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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策之公子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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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策之公子心計 空中雄英 4405 2020-06-02 00:00:00

    俗語說得好,沒有比對就沒有傷害。在上官子霏看來,上官瑾今日的這番笑意分明就是暗藏譏諷,不、是嘲諷味十足。

  越想越氣,她攥緊了雙手整個都快氣得嘔血了。這一切如果不是拜她上官瑾所賜她又怎么可能這么冒失的嫁給劉宗,還要給劉宗辱罵想想就氣憤。

  這三天來,劉宗變相折磨著她,各種辱罵的話她長這么大算是頭一次聽到,這貨一連羞辱了她三天,想想這三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渡過的了。

  上官瑾眼見上官子霏朝她猛甩刀子眼,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有時候,氣一氣對手,讓對方明明心下嘔血,卻只能堪堪隱忍,也是非常好玩兒的呢!

  上官書恒笑著招呼眾人到府中吃茶。

  上官子霏被廖素吟牽到了自己未出閣時的小樓里,她道:“子霏,你這臉是怎么回事?”

  聽著母親這番關切的話語,上官子霏終于控制不住情緒崩潰大哭起來,:“娘,劉宗他欺負我,嗚嗚嗚!”

  她哭得六神無主的,廖素吟聽了整顆心都快軟些了,拍著她的美背說道:“子霏,你先別急著哭,慢慢說來聽?!?p>  上官子霏嗚咽泣道:“他把我綁在床上,不給我衣服穿,沒日沒夜的羞辱我。我若頂撞他幾句,他就劈頭蓋臉的打我,娘,我的臉全都是讓他給打腫的,我真是后悔當初沒有聽爹的話嫁給劉顯算了!嗚嗚……”

  她初她一心想著等大局勢穩(wěn)定下來再點頭嫁給劉顯的,今日看來,這一切真是悔不當初啊。

  廖素吟將她抱的更緊了,嘆息,感慨道:“唉,劉宗后背靠著安皇后這伙人,你當初都跟他……我們能有什么辦法?”

  上官子霏泣道:“娘,你不知道,劉宗當真不識幾個大字,那幾天有侍衛(wèi)傳密件過來他直接讓侍衛(wèi)念給他聽的,我多嘴了幾句,他直接說里面有好幾個字他不會,遲早也要叫那個侍衛(wèi)幫忙念的。嗚嗚嗚……說你,我怎么就嫁給像這樣的廢物了?”

  她自小飽讀詩詞歌斌,從小就有個心愿,希望自己能夠嫁給有權有才的男人,如今,這個劉宗,越看越不滿意……她簡直要給自己憋死了。

  廖素吟臉上閃過驚詫,:“不會吧?不可能的,劉宗這樣的話他是怎么瞞過惠皇的?”

  劉宗貴為皇子,在燕國自然不能白領俸祿不做實事,從成年以來惠皇便一直給他安排著工作,依著常理他不可能大字不識的。

  上官子霏哭道:“就是這樣的,我開始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的,可誰知,我指著床上的那幾個‘鸞鳳和鳴、百子千孫’時,他惱羞成怒的說我故意羞辱他不識‘鸞’字?!?p>  廖素吟蹙緊眉頭,眼底閃過惶恐:“照你這么說來,這劉宗如果登基了,那天下豈不是安家的了?”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捂著嘴巴。

  上官子霏哭著點頭,:“我一直都覺得劉宗沒有機會的,都怪上官瑾這個賤人,如果不是她設計陷害我,我也不會淪落到這么草率便嫁給了劉宗。娘,劉顯才華橫溢,在皇家的眾兄弟間最得皇上寵溺,皇上平日里出席宴會如非形勢所迫都是領著賢妃出席的,你哪里看到過安皇后出席幾次宴會的?!?p>  廖素吟頻頻點頭,表情凝重道:“那現(xiàn)在該是怎么辦?”

  上官子霏哭道:“眼下子琪妹妹被傷了容貌,這府上也只有靜雯一個相貌姣好未出閣的了……”

  廖素吟一口否決了,:“上次我們挑唆李香憐去誣陷上官瑾的事情已經讓他們對我耿耿于懷,不行,我怕又像這上官瑾一樣害得我們母女二人白白為對方做嫁衣了?!?p>  廖素吟這番話就像是在無意識的提醒著上官子霏當初的她有多傻氣,她重重的將手捶在桌面上,眼底閃著狠戾道:“上官瑾這個小賤人今日這般嘚瑟,我早晚會收拾她的!”

