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突然出了些事,我先去處理一下?!毙嵴f完,有些抱歉地向他微微點頭。
瀾浣來不及再說一句話,玄代柔和那個神翼族人便已經(jīng)紛紛化為獸身展翅離去了。
瀾浣有些失落地看著她離去,但卻沒有回去,一直坐在礁石上,望著玄代柔離去的方向。
……
“陸則的話可有可信度?確定他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玄代柔邊趕路,邊對身邊的探子說道。
“是,不知道陸家主用了什么,陸則如今已經(jīng)完全恢復神智,他親手指認兇手便是當時被他關進蟲室里的侍女如兒?!?p> “那個侍女看緊了嗎?”玄代柔問道。
“是的,雖然她是受害者,但不排除是兇手的可能,所以一早便派了重兵看守?!?p> “嗯。”玄代柔應了一句,兩人便匆匆趕到冥界。
眼看天邊兩只大鳥來臨,冥界眾人連忙跪地迎接:“參見永澄陛下!”
“免禮。”玄代柔擺手示意他們讓路。
眾人眼看這玄代柔急匆匆地來,頓時有些愣住。這件事竟然讓女帝陛下這么在意?難道這個橙翼世家,有什么地方讓女帝陛下如此在意的?
大家紛紛開始回想,有沒有得罪到橙翼的地方。
玄代柔匆匆進去,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陸則。
陸則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頓之后,膽子變得小了,見玄代柔急匆匆地來,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訝,趕緊起來躲到了椅子后面。
玄代柔冷冷地看著他:“說吧,非要我過來到底要做什么?”
陸武連忙拉著陸則跪了下來,給玄代柔磕了幾個響頭:“陛下,求陛下為我兒做主!”
“說?!?p> “陛下,那個如兒原本只是一個族內蠻荒之地而來的低階翼族,一個雜毛種而已!是殺了我世家中的一個純色橙翼陸媛媛,奪了她的血脈,才得以進入我的世家之中!殺人奪血,是犯了我族大忌的事情!而且她殺了我兒子之后,還明目張膽地收走了他地羽翼,很明顯是想等風聲過了之后再吸收,奪取血脈!”陸武惡狠狠地說著,滿目都是濃烈的恨意!
“可有證據(jù)?”玄代柔淡淡地說道。
陸武一愣,看向了陸則,陸則瑟瑟發(fā)抖地說道:“其實,陸媛媛……是我?guī)退龤⒌?。但是!陸媛媛的血脈真的是她奪走的!也是因為她心狠手辣,很合我的胃口所以我才留著她……”
“那就是沒證據(jù)?!毙岬貟吡怂麄円谎?。
這對父子一個德行,都不是什么好人。如神翼族族人們所說,堂堂神翼族,卻干著魔物的事,簡直愧對天地給他們的神翼血脈。
她不想偏幫一方,但她覺得,如果是她,在那個時候也會選擇殺人。
“陛下,我兒都指認是那個如兒做的了!他沒有必要撒謊??!而且當時只有那個如兒一個人在,我兒明顯是被打死的,除了她還能是誰!”陸武惡狠狠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等調查清楚?!痹捳f到這,玄代柔再說什么,就顯得她不公了。這件事也沒有必要死磕下去,說到底,橙翼世家也只是為了一個公道而已。
陸武有些不滿地咬了咬牙,調查清楚,哪里還有值得調查的地方!案發(fā)現(xiàn)場沒有其他人,如今受害者都自己指認了兇手,哪里還有不對的地方嗎?
“還請陛下看在橙翼世家為神翼族鞠躬盡瘁的份上,為我們做主,殺死如兒,尸體埋葬,將她的靈魂永生囚禁!”陸武惡狠狠地說道,這對一個神翼族來說,是最大的惡刑了,翼族人只有在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之后,在天道院的同意之下,才能實施。
玄代柔冷冷地看著他,語氣有些冰涼:“陸家主,按理來說,陸則死前,是在折磨如兒吧,所以也是因此,如兒才會殺了他。”
聽到這話,陸武的身體頓時一涼,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自己兒子。
“這么算下來,如兒還算只能算是在防衛(wèi)的時候下手過重。若是你執(zhí)意要讓如兒受到惡刑,到時候到天道院清算下來,如兒或許都不需要死,只是淪為永生奴隸而已。”
“還……還請陛下做主!”陸武連忙磕了個響頭。
“陸家主,壞事做在先,還想讓別人受到更重的懲罰,你的臉皮未免過重了些?!毙岬卣f了一句,“這樣的道理,陸家主應該不用我再提醒第二次?!?p> 看向了旁邊的神翼族人,“讓人處理好。”
“是?!蹦侨诉B忙行禮。
玄代柔又匆匆離去了。只留下陸武和陸則兩人,還保持著跪地的姿勢。
陸武的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后還是猛地一圈打在了地上,咬著牙不再說一句話。
玄代柔很快往翼海的方向飛,翼海離冥界很遠,中間還隔了人界,一來一去耗費的時間不少,玄代柔回到翼海的時候,瀾浣?jīng)]再坐在那塊礁石上,不知何時竟然上了岸,倒在了岸邊。
玄代柔微微一愣,連忙走了過去。
看樣子,他這是擱淺了。應該是被漲潮推到了岸上,沒有及時回去,在退潮后就擱淺在了沙灘上。瀾浣暴露在空氣中太久,全身都有些干,中午的太陽又那么大,這個傻魚竟然也不去水里躲一躲。
他這是在礁石上一動不動地坐了多久啊。
玄代柔趕緊上前攔腰抱起他,別看他看起來恨健壯的樣子,抱起來倒是很輕,就連較小的她都抱得起來。
玄代柔趕緊把他放進海里,在他四周布散了不少水元素,好讓他恢復得更快些。
人魚族雖然生活在水里,但其實是哺乳動物,需要氧氣,但水對他們來說比氧氣更重要。他們偶爾隔一段時間會上岸換個氣,但都是匆匆離去。
玄代柔嘆了口氣,等待他蘇醒。
過了一會兒,瀾浣才悠悠轉醒,看到玄代柔,露出了一抹有些勉強的笑容:“陛下……”
玄代柔摸了摸他的腦袋:“先別說話了。”
瀾浣微微點頭,這才發(fā)現(xiàn)玄代柔半身都泡在水里,而自己竟在玄代柔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