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娘就怕徐明生在官媒府衙門口堵自己,所以依舊選著從后門進去的,所以在大門外發(fā)生的她并沒有看見,直到官媒的衙役來報。
“掌事,門口有一個男子喝醉了,趴在門口叫不醒,看上去就是昨天被架出去的內個,而且嘴里一直叫著……”衙役在猶豫要不要說。
“叫著什么,快說!”柳玉娘一聽徐明生的杰作已經(jīng)是火冒三丈了,結果這來報的衙役還吞吞吐吐的。
“叫著掌事的名字,而且今日來辦事情的人很多,這事已經(jīng)讓很多人圍觀了,傳播的也不慢?!毖靡垡姞钜还赡X將自己已知的都說了出來。
“什么!那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說!”
“屬下也才知道,馬上就來稟報了,咱們是剛開門,但是外邊內個男子應該昨晚上應該就在這里了,怕是在外醉了一夜?!毖靡郾硎咀约涸┩靼?。
“你在找個人把他架進來,扔到后院我休息的地方,不能再讓他在外圍觀了,然后讓人有序進來吧,該辦的事情還是要辦的,耽誤不得?!绷衲锫犚娦烀魃赡茉谕庾砹艘灰?,心忽然有些軟了,但是也只是一瞬間,本不想管他,但也不能由著他在外趴著,看熱鬧的人可比比皆是。
“好的?!鳖I了命令的衙役就去按吩咐辦事了。
然后徐明生就被抬進了官媒府衙,入了玉娘的休息室,他要是醒著一定十分激動,不過他現(xiàn)在醉的不省人事,由此看出這家伙酒量不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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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確定了,官媒府衙門口的醉漢是徐公子,已經(jīng)被官媒府衙的人抬進去了?!卑藏S將打探到的說了出來。
今日陸北陌他們醒的時候,這件事已經(jīng)傳遍大街小巷了,陸北陌就派安豐去看了一眼,雖然已經(jīng)猜到是那徐胖子。
“噗?!弊玉坡犕旰敛豢蜌獾男α顺鰜?。
“喝醉之后,趴著官媒門口睡了一晚真有他的,今早還被圍觀了,也不知道他醒過來知道這件事,會是什么表情,應該是十分精彩的?!标懕蹦耙埠敛华q豫的進行嘲笑。
“被架進官媒的衙門沒有事嗎?不會被送官吧?!?p> “不至于,柳玉娘能讓人給他架進去,就不會把他送官,他這酒醉的值??!”
“值什么?都被圍觀了。”子衿不解。
“且看著,你會明白的。”陸北陌跟子衿打起了啞迷。
然后換來了子衿的白眼,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真的很欠揍。
——
徐明生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正午了。
“恩,頭好疼?!?p> 徐明生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屋內的一切都很陌生,這是哪兒,昨個自己喝完酒干什么了?
徐明生坐起來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起來,剛想起身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就聽門外有說話聲。
“他可醒了?”
這聲音他在熟悉不過了,這是玉娘的聲音,那這么說他是在官媒府衙?自己為什么在這?
“沒有。”
“行,你下去吧,我進去看看他?!闭f著柳玉娘準備推門進來。
徐明生迅速回到床榻上躺好,閉上眼睛,裝作沒有醒來的樣子。
徐明生聽見腳步聲往這邊走來,應是玉娘來到他旁邊了,接著又聽見拉動椅子的聲音,想來玉娘是拉這椅子坐在自己身邊。
柳玉娘看著眼前躺在床上的徐明生,心里五味雜陳,自己離開是因為怨他于自己不貞,如今兩年過去了,自己時常想他,夢里也經(jīng)常有與他見面的場景,此時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還怨不怨他,愛不愛他。
“你說說你,酒量還是內個樣子,一喝就多,一多就醉,一醉就要醉到第二天,何時能改了這毛病?!绷衲镌谛烀魃赃呡p輕說著。
接著又道:“我已經(jīng)走了兩年了,你何苦再來找我,當初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不可能了,何必來打擾我現(xiàn)在的生活呢。”
徐明生聽著一切,眼睛有些濕了,為什么就不可能了,怎么就不可能了,但是他依舊沒有起來,就那么躺著,他覺得玉娘還會和自己說些什么。
可是遲遲不沒有再出現(xiàn)玉娘的聲音,就在這時,徐明生感覺自己的臉上一痛,“斯,好疼。”痛的他直接睜開了眼睛,入眼就是柳玉娘那張他朝思暮想的臉。
“哼,明明醒了還在這里跟我裝。”柳玉娘掐著徐明生的臉。
徐明生聽完柳玉娘的話哭了,眼淚流了下來,正巧讓柳玉娘看見了,哎,都是命。
“哪有,我明明是被你掐醒的?!毙烀魃睦飼姓J自己剛剛是裝的。
“是嗎,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你眼角的淚?!绷衲锝?jīng)過這兩年的歷練可沒當初那么好糊弄了。
“是因為我做夢,夢到你離我而去,怎么叫你求你,你都不回頭?!毙烀魃m然在撒謊,可是這個夢卻是他這兩年做的最多的夢。
“行了,別扯了,就單說你見到我完全不驚訝的樣子,就可以說明你在我進屋之前就已經(jīng)醒了。”柳玉娘可以肯定他是裝的,只是想看看他怎么圓謊。
徐明生愣住了,他的玉娘真的比兩年前精明了不少,這都被識破了。
“醒了,就離開吧,我這不接待閑雜人等?!绷衲锵铝酥鹂土睢?p> “別呀,玉娘,你聽我跟你說,兩年前的事……”
“兩年前的事情還不夠清楚嗎,我不想聽,你趕緊離開吧,別在讓我讓人攆你出去?!闭f完柳玉娘就要離開。
徐明生見狀迅速起身,在柳玉娘身后摟著了她。
“為什么,為什么就是不肯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兩年前如此,今日亦如此,為什么,玉娘?!毙烀魃藭r心里的事情往外倒,眼淚也控制不住的流,不是他不男子漢,實在是壓著太久了。
柳玉娘感受到肩膀上的濕意,她知道他哭了,哭的很傷心。
“你為什么寧愿信一個外人的話,也不肯聽我說一句,為什么?”徐明生說話都有些顫抖。
“因為她懷了你的孩子,你讓我聽你解釋什么,勸我接受嗎?”柳玉娘淡淡的說了一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