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渺見對方答應(yīng)了自己,也不著急說具體為了什么事,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江以宵木木地看著自家哥哥,不可思議地問道:“哥,姐姐是在約你嗎?”
江潮汐眼角微微一揚:“你那束向日葵,對方收了?”
“收啦,當(dāng)然收啦?!苯韵惶岬絻?yōu)優(yōu),就忘記了八卦其他事,整個人都眉飛色舞起來,“不過我是以同學(xué)兼好朋友的名義,以提前慶祝七一建黨節(jié)的借口送出去的?!?p> “七一建黨節(jié)?”
江潮汐長這么大,聽過無數(shù)笑話,都不如他現(xiàn)在聽到的好笑。
江以宵隨即用一副“你懂什么”的表情看著他,說:“我們學(xué)校馬上要舉辦手抄報比賽迎接黨的誕辰,我跟優(yōu)優(yōu)是一組,我們很重視這次建黨節(jié)的到來。”
“而且啊,”江以宵想了想隨后補充道,“有句話說得好,一顆紅心向著黨,我們都是向陽花!”
不得不說,江以宵真是個合格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江潮汐這個做哥哥的,自然是倍感欣慰。
江潮汐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便用眼神示意江以宵將長椅上的花全部帶走。
江以宵聽話地抱起剩下的花,納悶地問:“哥,你這些真的是買來送給我的嗎?你不像是這么鋪張浪費的人?。俊?p> 更何況,江潮汐的家里也沒見得有過幾盆花。
江潮汐瞥一眼花。
當(dāng)時,他把剩下的花都包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時渺早點收攤,早點“露出原形”。
他倒是想看看,她要一言不發(fā)到什么時候。
但誰知,她連東西都不要了,穿著人偶服轉(zhuǎn)頭就走。
不得已,他只好直接上前,用言語“逼”到她承認自己是時渺。
為什么非要拆穿她呢?
江潮汐想了想,大概是因為今天夜色好,他心情好,再加上他閑得慌吧。
“過會兒你先回去?!苯毕f。
“好滴~我一定乖乖走回家?!苯韵谂赃呅Φ觅v兮兮的,“不過哥,你跟那個賣花的姐姐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呀?應(yīng)該不僅僅是同學(xué),而是你的朋友吧?”
“朋友?”江潮汐正往前走,語氣慢吞吞的。
“對呀,朋友就是跟你感情很好,有共同語言的人。”江以宵十分有耐心地說。
江潮汐眼皮輕跳了兩下。
要是按這解釋,那他跟時渺還真算不上是朋友。
很快,兄弟倆走到了一家奶茶店門口,江潮汐低頭看著江以宵,淡淡地問:“喝奶茶嗎?”
“喝!”好吃鬼江以宵點頭如搗蒜。
江潮汐掏出手機,掃了眼奶茶店的新品,然后朝收銀的小姐姐說:“一份梔夏玫瓏,一份沁夏楊梅,都是常規(guī)冰和常規(guī)糖?!?p> 收銀小姐姐點訂單的時候,視線一直往他臉上飄。
小姐姐看上去有些緊張地問:“請問,兩份都需要幫您打包嗎?”
江潮汐面對她頻繁投來的目光,臉上依舊是沒什么表情變化。
奶茶店的燈光暖洋洋地打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完美的下頜線。
在他身上,你會發(fā)現(xiàn),少年感與成熟穩(wěn)重并不相互矛盾。
江潮汐:“沁夏楊梅打包,另一份不用?!?p> 收銀小姐姐的語調(diào)比剛剛又甜美了幾分:“好的,請您稍等,馬上就好?!?p> 付完款,江潮汐又將手機塞回褲兜里,一言不發(fā)地等著了。
江以宵仰著小腦袋瓜子半晌,輕輕拽了拽他的T恤衣角:“哥,你該不會是......買給姐姐的吧?”
“有問題?”江潮汐瞥他一眼,也不反駁,竟然間接承認了。
頓時,江以宵被驚得眉毛蹙成一條線,感覺自己受到了欺瞞似的,不滿地抱怨道:“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還不跟你的親弟弟承認你們是朋友關(guān)系嗎?”說到最后,不忘傲嬌地哼一聲。
江潮汐慢條斯理地說:“這叫禮尚往來?!?p> 江以宵嘟著嘴,不再說話,心里已然跟個明鏡似的。
兄弟倆又等了一小會兒,收銀小姐姐終于熱情地遞過來兩杯奶茶。
江潮汐將梔夏玫瓏給了江以宵,自己拎著裝沁夏楊梅的紙袋子。
他單手插進兜里,慢慢在前面走,江以宵左手抱著花,右手抓著奶茶,在后面跟著,像是跟了個小尾巴。
目送兩人離去的收銀小姐姐,正激動地拍著另一個小姐姐說:“臥槽,笑笑,你剛剛看到了嗎?那個帥哥身上清冷的氣質(zhì)真的絕了?。。wsl?。?!”
“我看到了!我真的超級超級超級喜歡這款!”笑笑剛剛做完沁夏楊梅的時候偷瞄了一眼江潮汐,確實有被驚艷到,此時此刻,同樣激動無比。
“啊,你說他該不會是樊城一中的學(xué)生吧?天吶,為什么我的學(xué)生年代沒有遇到這么驚艷歲月的男孩子啊~~~”
笑笑表示:“我要是再年輕八歲,我肯定上去追他?!?p> 收銀小姐姐:“八歲怎么了,我去年參加我親戚的婚禮,女方比男方大了十二歲,年齡根本不是問題好吧?”
“嗚嗚嗚~~~這么極品的帥哥,老阿姨下不去手啊~”
笑笑照了照鏡子,摸著自己小小年紀便被生活與工作相繼摧殘的皮膚,不禁深深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