的姑娘,可惜性子太過高傲,又好攀比。秦老王爺舉家遷來京城不久,內(nèi)圈更是世家遍地,小姑娘初來乍到卻是不知收斂,招惹了不少貴女。

  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便是柳家小姐和眼前的陸盈盈。

  “郡主了不起哦?!?p>  陸盈盈越發(fā)想不通,從凳子上跳起來:“我姑姑是皇后!我爹爹是丞相!我大哥京城第一公子!”

  “她有什么好得瑟的?!”

  “消消氣。”

  司蔻淡定的端起茶抿了一口,突然覺得平日里還不錯的茶水,喝起來竟是索然無味。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嘖,都怪陸盈盈這丫頭。

  “人家寧安郡主,可是太后的小棉襖,你是什么?”

  皇后娘娘估計是不得寵,不知道怎么的,久居深宮,連麗貴妃的存在感都比她強(qiáng)。

  不過這話司蔻沒說出來,陸盈盈對這個姑姑的感情還是不淺。

  印象中皇后似乎是個端正溫婉的美人。

  “哼!”

  陸盈盈叉著腰,微揚(yáng)著頭:“我是什么?”

  “我是神仙送給這人間的寶貝!”

  司蔻:“……”

  她默默咽下了這口茶,道:“這件事你是繞不過去了對嗎?”

  “繞?為什么要繞?”

  陸盈盈白眼一翻:“我可是玄會大師親自批的命格,福星轉(zhuǎn)世,好運(yùn)加身……”

  “好好好,你是你是。”

  司蔻揉了揉眉心,無奈打斷她,在某少女不悅的目光下,笑道:“小福星,你碰著寧安郡主,沒跟她吵起來?”

  “怎么會,我是那種粗魯?shù)墓媚飭???p>  陸盈盈挺了挺身子,端正坐著:“上次我哥不是教育了一下她和柳家小姐嗎?”

  “就……就那事兒以后,”陸盈盈面色有些黑:“這討厭的寧安!她……她竟然看上我哥了!”

  “哦?!?p>  司蔻淡淡一笑:“就這啊,何必如此生氣?看上你哥多正常,這京城的小姐喜歡他的不少。”

  “我嫂子,是誰也不能是她!”

  陸盈盈一掌拍上桌子,疼得她直咧嘴,毫無形象可言。

  “反正!我哥那種神仙,才不要跟這破郡主在一起。”

  少女一張小臉皺巴巴的,嘟著嘴緩緩道:“要不……你先下手為強(qiáng),跟我哥好上吧!”

  “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p>  司蔻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道:“我還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p>  “小六安要是敢對我動心思,二表哥得弄死他?!?p>  聽見二表哥,陸盈盈愣了一瞬,隨即反應(yīng)過來,眸子肉眼可見的黯淡下來。

  哦,裴玄啊,算了吧。

  那個魔鬼。

  大哥身嬌體弱,斗不過他的。

  ……

  這邊的杜笙可沒這么悠閑。

  南昭氣候宜人,四季如春,這北邊臨近大漠,雖然東來商行的人提供了不少物資,但這一路過來,還是折騰的夠嗆。

  “司蔻老賊!”

  男人低聲罵道,分行掌柜和素衣姑娘就在不遠(yuǎn)處,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是決定在這些人面前,收斂一下自己的怒火。

  為了分散注意力,杜笙爬到一旁的山坡上看地形。

  碎石關(guān)若隱若現(xiàn)。

  這里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高大的樹木了,黃沙戈壁之中,低矮的灌木叢也遮擋不住什么。

  巡邏的宣平軍士兵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這一隊(duì)人。

  杜笙沒有多做解釋,乖乖的就被綁著,帶到了司琰面前。

  “你是何人?”

  被問話的杜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久負(fù)盛名的司小將軍。

  戰(zhàn)事臨近尾聲,宣平侯已經(jīng)很少插手前線了,這段日子跟他的夫人在碎石關(guān)后的鄴陽城里恩愛著呢。

  可憐了這個兒子。

  “在下裴渡生,江湖中人,也是令妹的朋友,她讓我來看望將軍,順便帶些東西。”

  男人一口氣說完,隨即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司琰。

  后者皺眉,目光一凜。

  “我妹妹讓你來的?”

