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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屆神仙怎么就知道談戀愛

第十四章 神使妋衣

這屆神仙怎么就知道談戀愛 擷鶴一 2240 2020-05-17 12:00:00

  妋衣做了個很糟糕的夢。

  “你一個山野精怪倒是有手段,連天界上神都替你說話?!痹趬糁锌床磺逭f話人的臉,但妋衣知道那就是滄珠。她一襲嫁衣,好不明媚。她蹲下來,捏著妋衣的下巴,指甲都要嵌進肉里?!斑@面具你戴著可還合適?”

  “不說話?那便是不喜歡了?!睖嬷檎酒鹕韥韺ι砼允虖恼f:“將她的面具給我揭下來?!?p>  那面具是在海底巖漿中浸過了再按到妋衣臉上的,嵌入骨肉之中,傷口許久才長合。侍從稍稍一用力便是鉆心的疼痛。妋衣掙扎間無意釋放了自己的力量,她哪是什么山野精怪,她是數(shù)萬亡魂死而不滅的執(zhí)念化身。滄珠受了傷,一群人圍上來要處置妋衣……

  妋衣驚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幸好是夢。

  次日清晨妋衣翻身進屋,那絕色男子靠坐著睡在床邊,聽見開門聲,睜開那雙妖孽般的眼睛。

  “你怎么不好好躺下休息?”

  我可是看自己不小心傷了你才把床讓給你的,你這么睡不就浪費了……

  “神使,你不喜歡舒兒么?”

  喜歡喜歡,這么好看的美人兒怎么會有人不喜歡?不行不行,自重自重。

  “咳咳,本座近日修身養(yǎng)性,六根清凈?!眾m衣發(fā)現(xiàn)想到曜央好像就能克制一下自己的春心,果然曜央的嚴肅淡漠很能掃人興致。

  “你不喜歡舒兒,舒兒會被扔去喂魚的。”那雙眼睛又蒙上水霧。

  “這有何難,我去哪都帶著你他們自然就不會再疑心了?!弊笥覝婷魇且咫p眼睛在自己身邊的,那還不如插雙好看的。

  舒兒上來牽起妋衣的手,柔聲道:“多謝神使?!?p>  “神使,早膳已備好了?!笔膛昧饲瞄T。

  “知道了?!眾m衣戴上昨夜睡覺時摘下塞進懷里的面具,與舒兒一起出了門。

  用罷早膳,妋衣提了一嘴想見見龍王,滄珠也沒有太過拒絕,想來應(yīng)該是無恙。又是由昨夜那家海龜架起的轎子將妋衣一行送到了龍宮,滄明與夫人已經(jīng)候著了。

  入了天牢,老龍王只是被關(guān)在牢房里,沒加鐐銬也未受刑。

  “你們倒還客氣?!眾m衣忍不住調(diào)侃,滄明難道還想給自己留條退路嗎?

  “冉烈私通魔族,理應(yīng)由天界處置,故不敢妄動?!?p>  “冉旭呢?”妋衣問到。

  滄明答:“冉旭逃脫了。”

  原來退路在這。

  滄明做出一臉愧狀,仿佛攻下龍宮是受了天界示意一般。妋衣心下一陣厭惡,那啥還想立牌坊。

  “你們先下去吧,我想同龍王閑聊幾句?!眾m衣看向舒兒,指尖挽起他一縷秀發(fā):“舒兒留下陪我。”

  滄明與舒兒對視一眼,便命眾人退下了。

  “龍王受苦了?!眾m衣坐在獄卒一貫坐著的木凳上,看了眼桌上的茶壺,沒伸手。

  “神族竟淪落到為逆賊撐腰?!比搅艺镜霉P直,鄙夷地看著妋衣。

  “唔?”妋衣一攤手:“誰是逆賊好像還是懸案?!?p>  “我北海龍族清清白白,你想怎么樣?”

  “錯了,龍王?!眾m衣站起身來,幽幽道:“是你們龍族想怎么樣?龍族的手伸得太長了,四海一起伸手要將各族的領(lǐng)地都圍起來了。”

  “若是你們北海一味避戰(zhàn),倒也還算安分??墒悄ё逅ヮj后,你們倒是操練得緊了?!眾m衣突然轉(zhuǎn)向舒兒:“舒兒你說是不是?”

  舒兒一副聽不明白的樣子,但還是點點頭附和:“神使說的不錯。”

  “招兵買馬是為防鮫人族反叛,而今他們真的反了,證明我并非多慮。”冉烈辯解到。

  “鮫人族勢大不是千年百年,已有萬年了冉烈,你從未想過打壓。你既想要仁政愛民的名聲,又想借著一紙婚約讓鮫人為你所用,屆時四海聯(lián)盟盟主花落北海也是順其自然。只可惜冉旭沒隨了你的愿,他與滄珠和離,碎了你的四海夢?!?p>  龍王再說不出話,妋衣帶著舒兒走了。

  “曜央哥哥!”飛捷不在心月狐果真就偷溜下界了,見曜央在書房內(nèi)看書,她等了一刻鐘也不見曜央抬頭,實在忍不住了。

  曜央眉頭一皺:“心月仙子有何貴干?”

  見曜央理自己了,心月狐便歡快地小跑到曜央身邊,挽起他的胳膊:“秋日正好,曜央哥哥陪我去游山好不好?”

