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先讓她在我這里,明天我?guī)厝?。”九樞回著,讓小姑娘的腦袋貼著自己的胸膛,讓她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自己的存在。
“怎么回事???”鐘家安心不下,“可以讓丫頭跟我們說句話嗎……”
九樞想說不,他不想讓鐘汀白受刺激。
可她卻悶聲開口,“哥,我沒事?!?p> ……
想到袁野他們可能會報復,這晚一幫兄弟誰也沒放心離開,都聚在江孟和公寓里,有人睡床,有的躺沙發(fā),最不濟的打地鋪。
他們以前也經(jīng)常這樣,這兩年是安頓了些,但并不代表他們已經(jīng)忘了當年熱血的經(jīng)歷。
都是一幫愛闖禍的主兒,惹了麻煩就讓九樞出面撐腰,他不在時就慫的一批,他在時就囂張的不行。
這么多年了,九樞還是第一次主動叫人,雖說都沒幫上什么忙,甚至還有拖后腿的嫌疑,但好歹是一起打過來的義氣,誰也沒退縮。
最好的一間主臥就留給了老大和他剛救回來的妞兒,都沒有怨言,還各自施展廚藝,想著給老大送點溫暖拍拍馬屁。
“江哥,那妞是誰啊?”
“不會是香茗吧?”
“不對吧,我記得兩年前九哥帶著一小美人兒去唱歌,怎么著,還是她嗎?叫什么來著……”
“好像叫小白。”
“對對對!小白!”
江孟和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對你個屁,就叫嫂子!我可跟你們說啊,今兒這事都給我爛肚子里,就當我們是去打架了,跟女人無關?!?p> “明白!”
“這湯怎么辦,誰當電燈泡給送進去?”
……
鐘汀白這會兒恢復了些力氣,可以自己簡單的洗個澡。她心里膈應,就算沒發(fā)生些什么,但赤身裸體的躺過別人的床,這點還是讓她覺得臟。
更何況那是袁野的床,鬼知道有多少女人睡過。
封恒點了外賣,順便給了跑腿費,讓外賣小哥送了新牙刷過來。九樞守在臥室的獨立衛(wèi)生間外,捏著牙刷,心如亂麻。
胡思亂想真的是會傳染,以前是鐘汀白,現(xiàn)在是他。小姑娘為什么不肯回家?為什么迫不及待的去洗澡?
手腕腳腕上的傷就是最直接的答案。
或許兄弟們守在外面不止是為了保護他,更是為了阻止他。萬一他仇恨值拉滿了單槍匹馬再闖九州爵,他們好歹能勸一勸。
“牙刷?!苯K于等到她出來,“我消過毒,干凈的?!?p> 鐘汀白還是站不穩(wěn),需要靠著墻壁。她點著頭接過牙刷,卻沒關門。
九樞下意識瞧進去,衛(wèi)生間里水汽氤氳,地上也都是水,能想象出剛才小姑娘是淋浴。她身上穿的是九樞以前留宿這里時穿的睡衣,就是長褲長袖,她換下來的衣服都在洗衣機里,內褲內衣也換了下來。這里沒有女人,她十有八九是真空。
九樞越想越偏,明知道這種時候關心什么最重要,但還是藏不住男人的那些心思。
鐘汀白一手撐著洗手臺,另一只手捏著牙刷無力的往嘴里放。她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而且腦子也有點懵,甚至忘了擠牙膏。
九樞躊躇了一會兒,最后還是邁步進去,環(huán)住她的腰肢,怕她撐不住滑倒在地。他利索的幫她擠好牙膏,遞到她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