  “是,她給的親筆信就在我腰背上的包裹里。”

  司琰讓人把包裹卸下來,親自搜了搜,果真有司蔻的信。

  粗略看過,司琰動作熟練的拉開書桌的柜子,那信放進(jìn)去然后上鎖。

  一氣呵成。

  杜笙:“……”

  無語的揚(yáng)了揚(yáng)手,示意他解開捆繩。

  司琰親自給他松綁:“多有得罪?!?p>  “無妨?!?p>  杜笙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腕,這才打量起營帳來,似乎是司琰的戰(zhàn)地書房。

  干凈整潔,沒什么花里胡哨的享樂玩意兒,全是簡單的生活用品,擺放的井井有條,一如他這個人似的清正利落。

  很快,進(jìn)來了一個小士兵,司琰吩咐著讓他領(lǐng)著素衣一行人去放行李。

  營帳頓時空下來。

  “邊關(guān)條件不好,這事兒是舍妹不厚道,還望懷王莫要怪罪?!?p>  司琰對著他一拜,杜笙連忙伸手扶了扶,心里卻是舒坦了不少。

  哼,這沒良心的司蔻,她大哥倒是個好人。

  “司蔻與本王乃是好友,這點(diǎn)小事兒算不了什么?!?p>  好像不久前還在抱怨的人不是他一樣。

  司琰卻是最欣賞這樣重情重義之人,笑道:“小丫頭既與王爺是朋友,那本將也不能薄待了,這碎石關(guān)無美景無美人,美酒卻是不缺的。”

  “哦?”

  杜笙對這北地的烈酒,還是饞的。

  “不過軍令當(dāng)前,在下無法與王爺對酌,以茶代酒,如何?”

  “甚好!”

  “王爺爽快!”

  司琰笑道,這北地待了許久,難得遇見這么一個不是屬下又不是敵人的陌生人,莫名有些小激動小興奮。

  酒過三巡。

  杜笙晃了晃腦袋,有些犯迷糊了,趴在酒桌上,沒一會兒就一動不動了。

  “裴兄?”

  “嗯?琰弟……”

  看來是醉了,司琰挑眉,這人的酒量真不怎么樣。

  上次有爹盯著,司琰可是一個人喝了四壇,這懷王爺,兩壇半就倒了。

  司琰起身,正想著讓人把他送回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默默坐回來。

  半晌。

  “裴兄……你是怎么認(rèn)識我妹妹的?”

  司琰問道。

  杜笙嘟嘟囔囔的開始回話:“怎么認(rèn)識?我想想……”

  “嗯,我可是關(guān)注她很久了?!?p>  “!?。 ?p>  司琰一驚,看著面前男人的眼神染上了些許危險的神色。

  “很久?”

  “對啊……司蔻……司蔻很不錯……”

  司琰捏緊茶杯。

  “剛開始……我……我還挺喜歡她來著……”

  杜笙打了個酒嗝,絲毫沒發(fā)現(xiàn)司琰手中的茶杯四分五裂。

  “喜歡她?”

  “嗯?喜歡誰?司蔻嗎……”

  杜笙猛地?fù)u頭,然而醉酒后的動作,看起來頗為滑稽。

  “不……我可不喜歡她?!?p>  司琰皺眉。

  “她的確跟我想的一樣厲害,但真正見面了才發(fā)現(xiàn),這女人太能折騰了。”

  “嗯?”

  司琰沒懂,不過親耳聽到這異國王爺承認(rèn)自己不惦記自家妹妹,他還是松了口氣。

  “還是柔柔弱弱的江南女子比較適合我……”

  杜笙開始碎碎念,司琰湊近了一聽,臉色驟然變得難看。

  什么點(diǎn)翠閣?!什么如雪、似玉!以為鄴陽城里沒青樓的嗎?

  司琰雖然潔身自好,從來不去那些地方,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自此看杜笙的眼神都變了。

  衣冠禽獸,人面獸心。

  幸好沒惦記上自家妹妹。

  t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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