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驕回到洞穴,見人端坐在貝殼床邊緣,揚著笑,連忙走了過去。
西依娜莎抬眸看人,他的笑臉讓她想起了熾陽,這種笑容猶如驕陽一般溫?zé)帷?p> “小雌性,我叫藍驕,你叫什么?”
“西依娜莎?!?p> “莎莎,好聽的名字?!彼{驕又默念了幾句,從此,獸生便是因這個名字的主人而活了。
藍驕高興的轉(zhuǎn)了一圈,伸手將床沿的藍貝勾到手中,一手拿起肉片歡快的品嘗,似乎更美味了。
突然,西依娜莎清冷的聲音傳來,“請你送我回陸地?!?p> 藍驕叼著肉片,使勁搖頭,一口吞下,“不行,你是我的伴侶,我們該生活在一起?!?p> “我不是你的伴侶?!?p> 西依娜莎反駁,她從未乞求過任何獸人,從小到大,她一直像個雄性獸人一樣,要求自己堅強。
直到這段時間,她才看清了自己的弱勢,這里不是金獅部落,也沒有阿父阿母。
她知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放軟態(tài)度,可似乎她很難做到。
“是未來伴侶,我會努力追求你,直到你愿意接受我,你放心,我會帶你去溫暖的小島居住,尋找打火石,我會狩獵,為你烤肉,只要你不離開我,我都聽你的?!?p> 當(dāng)清冷的眸子望進那雙藍晶的眸子時,她看到了堅定,可她的心,早已放在了那人身上。
海邊,兩人坐在亂石堆上,幸年一手抓著熾陽的手臂。
熾陽淡淡說道:“放開吧,我不跳了。”
見人沉靜了下來,幸年松手。
陳景兒立馬飛了過來,撫著幸年的手,“阿年,快揉揉,你拉這頭牛拉了兩個小時,手一定很酸。”
“好。”幸年溫柔的應(yīng)著,便給手指按摩。
熾陽回頭,“我是高大健壯的黃金獅,還有我不是跳海也不是你說的殉情,我只是想去找我阿姐?!?p> “就你這樣去,想找的是獸神吧?!标惥皟汉吡寺?。
熾陽滿是乞求的金眸湊了過來,“小景,你在水里……”
“不行?!毙夷険屜却鸬?。
“哦。”
面對于幸年的一秒回絕,他低下頭去,很是挫敗,他沒有想要利用小景,只是找她幫忙。
這次他真的沒有辦法,滿滿的無奈隨著波浪在蔚藍的海面上來回推搡。
陳景兒綠眸眨了下,淡淡說道:“好像水里也任我行。”
這話本該是讓熾陽高興的,可是他才突然意識到,讓小景一個人去黑暗的海底,這是多么危險的事。
幸年想起了那日迦禾祭祀找他說過的事,便也說了出來,“百年前,處于獸世大陸中心的家族部落遭遇了一場屠殺,起因是爭奪精靈,欲將其圈禁起來,為部落所用。”
幸年溫和的墨眸變得幽深,看向熾陽,“不用我多說,你也應(yīng)該明白,若是大陸傳出了精靈的蹤跡,小景會面臨多大的危險,又該逃往哪里,難道金獅部落要與世為敵?或是一個夜晚的時間從此消失?!?p> 熾陽沉默不語,他現(xiàn)在心神凌亂,毫無想法。
“阿年,是那次迦禾阿嬤說的?”
幸年點頭。
陳景兒也沉默了,她原本想要游歷獸世,賞花賞月的,以為落后的獸世多是純樸善良,可現(xiàn)在,似乎昏暗的獸皮包更適合她。
幸年拍了下熾陽的肩膀,安慰道:“西依娜莎會找到的,我們再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