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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爺被拿捏

第二章 世事一場大夢

腹黑王爺被拿捏 喬策瑜QCY 5005 2020-05-02 19:30:00

  令狐伯易早已成婚分府,如今在城里做生意,日子很安逸。

  其實作為父母,并不想要兒女建立多少豐功偉績,而是想要孩子們平安順遂。所以在令狐仲易接任大將軍的同一天,令狐思危以年老多病自請辭去丞相一職。令狐家在朝堂上只能有一位叱咤風云的人物,他甘愿站在兒子身后保駕護航。

  清晨霓裳宮晨昏定省

  金貴妃,蕭妃,戚貴嬪,呂美人,給皇貴妃請安之后,都圍坐在一起閑話家常。

  金貴妃是后宮較為年輕的嬪妃,也是后宮最美的妃子,姿容秀麗無比,只怕在整個大岳也難找出比她更美之人。入宮那日,言松欽賜皓月宮,還贊她是明眸皓齒俏佳人。今日她一襲月色宮裝,更增添幾分月之柔和。

  蕭妃,戚貴嬪,呂美人歲數(shù)相仿,容貌已然衰敗,她們穿著淡雅,戚貴嬪臉上還掛著幾分病容,似乎身體不太好。

  然而坐在上方的皇貴妃,身著皇貴妃服飾,金飾已然插滿頭,她已經年過半百,卻依舊打扮地非常精致,生怕會讓旁人蔑視她后宮之主的身份。

  皇貴妃讓侍女端著一盒東西走到金貴妃身邊,對她道:“金貴妃,這是本宮得來的上好的胭脂水粉,你帶回皓月宮,公主會喜歡的!”

  金貴妃受寵若驚,起身道:“臣妾代言媼謝過娘娘!”

  “蕭妃,聽說言禛的嫡長子言昭身體不大好?”皇貴妃問。

  “回娘娘,言昭是胎里不足,老毛病了,勞皇貴妃娘娘掛心,臣妾慚愧!”蕭妃道。

  皇貴妃長嘆一口氣:“本宮知道你偏愛言律,可言禛的王妃到底是先皇后的親侄女,你做母妃的定要上心?。 ?p>  “是,臣妾謹記娘娘教誨?!笔掑鹕硎┒Y。

  皇貴妃打量到戚貴嬪一臉病容,擔憂起來:“戚貴嬪,你到底怎么回事?病了那么長時間,怎么不見好啊!”

  “回娘娘,本來都快好了!”戚貴嬪有氣無力道,“只是言懿的嫡子夭亡,臣妾日夜傷心,加重了病情。”

  “你也是,嫡孫沒了,還有其他孫子啊!”皇貴妃同情地看著她,“你看看本宮,時至今日只有五個孫女,連庶孫都沒有?!?p>  “娘娘......”戚貴嬪慚愧地低下了頭。

  “娘娘,太子殿下正值盛年,只要廣泛選妃,何愁子嗣?”蕭妃勸道。

  “是?。 被寿F妃點點頭,“是該打算起來,給言晉選幾房側妃了。還有言懿,言禛,言爽,也一并選了吧!為皇家開枝散葉,是他們的責任!還有言律,也不小了,也該選王妃了!”

  呂美人忽然起身跪到殿下:“娘娘,臣妾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娘娘成全。”

  皇貴妃心下一震,這呂美人一向謹小慎微,今日怎么一改常態(tài),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有所請求。

  “說來聽聽?!?p>  “娘娘,言爽傾心令狐小姐已久,請娘娘告知陛下,成全言爽心意!”呂美人俯首于地,不敢看皇貴妃和各位娘娘。

  皇貴妃悄悄地給金貴妃使了個眼色,金貴妃會意,呵斥道:“你知道那令狐清潤的身份嗎?她是上任丞相的嫡女,大將軍的親妹,萊陽大戶的外孫女,其實你一個小小美人敢高攀!”

  “不不不!金貴妃娘娘,您會錯意了。就是嬪妾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奢望讓令狐清潤小姐來做兒媳啊?!眳蚊廊粟s忙解釋道,“言爽心儀的是令狐清嫻!”

