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蕭瀟坐在窗臺上,看著外面的樓層一家家的燈亮了滅,滅了亮,蕭瀟嘆口氣,下了窗臺。拉上了窗簾兒,走回到了小房間的電腦桌前,桌子上擺著一臺開著的電腦,以及一款新的手機(jī)。
拉開凳子,坐上去,看著桌前唯一的一盞小臺燈散發(fā)著淡黃色的燈光。蕭瀟揉了下眼睛,很累,很迷茫,但是自己卻沒有一絲絲的睡意。
蕭瀟趴在了電腦桌前,發(fā)愣著。手中的比漫無意識的在本子上寫著東西。
都說畢業(yè)了也就等于失業(yè)了,其實畢業(yè)也好,失業(yè)也罷,都只是面對著未知的挑戰(zhàn),就像是落葉看不住秋風(fēng)的橫掃妖冶,最終滑落而下,一切皆是無奈,但是又如何能夠抗的過去呢,是掙脫,還是逐流。
看著這個字兒,蕭瀟最終又給加上了一句。。
虎口狼窩中,一直小兔子,如何才能活的更久一點兒?一切尚未可知。
蕭瀟趴在桌子上,把筆扔進(jìn)了筆筒里,悶悶的對著自己說著,一雙靈動的大眼也完全沒有了精神,只有這個濃濃的茫然。
咚咚咚。蕭瀟房間的門被敲響了,三聲,但是在寂靜的夜里卻是十分的明顯,正在發(fā)呆的蕭瀟被嚇了一跳,驚了一下之后急忙的站起了身去開門。
“誰???”
“是我。我能進(jìn)來嗎?”來人正是白天的那個兩個下棋的老頭兒中的一個,好像是姓尚,貌似紀(jì)主任說過他很大年齡了,是小區(qū)里年齡第一大的一位。
“您好,快請進(jìn),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情嗎?”蕭瀟讓開了位置,急忙的讓老人進(jìn)來。
老頭兒拎著一個袋子走了進(jìn)來,蕭瀟快色的拽過來凳子,讓老人坐下。
“您老是有什么事情嗎?您打個電話我直接過去就成?!笔挒t笑笑對著老人說著。
“我看了你好久了。。。從你在陽臺上坐著的時候我就在看你。兩個來小時。。?!崩先丝粗挒t,笑瞇瞇的說著,嘴邊兒的白胡子也跟著老人的笑聲一個頻率的動著。
“您沒睡覺嗎?”蕭瀟很錯愕的看著老人。自己發(fā)呆,老人看自己,這不對啊。
“歲數(shù)大了,覺少,正好起來喝水,看見了你在這兒,就過來看看你?!崩先耸骤浦展鲀海咽掷锏哪莻€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忘了和你說了,我就住你對門兒,那間亮著燈的屋子就是我的?!崩先酥钢鴮γ鎯旱囊婚g還在亮著燈的屋子對著蕭瀟守著。
順著老人的手指看過去,蕭瀟這才看到,在一片黑色的小區(qū)里,那樣的一盞燈是那么的明顯扎眼?!盃敔?,您過來是有什么事兒嗎?”蕭瀟笑笑,其實自己真的不是很會和年歲大的人相處。
老人看著蕭瀟的筆記本,伸手拿起來?!白謨簩懙暮芎?,就是有點兒過分的用力了,話語又有很多的迷茫和無奈在里面,但是這里面卻有著一股子不服輸?shù)膭艃?,真好?!崩项^兒看著筆記本,對著蕭瀟評價著。
蕭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只能面前的笑笑。。。
“虎口狼窩和小兔子,很標(biāo)準(zhǔn)的概括,但是我卻不認(rèn)為你只是一只兔子的求生,因該是一只羽翼正在豐滿的小鷹,正準(zhǔn)備展開翅膀,照看這群已經(jīng)掉了牙的老虎動不了的狼?!崩项^子手很快的在本子上劃了兩下,一只漂亮的雄鷹正在半空中翱翔著。
蕭瀟重重的吸口氣。頭低了下去。覺得自己真的對不上這聲雄鷹。
看著蕭瀟的這個樣子,尚老頭兒一個輕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答應(yīng)了過來的,但是我卻能猜得到一點兒,那就是你既然來了,應(yīng)該是抱著好好兒的干來的吧,只是因該是沒有想到,開場就是這樣的一個場景,開門就是一頭的包。”老人把本子合上,溫文爾雅的笑著,絲毫沒有一點點兒白天偷棋子兒耍無賴的老頑童的模樣。
蕭瀟尷尬的撓撓頭,抬起頭來看著老人。“說句不怕人笑話的話吧,我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說吧,不會,講理吧,她不聽你講理,動手吧,同齡人還好,長輩啥的,年齡大點兒的,還沒動手呢,就有可能把人給氣壞了,小的呢,更不好辦啊?!?p> “打了小的來了大的。是吧。”尚老頭兒聽著蕭瀟的話,直接接了一句。
“對啊,死結(jié)?!笔挒t點點頭?!案静恢滥睦锸窍悼郏抢锸墙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