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對吧,怎么感覺就像是她們綁定了似的,她不……
“我是想勸勸你,其實他是個好人?!?p> 女人一身紅色長裙,在彌漫著百合花香的屋子里輕輕舞動。
她的腳時而踏在紅厚的毛毯上,纖細的腳踝邊吊著一個小玲鐺,時而恍起扣人心弦的聲音。
向晚靜靜的瞧著她,心里又是一陣mmp,什么鬼設定!
她難道還要和她來一段糾纏不清的糾葛不成?
“他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只要你不做些他無法接受……”
女人像是集市上賣著大白菜的老婦人,夜晚將至,著急脫手“貨物”。
“嗯嗯,我知道了?!?p> 向晚對于這些東西向來是內心毫無波動的狀態(tài),更不用談給她一刻勸說的機會。
所以果斷拒絕了她精心準備的說辭。
女人咬咬牙,低低的說:“你要是想活命,就按我說的做。”
活什么命,她突然好想屎腫么破。
“我……其實早就不想活了。”
向晚沉聲開口,一臉深沉:“當我養(yǎng)的螞蟻死掉的那一刻,我就早已不想獨活,只是靠著空氣茍活?!?p> 語氣蘊含的感情極其濃重深厚,令人動容。
女人一時沒了話語。
一直只螞蟻引起的想死欲,那只螞蟻對她一定很重要吧?
“你……節(jié)哀順變?!?p> 女人以一種難以言喻的語氣說著。
“沒事,我想通了,螞蟻沒了可以再養(yǎng),人生沒了可就不知道何時再來?!?p> 向晚擠出兩滴眼淚,一副“故作堅強”的模樣。
女人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一只螞蟻死了,它還能擁有一個人不變的愛,可她呢?
他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殺欲,愛她……就傷害她的愛情,為何她當初看不明白。
而現在,他又有了新歡,她為了能不被復活,還要努力讓他的新歡討他喜歡……而他的新歡,似乎對他無感。
她是應該該高興還是……
向晚見她一直默不作聲,不禁深深自戀:自己的編故事能力又強了不少,瞧瞧這女人肯定是陷入了對人生的深度思考。
“咳咳,都是些過去的事了,不說也罷?!?p> 擺擺手,向晚表示不想再提。
而女人似乎深受影響,溫柔的看著她,暖暖一笑:“謝謝你?!?p> 不是吧,真被打動了!
“沒事,我也很謝謝你的聆聽,讓我把過去的傷心一掃而凈,我現在好多了。”
所以你別這么看我了行不,大妹紙。
女人輕輕的笑了,說:“其實上天的旨意,有時真的是合理得過分,就像是命中注定的相遇,讓我滿心歡喜?!?p> 為啥她聽得云里霧里的,能不能說清楚點啊妹紙。
“額……”
瞧著女人炙熱的目光,向晚一陣頭皮發(fā)麻,相遇,不會指著她……們的吧?
立即頭腦運轉,意味不明的說:“歡喜,都是騙人的,唯有自強,方能發(fā)自內心的歡樂?!?p> 女人愣了愣,隨后甜甜的笑起來:“是啊?!?p> 瞥著女人發(fā)亮的一雙眸子,向晚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這種時候,也許說什么都是錯的。
所以……
面無表情的推開門,不去看她的神色,走人。
廢話,多說多錯,到時糾正不成反被洗腦可就尷尬了。
“怎么了?”
溫柔如蛇的聲音悄然響起,向晚尬尬的轉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某人,干干的擠出一個笑,“沒,想你了?!?p> 一臉深情,“想看看你?!?p> 殺手先生淺淺的笑出柔美的模樣,沒做回答,走到工作臺邊。
“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看著認真工作的男人了?!?p> 向晚點點頭,坐在他旁邊的木椅子上。
他在進行化學實驗,手指邊卻放著一個頭骨。
她想著,是不是他又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或者……
“小晚。”
他突然出聲。
向晚正走神,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啊”了一聲,“有,有事嗎?”
看著單純的眸子里布滿迷茫的向晚,殺手垂下眸,彎起唇角。
還是那么的……好玩。
“你,是要睡著了嗎?”
他的手指靈巧在工作臺上翩翩起舞,問的似是“吃飯了嗎”的輕松問題,又像是危險的——送命題。
果斷回答:“沒有,只是……看你看得太入迷了?!?p> 沒辦法啊,她就是自帶情話技能。
就不信在她的騷話之下,仍有不質疑愛情的人。
“哦?”
某殺手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拿出不知道哪里來的小白鼠,轉動著把小刀。
“聽人說,撒謊的家伙要是不把謊言一直圓下去,就會……”
向晚咽了一口口水,眼睛顫顫的看著那只老鼠被開腸破肚,緊張的笑了笑試圖緩解內心的暴躁:“怎么會呢?!?p> “是不會,只是有的人想會,就會有的會了?!?p> 這簡直是赤LL的威脅!
便衣的幾位大哥,給力點行不行啊。
眼看桌上沾滿了血跡,他淡定的抓起老鼠的尸體,扔進身側的垃圾桶。
“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一直是那個人,而不是,我總是被遺棄的那一個?!?p> 等會兒,你是要開始苦情戲了嗎,那您隨意,我的答案定能隨您意。
只是,心可不在我的掌控范圍內,哦不,忘了,我沒有這玩意兒。
所以在形式上的愛情,您大可放心,包您滿意。
“這樣的事,不會有以后,更不會再出現總是?!?p> 向晚篤定的說。
她可沒有騙人,真的,為了任務,只要是演員的工作,她一定可以讓他感覺到人世間,愛的溫暖。
男人只是笑著,沒有反駁,也沒有肯定。
他可沒從她的眼里,看到過一絲愛意,即使她對他有一種莫名難以描述的吸引力,但這并不影響他的理性。
“好?!?p> 他漫不經心的應了聲,讓她有些……瑟瑟發(fā)抖,猜不著心思的家伙,在她的眼里,一直是最危險的人種。
因為,無法預判他的下一步行動。
鬼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想弄死個人什么的票。
默不作聲的坐著,靜靜的看著行如流水的進行實驗的人。
話說那四個兄弟還好吧,她挺希望他們抓了他,這樣她就可以自由快樂的完成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