  皇貴妃頓時松了口氣,她本想讓令狐清潤當太子側妃,以拉攏令狐仲易和萊陽魏家。這樣將來太子登基有了權利和財力的支持,更加有保障。

  看如今的形勢,連低微的呂美人都要拉攏令狐家更何況有兩位皇子的蕭妃呢!還有那戚貴嬪,別看她病病殃殃,她兒子言懿在冊立皇太子的時候就被封為翊親王,低微僅次于太子。翊為輔佐,陛下封他翊親王是為了讓他輔佐太子,可難保他不會生了異心。

  而皇十子言律,陛下最為寵愛,現(xiàn)在已經成年居然還讓他住在宮里。這些都是皇太子的威脅。

  “哦?令狐清嫻雖然是庶女,但到底是丞相之女,本宮會替你向陛下陳情,至于能不能成,本宮也不敢保證!”皇貴妃道?!?p>  恒王府

  宮里的女人和王府里的女人一樣,每天一大早就得去向主母問安,寒暄幾句。

  言禛的嫡妻乃先皇后的親侄女,景升二十年,十三歲的李明達由陛下賜婚指為皇五子嫡妻,言禛時年十五歲。景升二十七年,生于嫡長子言昭,景升二十九年,生于嫡次子言暉。景升三十年言禛被晉為恒郡王,是皇子里最后一位被封王的,李明達晉為恒王妃。

  侍妾許氏,與言禛同年,景升二十二年,生庶長女,二歲夭亡。

  侍妾劉氏,小言禛兩歲,景升二十四年,生庶次女言樺。

  侍妾馮氏,小言禛五歲,景升三十年,生庶子言曄。

  侍妾萬氏,小言禛四歲,景升三十年,生庶子言明。

  王妃也好,侍妾也罷,都是陛下皇貴妃和母妃欽賜的,沒有一個合言禛心意。不過話說回來,生在帝王家,還奢求什么真情實意,對于言禛而言,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言禛剛回王府就聽說言昭又病了,便急匆匆地去了王妃的院子。王妃的院子里彌漫著濃郁的藥碗,言昭自出娘胎開始便纏綿于病榻,如今已經八歲,沒有過過一日健康的日子,為此李明達操碎了心,若不是有健康的言暉,她恐怕?lián)尾幌氯チ恕?p>  李明達還沒有三十歲,因為日夜憂心,容貌比同齡人蒼老很多,每日素食齋戒,希望可以為兒子積福!

  “昭兒如何了?”言禛跑到床榻邊,探了探兒子的小腦袋,“怎么還沒退燒。”

  “回王爺,昭兒剛剛喝過藥了!燒一會兒就退,大夫說昭兒雖然燒得厲害,但總歸能控制住,王爺不要擔心了!”李明達心疼地看著兒子,“昭兒這是胎里的病,是妾身不好,妾身連累了昭兒?!?p>  言禛給兒子掖了掖被子,拽著李明達到一邊:“罷了,昭兒這里你仔細些,孩子體弱,不能再反反復復折騰了。王妃啊,你也得照顧好自己的身子?。〉降走€有暉兒,他還得你照顧!”

  “妾身知道了!”李明達抹了一把淚水。

  深夜恒王府書房

  謹慎拿來一幅畫像,展開放在書桌上。畫中是一位姑娘,畫中人十六七歲,發(fā)如瀑布,肌膚勝雪,頭上系著一根碧色發(fā)帶,坐在廊下看書。

  言禛被眼前的女子給驚艷了,不是驚艷她的容貌,而是那淡雅不俗的氣質。言禛指著畫中人,興奮道:“這就是令狐仲易的親妹,令狐清潤?”

  “回王爺,是的!”謹慎回道,“奴才費了好大勁,才弄到令狐小姐的畫像!”

  “據(jù)說令狐仲易十分疼愛這個妹妹,若我能娶她做我的側妃,那么令狐仲易就會無條件支持我!”言禛興奮地卷起畫像,妥帖地收了起來。

  “王爺可知誰命人給令狐小姐畫的像?”

  言禛搖搖頭。

  “是太子殿下!”謹慎擔憂道,“只怕太子也動了這個心思,萬一太子讓陛下賜婚,令狐家也不能抗旨,王爺早作打算為妙!”

