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小筑重壓房里,陸山獨坐,時不時拿出一顆紅果果吞下。
黑劍和老鐵在意識海中,羨慕地直流口水,腹誹不已:拿紅果果當水果吃,小山山(大人)你真不是人!
幾次之后,兩位知道羨慕無用,不再流口水或是嘮嗑,而是安靜下來,吸納著意識海中的絲絲真靈意念。
這些真靈意念,小部分來自陸山運轉基礎功法修煉時的殘留,大部分是由他吞下紅果果未消化掉的能量轉化而成的。
空氣中往往也含有極少量的真靈意念。
但是僅僅依靠空氣中的真靈意念,來強大虛靈體的真靈的話,至少要近百年的時間,才能使虛靈體的真靈,達到能實體化鑄身的強度。
當然,真靈要想快速鞏固,還有一個比較暴力的方法,殺掉擁有別的擁有真靈的虛靈體,吸收掉其中的真靈。
之前,黑劍想要吃掉“崩壞神殿”,就是因為“崩壞神殿”的真靈蘊含著極為豐富的真靈意念,吃掉之后就能快速鞏固黑劍的真靈,提升其真靈之力。
隔壁練功房里,鳩摩天盤膝而坐,身上的魔能氣息越發(fā)濃厚,忽地他一掌向前推出,一道氣浪沖出,砰地一聲,擊打在二十多米遠的墻面上。
那墻紋絲未動,氣浪如水波般消失在那面墻上,沒有引起隔壁的陸山的絲毫察覺,仿佛那道氣浪是一道微風似的。
隨著那一道氣浪掌勁之后,鳩摩天緩緩站起了身,眼中有驚喜之光閃動,顯然是他又一次突破了。
這一次不再是小突破,而是升級了,修為從V級升到了VI級。
稚嫩的心,懷著激動與澎湃,鳩摩天想要找人一戰(zhàn)!
快速地尋找著目標,他卻一無所獲,分院的劍徒們似乎都不見了。
突然,他想到陸山應該還在重壓房里,便噔噔噔跑了過去。
剛到門口,鳩摩天就正好見到陸山拿出一顆紅果果,跟吃糖豆似的吞下肚去,心中不禁大為可惜,暗道一聲:
要是我吃該有多好啊,他天賦那么差,吃這么好的東西,簡直暴殄天物??!
頓時,憤怒之心被點燃了!
“陸山,可敢一戰(zhàn)!”
陸山剛吃下酸酸甜甜的紅果果,身體里流竄著沸騰的魔能氣息,攪動著他的激情和熱血,就聽到小屁孩鳩摩天的一聲邀戰(zhàn)!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陸山猛地站起身來,指著鳩摩天罵道:“小屁孩子,一直因為你是個小孩紙,在讓著你呢!你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這一次次的,你還沒完了你!”
鳩摩天本就是個小孩子,家里驕縱慣了,哪里聽到過這種辱罵,一時間更加憤怒了。
提起拳頭,上去就干。
陸山自然也不示弱,三拳接連打出,拳風裹挾著未消化的紅果果能量,震動著空氣。
砰!砰!砰!
三拳皆在空中炸響,宛如驚雷一般。
陸山后撤兩步,內心驚駭。
這小子升級也忒快了吧!兩顆紅果果而已,這就VI級了,不是開玩笑的嗎?要是我那嗑過的紅果果都給他,他還不要飛起??!
剛剛突破的鳩摩天,氣息尚不穩(wěn)定,連退七八步才穩(wěn)住了身形。
他驚愕地望著陸山,暗道:他的身體是鐵打的吧,我的修為已經VI級了,竟然還打不動他?!
陸山揉著拳頭,冷冷地問道:“你小子確定沒有吃其他的東西?”
鳩摩天怒哼一聲,用譏諷的語氣說道:“哼,就我這天賦,還用吃其他的東西!”
說著,他斜著眼睛看了眼陸山,冷笑著繼續(xù)說道:“那果子里那么多的魔能氣息,不說全部吸收,吸收個七七八八還是有的,要是再不突破升級,只能說天賦太差了!”
陸山心里咒罵一句,換上個笑臉,問道:“小朋友,你家大人沒教你,說話要有禮貌嗎?下次不要再直接叫我的名字,要叫叔,聽到沒?”
鳩摩天沒搭理陸山,在地上撿了把木刀,直指著陸山,大聲喊道:“陸山,繼續(xù)來打!”
陸山頗為無語。
小屁孩聽不懂人話??!看來得重新教你做人,更何況你還是藍紹新那家伙的表弟呢,我打不贏他,我還削不了你了!
走了幾步,陸山撿起一根斷成半截的木棍,解下麻布纏著的精鋼劍,在木棍上劃了幾劃,木棍瞬間變成了一把木劍的樣子。
用麻布纏好精鋼劍,重新背在背上,陸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望向嚴陣以待的鳩摩天。
呼啦!
鳩摩天先發(fā)動了,身形在重壓房里連連閃動,起手舉劍下劈,大喝一聲:“鳩摩劍式第一劍——劈死你!”
剛想接招的陸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見鳩摩天的劍風襲來,連忙身形急撤,木劍猛地上撩,一道劍氣發(fā)出。
嘭地一聲,兩道劍氣相繼消散了。
撤到墻邊的陸山,笑著問道:“你這劍招的名字是認真的嗎?你家誰起的啊,真夠不要臉的!劍法不行,就在名字上搞鬼,這種偷襲我還是頭一次遇到,哈哈哈哈!”
鳩摩天臉色變得很難看。
對,他知道劍招的名字很羞恥!
他從七歲開始練劍,就被他爹強制要求喊羞恥的劍招之名,他爹還美其名說是“出其不意,殺敵先機”,到如今已有六年了,喊劍招名字對他來說,早已成了習慣。
這段時間他盡力不讓自己喊出劍招,但是剛才一時興奮,讓他瞬間說出了口,一開口他就后悔了,那種恥辱的感覺,就跟被扒光了掛在樹上似的。
“?。£懮绞芩?!”
鳩摩天發(fā)瘋似的攻向陸山,腳下如風,劍式一招接著一招,全身氣力沒命地揮灑著。
陸山時而避讓,時而格擋,時而進攻,時而反擊,基礎劍法隨心所欲,隨意施展開來,一派小宗師氣象。
即便他與VI級的鳩摩天戰(zhàn)斗,也完全處于壓制鳩摩天的狀態(tài)。只要他想,隨時可以擊敗已經“瘋掉了”的鳩摩天小朋友。
但是,陸山知道這個小屁孩的怒氣,還未完全釋放出來,便隨著鳩摩天的意,與他繼續(xù)戰(zhàn)斗著。
……
郭小蘭的閨房里。
素衣臉色紅撲撲的,羞澀地支吾道:“我跟陸山就是朋友而已,沒有你想的那么齷齪!”
郭小蘭邪邪地笑著:“是嗎?我怎么不相信呢?”
素衣站起身來,叉著腰,氣鼓鼓地說道:“哼!愛信不信!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八卦了?”
“我給你在一起不是一直都這樣嗎?”郭小蘭咧嘴一笑,調侃自己道,“你難道不知道我雙重人格的嗎?!”
“算了,你跟你說了?!闭f著,素衣就往外走去。
郭小蘭嘿嘿一笑,壓著嗓子學著素衣之前對陸山說過的話:“陸山,你先不要走,等會兒我有事跟你說?!?p> 素衣剛走出門,不禁搖頭苦笑,真是交了個損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