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了好幾圈,靳北言才停了車,拿下頭盔,將汗?jié)竦念^發(fā)向后扒了扒,喟嘆一聲,“舒爽”。
庚昱在后面追的差點要起飛,他哥騎得不要命。停好了車,立馬跳下來,把頭盔還給景淮,說什么也不騎了。
圍觀的幾個人笑著說庚昱是個慫包。
庚昱找了個地方坐下,被嘲笑也大方的認,嬉笑著說他自己惜命。
宋知行走上前來握住了靳北言的車把,“比一場?”
當(dāng)初的靳北言在他眼里是很吸引他的性格??墒菑氖裁磿r候開始,他們的關(guān)系就變質(zhì)了。
靳北言撥開宋知行的手,手肘撐著半個身子趴在車把上,“你今天找我來不就是要比賽嗎?那還費什么話?”
收回手的宋知行,雙臂交叉端在胸前,面上看絲毫不介意靳北言的行為。
他低低笑了一聲,“那行。咱們幾個人都在這呢!要比賽總得有個彩頭?!?p> 靳北言挑眉,終于進入正題了,靜靜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彩頭?彩頭不是賭飯?”庚昱忍不住發(fā)問。
“當(dāng)然不是!”宋知行回頭對著庚昱笑道。
靳北言心想著,庚昱這腦袋白長了,也不知道智商占領(lǐng)了身體的哪個高地。
“要么就別賭,要賭就賭個大的怎么樣?”
“宋知行你可別賣關(guān)子了,你說賭個大的是賭什么?”景淮忍不住好奇發(fā)問。
唐千潮幾人也是納悶是怎樣的彩頭。
“聽說現(xiàn)在靳氏真正的當(dāng)家人是你吧?”
靳北言直起來身子,不置可否。
“那我們就賭新創(chuàng)的的那筆生意,我贏了,你靳家放棄新創(chuàng)的那筆生意?!?p> 靳北言斂著眉眼聽完宋知行的話,嗤笑一聲,“想不到你胃口這么大!先不說新創(chuàng)這個生意你宋氏吃不吃的下,就是靳家放棄了,你以為新創(chuàng)就會找你宋氏?”
“只要你放棄了,宋氏自然就會有辦法跟新創(chuàng)合作,你就說這個事情你做不做的了主?”
宋知行的表情帶著得意,對這個賭約有著百分之九十贏得可能。
“看你的樣子,怎么著,這么肯定能贏我?既然要賭就得公平,那宋氏現(xiàn)在不知道你做不做得了主?”
“我今天既然能跟你說新創(chuàng)這個事,那就是宋家我說了算!”
“好,就等你這句話。明人不說暗話,你今天把他們幾個都叫來,無非就是想讓他們做個見證。此時此刻我也說了,你贏了,靳家放棄新創(chuàng)的生意。我贏了,我要你宋家深北的地!”
唐千潮幾人也明白了今天是被宋知行當(dāng)槍使了,什么賽車,什么賭約,就是明著要搶生意。不管誰贏了都要得罪一方了。
不過景淮、庚昱、唐千潮的心里還是希望靳北言可以贏,宋知行這個行為真是小人行徑。
陸恩羨一直都屬于中立派,兩邊他哪個也不想得罪。還想上前當(dāng)一回和事佬,被唐千潮扯住了胳膊。
宋知行心里俱是訝異,靳北言的消息倒是靈通,深北的地宋氏也是剛拿下來。雖說面上還有一場競拍,實則早已內(nèi)定給了宋氏。
兩相權(quán)衡一下,新創(chuàng)的生意要比深北的地值錢的多,咬咬牙就應(yīng)了靳北言。
“陸恩羨既然在你的地盤,找個人擬份合同。宋少爺要玩大的,我就陪他玩玩,這個賭約也不能咱倆上嘴唇碰下嘴唇說說就完了,白紙黑字的簽上名字才算作數(shù)?!?p> 陸恩羨無奈指使他的人去把這件事,那人動作到快,沒等多久就擬好了。靳北言拿過合同看著滿意,又遞給宋知行瞧瞧。
等宋知行看完點點頭,才在合同上簽字。
一式三份,宋知行、靳北言各一份,另外一份放在唐千潮那里保管。
這幾人中,唐家經(jīng)營的典當(dāng)行業(yè),所以在唐千潮那里保管最合適不過。
靳北言拿好了合同,裝模做樣的彈了彈紙張。想著宋知行到底哪來的絕對自信能贏他,下了這么大血本。
他等著讓宋知行回家哭著找媽媽!
喚了庚昱,讓他先幫忙收著,一再叮囑讓他收好。紙在人在,否則紙毀,人亡。
宋知行,靳北言騎上摩托車等在起跑線上。
宋知行帶好頭盔,說道:“行云,別說我不讓著你。聽庚昱說了你這幾年沒玩,那這樣,我們今天換個玩法。誰能15分鐘能跑出最快圈速就算誰贏怎么樣?”
舔了舔略有干澀的嘴唇,靳北言應(yīng)了。
對于場地的熟悉感,他肯定比不上宋知行,這人來了不下十回,如今想贏他也只能靠技巧了。
兩個人沖出起跑線,繞著場地騎行,剛開始兩個人也是不分先后,兩圈過后宋知行猛然加速超了過去。靳北言倒是不急,又跑了一圈,才開始加速。既然宋知行賭了這么大,他也不能輸才是。
賽道邊的人揮著旗,示意最后一圈。靳北言把所有押在了這一圈,一個加速超過了宋知行,這一圈他跑的極快,在倒數(shù)第三個彎道,宋知行趕了上來。
賽道邊等待的幾個人剛才看了之前幾圈的成績,宋知行的成績只是堪堪比靳北言好了那么一點,憑著他對場地熟悉的優(yōu)勢也不能跑出這么個成績。望向賽場的兩個人,壓彎超過,直行追趕,一直是不相上下,最后一個彎幾個人都提著一口氣,實在猜不出誰才是最終的贏家。
最后一個彎道兩個人騎得都慢,這個彎道彎的角度頗大,不減慢速度容易甩出賽道。宋知行車頭比這靳北言超出半個車身,隱藏在頭盔下的嘴角勾了勾,一腳蹬向了靳北言的車,猛地將他踹出了賽道。
“北言!”
庚昱大驚失色的喊著靳北言的名字。
賽道外的人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這一幕,誰都沒想到宋知行會這么做!
“宋知行這個兔崽子!”
庚昱反應(yīng)過來后,拔腿就跑向靳北言摔倒的位置。人是他帶來的,于情還是于理都不能讓靳北言出事。
最后的一個彎道可虧了是速度慢,靳北言摔出去倒是沒受太多皮外傷,但是整個人也是摔得七葷八素,緩了一會兒才從地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