  眼下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收拾這個賤人蹄子。

  廖素吟沉吟一刻后,興奮道:“子霏,劉宗不識幾個大字對你有好處呀,你想想,如果你跟著劉宗并將他制服了,今后燕國的幕后不就是你在獨攬大權了。”

  “娘,如此驚世駭俗的話您……”

  廖素吟攥緊了手,狠狠的說道:“沒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上官子霏想了想,也跟著笑了起來。

  午后,按照慣例,三朝回門的一對新人要拜別離開了。

  上官子霏摟著母親廖素吟哭啼啼的不愿離開,看的在場人一陣唏噓。有的低聲竊語,奚落她裝腔作勢。有的互相咬耳根子,譏諷她不知羞恥。

  畢竟,這上官子霏都敢在皇宮設宴中與劉宗悄悄茍合,那得是恨嫁恨到何種地步,怎么可能會舍不得離開母親?

  送別新人,留下來的上官瑾與劉黍該回府了。

  今日的上官瑾做了一回庸俗人,從外形上成功的扳回一局自然心情大好著。

  同乘在馬車內的劉黍亦情不自禁的被她所感染,他道:“愛妃,今日回府時間尚早,你我不如出去走走吧!”

  上官瑾點頭答應。

  劉黍與她下了馬車兩人并肩往集市里走去。

  不過一會便來到熱鬧非凡的集市里,此處叫賣聲一片,總算是沖淡了兩人尷尬的相處氛圍。

  “相公,這支也不錯!”

  “好呀,那就買支簪子,為夫為你戴上它!”

  劉黍走了幾步后發(fā)現(xiàn)上官瑾沒有跟上來,他回過頭瞥見上官瑾停留在那間金鋪門口,順著她的視線劉黍看見里頭的那對夫婦正在試簪子。

  “愛妃想買簪子?”

  上官瑾回過神后下意識的笑了笑,連連搖頭說道:“沒有,臣妾只是隨便看看?!?p>  店小二斜眼瞧見劉黍便他興奮道:“黍王爺是過來挑選簪子的?快請進,請進,小店新進了一批翡翠簪子,王妃如果喜歡可以挑幾支回府呀。”

  此時,店里的那名男子將銀子交給店家后摟著妻子從他們身邊走過了,上官瑾就這么傻傻的看著。

  劉黍意有所指道:“愛妃羨慕別人的同時,他們也許也在羨慕著你,這世間本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p>  上官瑾斂去那貪婪的羨慕之情,看著劉黍沒好氣的說道:“王爺誤會臣妾了,臣妾不過是想看清楚那簪子長成什么模樣而已?!?p>  店小一心以為上官瑾是想要買那只簪子,他從柜臺里取出相同的簪子拿出來呈給上官瑾道:“回稟黍王妃,他們所買的正是這支簪子,‘翡翠簪子’名師作品,在我們店里賣得可好了。”

  劉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愛妃,要不本王也給你戴上試試看這簪子戴著美不美吧?!?p>  上官瑾不動聲色的撥開他的手,含笑說道:“今日臣妾穿著海棠花色與這翡翠簪子的顏色并不匹配,還是不戴的好,省得污了王爺您的眼睛。”

  再者說了,她今天沒有帶銀子出門,就是戴著喜歡上了也沒錢付賬,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去試那些東西。

  劉黍不知其意,他拉著上官瑾大步走進店里,:“說起來本王還沒有給愛妃買過東西呢,你看看這里頭喜歡什么本王給你買下來?!?p>  什么意思?他送東西給她?為什么?上官瑾微微蹙眉,礙于公眾場合下她也不忍心拂劉黍的熱情。

  店小二將柜臺里的簪子和珠寶如數(shù)拿出來,他含笑說道:“王妃,隨便挑,這有塊銅鏡,你也可以插上簪子看看效果的?!?p>  此時,眼前陳列著各種花樣繁多的玉簪,一個個晶瑩剔透,美不勝收。上官瑾偏頭瞥了一眼劉黍,只見他正在認真的挑著簪子,不知為何,她總有一種很奇怪的錯覺,總覺得現(xiàn)在的劉黍與剛剛跟她談結盟時的劉黍不同。

  劉黍隨手點了幾個喜歡自己的花色讓店小二拿給上官瑾,他道:“你都試戴看看,本王覺得這幾個都很不錯?!?p>  上官瑾配合他從那五支簪子里拿起了其中一支,比劃了一會,她道:“好像不怎么樣……”

