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爐鼎(17)
“哼,這個女人,從來都知道怎么做對自己才是最有利的?!?p> 尹憐月伸出左手,漫不經心的掃過右手粉色圓潤的指甲:“嘖,真想給自己做個美甲,最好是又長又尖那種?!?p> “九陰白骨爪?”白若蓮隨口接道。
“也行,就是那種指甲不太好看?!币鼞z月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突然掛起了笑,那笑相當滲人,白若蓮敢打包票,她絕對是正在想在夢蘭的臉上畫個什么圖案才最爽。
雨一直在下。
一直持續(xù)了整整五天。
尹憐月順利憑借著丹藥的堆積重新突破到了金丹期,然后以極其囂張的姿態(tài)來到了白珣面前,活似自己不是被采補,而是買了個鴨。
這態(tài)度把白珣氣了個半死,有心想要給她個教訓,卻又在云雨時被尹憐月勾的不能自己,失控的不像個修為高深的修仙者。
“該死!”
陰沉著臉撐起身子,白珣瞪著身下一臉滿足的女人:“不準笑!不準動!”
“咯咯咯……我笑,是說明師父你做的很好啊!”尹憐月伸出手拂過他的唇瓣,然后被白珣嫌棄的打掉:“至于不準動?我又不是個死人,不然師父你把我打暈了也可以?!?p> 打暈?白珣有些猶豫,直覺告訴他,再這樣下去,一切將會越來越偏離軌道,可——他看了看尹憐月猶帶水汽的朦朧雙眼。
“本尊還沒有淪落到那種需要打暈女人的地步?!辈贿^是一個爐鼎而已,再如何囂張難道還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不成?
白珣對世界意志心存顧忌,暫且不敢對尹憐月施加太過狠辣的手段,只能任由這個女人在他面前蹦跶。
等到了劇情結束之后……他瞇了瞇眼,再次從上到下打量了尹憐月一遍……你,遲早是我的。
***
最后,尹憐月是被夢蘭用法寶抬回來的。
這次的采補極大的損傷了她的身體,干涸的經脈甚至無法支持她自己站起來走回小院里。
“憐月大人,這是這次的丹藥。”夢蘭一臉恭敬,但眼中隱含的嘲諷卻直白的說明了她的態(tài)度:“若之后有什么需要,您再吩咐?!?p> 尹憐月根本不在意她的嘲諷,她懶懶的靠在榻上:“不用以后了,我現在就有?!?p> 然后伸手一指:“這些丹藥根本不夠,你們是在打發(fā)叫花子嗎?”
原本還十分得意的夢蘭神色一僵:“……這些足夠好幾個筑基期修士晉升至金丹期了,還不夠?”
“好幾個?那你去分給他們用唄,我說不夠,就是不夠——聽懂了嗎?”
夢蘭灰溜溜的退下了。
“前輩,你怎么樣?”白若蓮上去扶住了尹憐月的身子。
“沒事。”夢蘭一走,尹憐月也不顧及形象了,直接學著白若蓮之前的樣子四仰八叉往后一躺。
“哼,這么久了,怎么還是沒學乖?!?p> “她什么時候能從我這里討到便宜,我叫她一聲大人?!?p> ——絮絮叨叨的說著些有的沒的話語,卻就是不肯承認自己的虛弱和痛苦。
白若蓮嘆了口氣,在她對面蹲下:“前輩,睡一覺吧,實在睡不著的話,我也可以幫你。”
“噗……咳咳。”尹憐月差點被氣笑了:“幫我?我看你是想直接把我打暈了吧!”
咚——
“前輩猜對了?!卑兹羯彄屏藗€被子蓋在暈過去的尹憐月身上。
“美人們,不是用來折磨,而是該被憐香惜玉的??!”
自言自語的靠在窗子邊,她不經意的一轉頭,正巧看到了站在院外的沈天行。
他怎么這時候來了?白若蓮眉頭一皺,對于這個情況十分撓頭,她現在就一個不能顯形的精神體,啥也做不了,又不能把人打一頓攆出去。
【嘖,天霖宗怎么回事,也不知道給每個弟子的住處設些陣法啥的,這要是被人闖進來怎么辦?】
【設了陣法,這幾個師兄弟還怎么進出女主院子,怎么偷聽偷看?!?22也跳了出來,探頭朝外張望。
白若蓮又仔細看了兩眼:【不對,沈天行狀態(tài)不對?!克莻€樣子,眼眶通紅,衣衫不整,一看就是匆匆趕來的。
【他該不會是知道了尹憐月的事吧?】
怎么偏偏是今天,白若蓮扭頭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尹憐月,再看看失魂落魄的沈天行——算了,怎么說這男人也不會對前輩做什么,就當沒看見吧。
沈天行在院外站了一會兒,才緩緩邁步走了進來:“師妹……”
尹憐月面色蒼白,氣息時強時弱,即便是暈過去也無法抑制的一直往外冒冷汗,汗?jié)竦念^發(fā)都變成了一縷一縷的模樣。
沈天行看到尹憐月這個樣子,眼中的心疼更濃:“我為什么沒有早點發(fā)現呢?”
明明上次來的時候事情就已經發(fā)生了,可師妹卻一個字都沒有跟他提起過。
是因為自己過往的表現太不穩(wěn)重?還是她覺得自己壓根就是不是個依靠的對象?
將尹憐月額前的碎發(fā)撥開,沈天行傾身下去,緩緩在她眉心處落下一吻:“大哥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
【這家伙,是被沈鈺銘忽悠了吧?】白若蓮站在他身邊,忍不住吐槽道:【連你哥是啥人都不知道,被賣了還替別人數錢?!?p> 沈天行并不知道白若蓮的想法,在一心愛戀尹憐月的他眼里,此時的尹憐月簡直就是讓人憐惜的恨不得為其傾盡所有,只為她再不受一點傷害。
“我會變得強大,強大到再沒有一個人可以傷害你?!鄙蛱煨凶谝鼞z月榻前,眼神逐漸變得堅韌,而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是個很好的男人,在這個所有人都將女主看做爐鼎的世界,唯有他還保持著一顆純潔的赤子之心。
可即便如此,他也只是聽信了自己哥哥的一面之詞,甚至沒有想過要問一問尹憐月的想法。
他只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便認定了一切。
【這也是沈鈺銘算計好的嗎?】白若蓮望著又恢復寂靜的小院,小說劇情以女主作為視角,她暈過去之后,自然就什么都不知道便到了第二天。
這一幕,又是劇情中沒有寫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