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暴君,放過我(15)
太子營帳內(nèi),白若蓮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坐在臨灝身邊,難得一見的拿出了許久未展現(xiàn)的優(yōu)雅淑女范,斯斯文文的磨著手中的墨,時不時再遞給他一個笑臉。
臨灝被她的舉動折磨的渾身不自在,又不敢一直盯著她看,便只好板著臉裝作問自己的手下將士們在戰(zhàn)場上的形勢如何,從后勤到前線,從將軍到士卒,就只差沒問每個人的吃喝拉撒了。
奈何他不和白若蓮說話,他手底下的人卻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太子身邊的男人十分好奇,趁著臨灝問話的間隙,兩個腦袋就湊到了一塊兒。
“跟在太子身邊那個小白臉是誰啊?”
“什么小白臉,那一看就是個女的,以為穿一身男裝就能裝男人了,哼,天真!”
“又沒涂脂抹粉,只是看著白了點,哪里像女人了?”
“白瞎你那兩只大眼,那么明晃晃的耳洞沒看到嘛!”
“咳咳!”議論聲越來越大,低頭查閱公文的臨灝不得不出聲打斷了他們:“戰(zhàn)事這么焦灼,還有閑心在這聊天,是都沒事干了嗎!用不用本太子再給你們安排點任務(wù)?”
“不了不了?!睅讉€高高壯壯的大男人將頭壓得低低的,眼睛都不敢往上看一眼,生怕臨灝注意到自己:“臣等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沒做,先告退了?!?p> 幾位將軍下去之后,偌大的營帳里就只剩下了白若蓮和臨灝兩人。
“太子殿下?!卑兹羯徬乳_了口:“時間就定在北堂君浩冊封我的封后大典,至于接到消息后怎么做,那就看你自己了?!?p> 臨灝悄咪咪的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終是沒有忍住,問出了自己心中藏了半個多月的疑問:“白姑娘打算做什么?”
白若蓮似笑非笑的扭過頭,正好對上了他的眼睛:“我又不是什么殘忍暴虐的人,放心,不會做出屠宮那等事的?!?p> “……”這話毫無說服力呀白姑娘,臨灝轉(zhuǎn)過臉,冷靜的在心里吐槽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要溜出去圍觀戰(zhàn)事,看到死人還笑的一臉開心。
他不敢這么說話,622卻已經(jīng)是死系統(tǒng)不怕宿主懟了:“宿主,你說這話就不心虛嗎?我怎么感覺你越來越變態(tài)了?!?p> “哦?”白若蓮一挑眉:“是誰每次在我去戰(zhàn)場的時候都自動關(guān)機來著?你家宿主我這是好心訓(xùn)練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別不知道感激。”
一人一統(tǒng)互相斗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白若蓮開啟了精神力,且經(jīng)過了一個世界隧道的磨煉之后,她已經(jīng)可以輕松的做到一心幾用,一邊跟622用精神力對話,一邊嘴上和別人聊天了。
天色將黑,臨灝知道白若蓮不喜歡餓著肚子,便掐著點要叫人送來晚膳,哪知命令吩咐下去,片刻后進來的不是侍衛(wèi),卻是之前那幾個將軍之一。
“殿下!天佑我臨國啊!我們的士卒在戰(zhàn)場邊緣抓到了南昭國的皇帝!”
巧了,進來稟報消息的正好是那位認出白若蓮是女子的將軍,他說完這話,一抬頭瞧見坐在臨灝身邊的白若蓮,當(dāng)即就是眉頭一皺:“殿下……”
“無妨,這件事沒什么好瞞的,傳令下去,通知所有將士們,三日后進攻南昭國軍營!”
“至于人嘛……先找間空營帳將人關(guān)進去,等三日后,再在兩軍陣前,殺了他祭旗!”臨灝冷笑著一擺手:“對了,在那之前,可別忘了將這件事告知給南昭國的所有將士,讓他們好好的為自己的皇帝念一念悼文!”
“是!末將領(lǐng)命!”那將軍躬身退下了。
“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心急。”人一走,原本面上表情還十分興奮的臨灝立馬便冷靜了下來:“我和白姑娘你剛到這里才不過三天就忍不住了?!?p> 白若蓮站起身來:“何止是現(xiàn)在心急,恐怕這兩個多月他都沒好好休息過吧!”
見識過白若蓮的能力,北堂君浩如何還能任由她跟自己的敵人攪在一起,寢食難安說的就是他這幾個月的模樣了。
因此,剛一接到臨灝到達戰(zhàn)場的消息,他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任由自己被臨國的士卒們抓進了臨國的大帳。
身為俘虜,北堂君浩顯然不可能得到很好的待遇,被人扔進空蕩蕩四面進風(fēng)的營帳之后,不僅連口吃的都沒有,甚至水也是女主進來救他之后才喝上了一口。
如果說這些都還能忍,那么被人五花大綁的捆起來,沒辦法出恭這件事才是最讓北堂君浩憤怒的!
小說里沒有詳細寫出這些情況,但無論誰這么被人綁上三天,都只能尿在褲子上,拉在褲子上。
堂堂一國皇帝受此大辱,怎能不憤怒。
“快了!快了!”北堂君浩仰躺著倒在營帳內(nèi),緊閉雙目,裝作聽不到外面臨國士卒的嘲笑聲和議論聲。
“白若蓮,臨灝!朕如今所受的恥辱,他日定要一一施加在你們的身上!”
他似乎是將這段時間被迫按照劇情所安排一切的怨氣都歸咎在了這兩個人的身上,連帶著宮里懷孕的白鳳蘭和兢兢業(yè)業(yè)為南昭國操勞了一輩子的白丞相也被殃及了池魚,被北堂君浩厭惡到了極點。
“誅九族,朕一定要誅你的九族!”
當(dāng)?shù)谝淮稳滩蛔〉臅r候,北堂君浩通紅的眼睛里已經(jīng)只剩下了仇恨,慢慢的殺意似乎隨著身下流出的東西狂涌向了太子大帳,讓帳內(nèi)的臨灝都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阿嚏!”
隨著這一聲響亮的噴嚏,白若蓮?fù)蝗幻俺隽藗€疑問:“我說,他要在里面整整呆兩天呢,你該不會沒給他準(zhǔn)備夜壺吧?”
“???”臨灝暈乎乎抬起頭:“我忘了還有這碼事了。”
白若蓮也就是隨口一說:“算了,反正我今天就要過去放人了,別麻煩了?!?p> 拍拍屁股站起身來,她沖臨灝一招手:“把你的太子令牌給我?!?p> “哦哦。”臨灝在白若蓮面前乖得就像個孩子,一句話一個動作:“給。”
接了令牌,白若蓮瀟灑的一揮手:“走了,到時候等我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