  曜央將胳膊抽了出來,正色道:“還請心宿自重?!?p>  自己雖然是二十八宿之心宿,但是因為太弱了好像很久沒有被這么叫過了,心月狐不好意思地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曜央哥哥,你我終是要成親的,這也不算逾矩嘛。”

  “成親?”曜央一愣,難道從前舅舅給自己賜婚了?傳記上沒寫啊……

  “我?guī)煾杆愠鰜淼摹毙脑潞樢呀?jīng)紅得像她的毛色一樣了?!安贿^你不用緊張,此事除了你我就只有妋衣姐姐和飛捷那個討厭鬼知道,所以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培養(yǎng)感情,”

  “你同妋衣說過?”所以她對自己的示好視若無睹嗎?“往后還請心宿休要妄言?!?p>  “這怎么能是妄言呢?我?guī)煾杆愕每伞?p>  “我心悅妋衣,非她不娶。”曜央打斷到,這話沒對妋衣說出口,倒先告訴不相干的人了。

  “曜央哥哥,你這樣不好……”心月狐面帶憂色:“妋衣姐姐傾心于冉旭,你的姻緣也已經(jīng)注定了,再去招惹妋衣姐姐只會害得她傷心的。到時候叫我如何面對她呢?”

  “她傾心于冉旭?”

  “是呀,她聽說冉旭受傷了便急急往北海去了,這不是喜歡是什么?”

  曜央臉色很不好看。

  “千愿,送客?!?p>  千愿聽得入神,不管是心月狐說她與曜央天定姻緣還是曜央說他心悅妋衣,都讓她眼睛發(fā)酸。平日她雖在書房伺候,但曜央視她無物似的,只有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

  “千愿?”見千愿不動,曜央不耐煩地重復(fù)了一遍,

  “哦哦。心月仙子您請吧?!鼻г笇⑿脑潞埑鰰?。

  哼,臭曜央,招惹誰不好非得招惹妋衣姐姐,到時候我和妋衣姐姐做不成朋友了怎么辦?心月狐氣呼呼地往外走。

  不過自打知道了自己的姻緣以后我就一直找機會纏著曜央哥哥,卻不見他對我有半分在意,會不會真是師父老眼昏花看錯了呢?

  心月狐想得出神,沒注意身后有鬼祟腳步接近。那人用帶有藥物的帕子捂住心月狐口鼻,然后她便昏迷了過去。

  出了天牢,滄明沒有問起妋衣同龍王說了什么,反而像沒事兒人似的邀妋衣游覽海底景致。

  “我聽聞滄珠公主深得老龍王寵愛,不僅破例封了她為公主,她的公主府更是富麗堂皇不輸龍宮,不知是否有幸一觀?!?p>  這個神使原來竟喜歡珍寶之類的,這倒好辦了。滄明馬上傳蝦兵在妋衣房間備下些厚禮。

  “族長就不必親自陪同了?!眾m衣登上轎子,那幾只老海龜自然是認得路的。

  滄明還是指了個人跟上妋衣。

  到了公主府,妋衣帶的天兵攔住了想要熱情領(lǐng)路的老管家,妋衣自顧自地走開,裝作閑逛,其實是直奔著公主府的私牢去了。

  冉旭不在這兒。牢里的刑具有久未用過的痕跡,妋衣稍安心了些。

  “神使……”舒兒面帶驚訝:“這里是?”

  妋衣:“許是滄珠公主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癖好吧?!?p>  妋衣輕撫一條自房頂垂下的粗實鐵鏈,撫到鐵鏈末梢那個巨大鉤子時,掌間不覺用力,關(guān)節(jié)發(fā)白。

  彼時她初入世間,懵懵懂懂,不知自己因何而生,為何而存。冉旭從蟒精口下救下她,將她帶回了東宮。時至今日她都不明白為什么冉旭要將自己拘在小小的東宮,騙她那就是唯一的天地。

  初入東宮眾人見了這個小精怪都覺得稀奇,一人眼中一個樣子,有人上手戳了戳她。她攥著冉旭的衣袖,下意識躲在他的身后。

  看了一陣眾人得出結(jié)論,這個小妖怪大抵是個鏡子精,能照出人心中所愛。

  “殿下,你看著她眼中見的是誰啊?”冉旭貼身侍衛(wèi)問到。

  “那還用說,自然是滄珠公主?!毙∈膛遄斓健1藭r冉旭已有婚約在身,正是那鮫人族的公主滄珠。

  冉旭給她取名妋衣,將她留在東宮。

  冉旭不在時妋衣常是一個人,侍女們喜歡離得遠遠的一起議論她,互相都想套出彼此的心上人。侍衛(wèi)呢對她也是敬而遠之,偶有上前搭話的卻是動機不純。妋衣看著鏡子,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樣子會讓人生厭。

  冉旭就不一樣了,他與妋衣談笑間好像從未覺得自己有所異常。久而久之,冉旭成了妋衣唯一的朋友,百無聊賴的生活中唯一的一點色彩。冉旭教自己畫畫,教自己寫字,每每從外面回來總會給自己帶些新奇好玩的。

  侍女們也開始接近妋衣,起哄她將成為太子側(cè)妃。側(cè)妃是什么?成親是什么?侍女們嘰里呱啦地八卦著,妋衣一句也沒聽明白。

  太子金屋藏嬌的風聲還是飄到了鮫人族,滄珠公主氣勢洶洶地趕到東宮,冉旭卻不在北海。

  公主侍女蠻橫踹開妋衣房門的時候,妋衣正在畫冉旭畫像。

擷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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