  “你去打聽打聽,在哪里可以偶遇令狐小姐?”言禛問。

  “世事一場大夢藝館,館主就是令狐清潤!”

  她就是館主?言禛心想,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新涼?有意思,有意思,這確實是個有意思的姑娘。

  天色已經很晚,朗月高懸,令狐清潤帶著含笑偷偷從后面回府,剛剛進門就看見一個年華垂暮的男子,背著手站在月下,神色凝重地打量著她們。

  清潤一看是父親,便灰溜溜地走到父親身邊,略施一禮:“爹爹,這么晚了,您怎么還不休息?”

  “你沒回來,爹爹能睡得著嗎?”令狐思危輕輕地敲了一下清潤的額頭,“你這丫頭,藝館里又不是沒人盯著,何必這么晚回來。你要是出個什么意外,你讓爹爹怎么活,怎么跟你外公交代啊!”

  清潤一看父親淚眼婆娑,馬上又要傷春悲秋起來,就上前挽著父親溫暖的臂彎,柔聲道:“爹爹,女兒再也不敢了,女兒向您保證!女兒扶爹爹回去休息吧!”

  翌日清晨,清潤本來打算睡到自然醒,卻被一陣陣慘叫聲驚醒。她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含笑,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事,小姐,大小姐不是經常一大早打雞罵狗嗎?”正在給清潤準備衣服的含笑嫌棄地朝門外望了一眼,“哎,今日不知又是哪個奴才遭殃了。大小姐怎么如此暴虐?”

  “含笑,不許那么說長姐!”清潤面露不悅之色,坐到梳妝臺前,“長姐至今待字閨中,她心里也苦啊!”

  含笑拿起梳子,一邊為她梳頭,一邊道:“那還不是她一心想嫁給太子殿下,這些年老爺給她說了多少門顯赫的親事,她說什么都不允,耽擱到現(xiàn)在全是她的責任?!?p>  “最是無情帝王家,姐姐就那么想嫁入皇家嗎?”清潤低語道,“好了,一會兒咱們去看看那個被打的奴才,別讓人家委屈了!”

  “小姐,如果全天下所有的主子都像你這般和善就好了!”含笑感激地透過梳妝臺上的鏡子看著小姐。

  被打的是前兩天剛買進府的馬奴,叫做鄭不疑,今早沖撞了令狐清嫻,清嫻讓他跪下認錯,他就不,清嫻便命人打了他五十大板,他的雙腿已經血肉模糊已然昏迷不醒,被扔到茅草屋里。

  清潤便讓含笑請來了大夫,開啟了茅草屋的門??匆娨粋€身材瘦弱的男子仰面躺在屋內稻草之上,似乎沒了氣息。惡臭與血腥味彌漫了整個屋子,他的傷口上都爬滿了白花花的蛆蟲。

  含笑緊張地抓起清潤的衣角:“姑娘,他不會死了吧?”

  大夫看了看這番慘狀,都沒有上前,便搖頭道:“人已經不行了!”

  清潤走上前去,俯下身子,誰知鄭不疑一下子抓住清潤的手腕,用微弱的語氣呼喊著:“救!救我?!?p>  “你放心,我一定救你。”清潤向他投以肯定的眼神,他勉強扯出一個微笑,便又昏過去了。

  清潤再三懇求,付了十倍的診金,大夫才勉強答應。她吩咐管家將鄭不疑挪去下人房里,并且出錢給他買了一些補品。長姐不知輕重,她不能,令狐家真要鬧出人命對父親和二哥的名譽有損。

  這件事很快地傳入令狐清嫻耳中,清嫻正坐在梳妝臺前上妝,她雖然長得很耐看,但五官遠沒有清潤精致,身材較為豐滿,氣韻更成熟一些。

  “什么?清潤這是故意尋我的晦氣嗎?”她氣憤地將玉簪拍到梳妝臺上,玉簪頓時碎成了兩截,“每一次我懲罰完那些賤奴,她都會加以安慰,不是請大夫就是給銀子,令狐清潤可真會收買人心!”

  “姑娘,人家二姑娘也是為你好啊!”含蘊一邊給她挽著發(fā)髻,一邊道,“如果真的鬧出人命,可就不好收場了!”

