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依娜莎佇立在崖邊,任清風吹散著金發(fā),撞上眼眸。
余光里是同樣筆直站在崖邊的烈關(guān),熾陽直接將后續(xù)的事情交給了烈關(guān),是不想她勞心還是因為她是一個雌性?
雌性……她的手不自覺的握緊,纖細淡黃的手背上蹦起青筋,金眸劃過憤氣。
當微風再次撫來,她盛滿擔憂的清眸,死死的盯著下方,似乎透過了那層層繚繞的白霧。
透過層層白霧,越過盤旋的樹根,河床對面的背面緩坡中,透過樹葉,落下些許的光點。
林中,幸年背著熾陽前行,而陳景兒飛在一旁。
陳景兒看著越發(fā)被金光淹沒的熾陽,綠眸里帶著焦急。
待爬到山頂時,天色漸漸漆黑,幸年將熾陽放在地上,便撿了些枯枝燃了火堆。
山頂是塊整齊小平地,就像人為的一般,整個山的頂端被削離。
“先吃點東西。”
“好。”陳景兒應(yīng)了聲,從幸年手中接過小肉片,這是放在獸皮包里的干糧。
臨近傍晚的森林,安靜如斯。
透過發(fā)著噼里啪啦聲的火堆,那團金光更濃郁。
陳景兒收回目光,嚼著口中平時最愛的野豬肉,似乎也沒了味,她頹頹的放下肉塊。
“阿年,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幸年望向陳景兒,火光下,她清亮的綠眸中蒙了層水霧。
他溫柔的回道:“不是,是他錯了?!?p> “可,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其實我只是想嚇嚇他,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你說金獅部落會不會追著我喊打喊殺?”
陳景兒故笑了聲:“阿年,我們逃命天涯吧?”
“好。”幸年溫柔的回了句,手指輕撫著她的小腦袋。
“阿年,有你真好?!?p> 望著幸年溫和的臉,澄清而溫柔的墨眸,陳景兒周身的郁悶瞬間消散了許多,她揚著笑,飛快的摟著他修長的脖頸。
將小腦袋向里拱了拱,頭上便傳來更為溫柔的話語:“過了冬季,我們就去其他地方,欣賞風景,品嘗美食,不管到哪,永遠不分開?!?p> 清晨的涼風里帶著水汽,那團金光依舊沒有消散,陳景兒飛近了些,金光更刺眼了,她不得不退后。
“臭小子,一定要撐過來,你要是醒了我就原諒你?!?p> 幸年和陳景兒就這樣坐著,默默守著熾陽。直到那縷陽光升到半空中,投射下來的光線明亮灼熱。
那團金光終于慢慢消退,熾陽走了出來,他揚起大大的笑臉:“好舒服啊……”
他伸展著四肢,嘴里還發(fā)出剛睡醒的那般愜意的哼聲,扭了扭脖子,拍拍胸口,感覺堅硬了許多,而且身體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氣。
金眸突然落入黑點,他抬起手,手背上,麥色的肌膚上是兩條黑色的橫紋,這是……他也成為了升階獸士,還是二價獸士……
滿是欣喜的熾陽轉(zhuǎn)頭,看向兩人。
他上前一步,興奮的大叫:“幸年,小景,我是二價獸士了,哈哈哈……”
這貨,瞬間又是那個大大咧咧、活潑開朗的崽子,還將手背抬高,湊到兩人面前,炫耀也是分享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