  “一個賤奴,死了就死了,命值幾個錢!”清嫻扯過含蘊,咬牙道,“你若覺得她好,我這就回了父親,讓你跟著她!”

  “大姑娘,奴婢不敢!”含蘊惶恐地跪了下來,“奴婢今生今世為大姑娘肝腦涂地絕不敢背叛大姑娘!”

  令狐清嫻扶她起來,詭異地笑了笑:“好,等我當上了大岳太子妃,我就封你為一品女官,你的家人也與有榮焉!”

  十年前令狐清嫻才十二歲,父親帶她去狩獵,獵場上遙遙一見她便對太子言晉一見傾心。思慕之情如那潮水般一發(fā)不可收拾,哪怕知道言晉已經娶妻,即便做妾她也甘之如飴。

  令狐清嫻去求父親,讓她可以嫁給太子殿下為側妃。令狐思危嚴厲反對,他決不允許女兒嫁入帝皇家,尤其是太子。太子早立,集寵于一身也就是集怨于一身,其他皇子們如狼似虎般盯著太子之位,太子能順利登基固然是好,如若不能,那么女兒的處境就危險了。

  所以這十年里,任憑女兒如何哀求,他就是不答應。然而令狐清嫻也是一根筋,父親給她物色了多門門當戶對的親事,她抵死不從。最后一次在三年前,令狐思危將她綁在轎子上,她卻差點咬舌自盡。令狐思危驚恐至極,再也不逼女兒,以令狐家的權勢,女兒就是一輩子不嫁人也沒有關系。

  世事一場大夢藝館

  這家藝館是清潤的外祖父出資建造的,為的就是給外孫女解個悶。藝館里所有的藝妓都出身貧寒,清潤請專業(yè)的琵琶技師來教習,這些姑娘們找到謀生的活計,對清潤感恩戴德。

  藝館里有四大藝妓,錦一,錦顧,錦傾,錦城。

  她們的成名曲:一顧傾城!

  言禛和謹慎穿著便服步行到藝館門口,卻遲遲沒有進去。言禛心中難過,為了自己的前程,去算計一個跟自己毫不相干的無辜姑娘??墒撬麤]有其他辦法,父皇最厭棄他,母妃也不待見他,王妃雖然是先皇后的親侄女,但只是個庶女,根本不受家族重視,給予不了他絲毫支持。

  想來想去他還是步履沉重地邁入了藝館。

  藝館小斯將他迎入雅間,倒上一壺好茶,便請他挑選曲目,他挑了一首陽春白雪。錦一前來獻藝,彈到半曲,錦一不小心彈錯一個音調,卻混不自知。

  “姑娘,您剛才彈錯了一個音調!”言禛直言道。

  琵琶曲驟然而停,錦一抱著琵琶撥了幾下仍是沒有想到哪里錯了,便問:“還請公子示下!”

  言禛一笑,拿起另一只琵琶,便彈了起來。

  一時間悠揚動聽的旋律彌漫整個藝館,路過的清潤也饒有興致地駐足欣賞。

  一曲畢,錦一鼓掌道:“公子琵琶技藝高絕,讓人瞠目,不過比起我家館主還略遜一籌?!?p>  “雕蟲小技爾,何足掛齒??!”言禛放下琵琶爽朗地笑了起來。

  清潤難掩遇到知音的激動心情,推開雅間大門,只見上座上的男子穿著一身藍衣,氣宇不凡,臉上洋溢著笑容。

  言禛見到清潤的那一剎那,也被驚住了,她身著米黃色紗衣,出水芙蓉般飄逸,但她見到他的時候,神情大變,柳葉眉微微皺起。她示意含笑帶著錦一先下去,待人走后,清潤俯下身子:“臣女令狐清潤拜見恒王殿下?!?p>  言禛攥起了拳頭,他沒想到令狐小姐竟會認識他,如此,只能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令狐小姐,本王記得從未與你見過面,你怎會認識本王?”

  “回王爺,臣女幼時曾和閔王殿下嬉戲玩鬧過,在蕭妃娘娘宮里,臣女與王爺有過一面之緣?!?p>  “原來如此??!”言禛漫不經心地點點頭,“那本王就說實話了。本王想娶令狐小姐做本王的側妃,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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