  劉黍走過來為她插在發(fā)鬢上,左右瞧了瞧也開始蹙眉了,:“總覺得太俗氣了些?!?p>  上官瑾恨不得飛快的點頭,轉念一想,又怕傷了劉黍的自尊也就隨他擺弄了。

  店小二眼看著生意就要泡湯了,他道:“黍王爺,您要是都瞧不上眼,我這還有支簪子保準你會喜歡它。”

  劉黍與上官瑾幾乎是同聲同氣的問道:“拿出來瞧瞧。”

  店小二被他們夫妻二人的陣仗嚇一大跳,賠笑著點頭稱是。

  不過一會功夫他從屋里拿出來一個梨花木盒子,店小二故作神秘道:“這是小店祖上傳下來的鎮(zhèn)店之寶,這簪子出自秋大師的手,它原本是塊白色璞玉來的,因為璞玉的塊頭大且太易碎,秋大師在打磨時傷著了手也渾然不知,不知不覺當中那血漬便滲入了白玉當中,由此造就了他人生當中第一支帶血絲的白玉簪,這寶貝放在盒子里和戴在頭頂上完全是兩種色澤,王妃要是不信可以戴著瞧瞧?!?p>  聽完店小二神乎其神的推銷之后,上官瑾忍不住動心了,她拿起來細細看了一會。

  眼看上官瑾將寶貝插到發(fā)鬢上后,店小二兩眼放光,激動的拍手夸贊道:“王妃配上這簪子實在太合適了?!?p>  劉黍的那雙深邃眼細望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忽然間變得柔和,變得寵溺,他道:“還真有些血紅絲滲入在里面,是挺特別的。”

  店小二聞言內心激動不已,他道:“王妃若是喜歡本店便宜些賣給您可好。”

  上官瑾一聽這話便知對方要大開殺戒了,她抬手準備將簪子取下來。

  劉黍攔住了她的動作,道:“別摘!這玉簪你戴著很適合,送你了!店小二你開個價,多少錢?”

  店小二雙眼迸發(fā)亮光,激動的說道:“東西不貴,一千兩!”

  末了,又對上官瑾羨慕的贊道:“黍王妃是有福之人,瞧黍王爺為您一擲千金,眉頭都不眨一下!”

  他說這話的時候罷明了就是想將他們夫妻兩烘到高臺上,這樣一來,如果男的不肯為女人擲這千金,那女人會作何感想,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男人既然能有膽識問價就證明他肯定出得起這個價錢。

  上官瑾不傻,從店小二這番虛偽應酬的話中早已聽出來了,眼看著劉黍將銀票遞給對方,她截住銀票攥在手里,眉頭也不眨的說道:“三百兩!”

  劉黍與店小二當場楞住。

  “愛買不買,你不買的話就留著給你的子孫后代當鎮(zhèn)店之寶吧。”

  “這……”店小二整張臉都垮了下來,臉色難看至極。

  上官瑾二話不說直接把簪子拿下來,她看著劉黍含情說道:“王爺,臣妾知道您心疼臣妾,可是臣妾也心疼王爺您的錢票呀,咱們走吧,也許到下一家還有更好的東西呢?!?p>  眼看著財神爺要走了,店小二忍痛追了出來,他急忙說道:“黍王爺、黍王妃請留步,我們賣、賣給您了!”

  上官瑾朝著劉黍俏皮眨眼睛,就像是在說:怎么樣,我很厲害吧。

  劉黍的唇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那寵溺的眼神是無法掩蓋的,:“本王當真小看你了!”

  店小二看著他們夫婦二人回來后,他小心翼翼道:“黍王妃,您能不能再加一點,小店賺的都是微薄的利潤,給我們留一點吧?!?p>  上官瑾看著他,:“本宮一個子也不加,你看著辦吧,反正簪子也不是我最喜歡的?!?p>  “……”聞言,那店小二險些吐血。

  “好!好!好!就三百兩吧!”

  他連著說了三聲‘好’字,那肉疼的表情無法掩蓋,梨花盒子一蓋,雙手遞給上官瑾,:“黍王妃,您拿好了。”

  一千兩的簪子讓上官瑾直接殺到三百兩,這上官瑾殺價也真夠狠的!劉黍笑得快憋出內傷來,他根本不敢直視那小店二悲傷的表情。

  左手簪子,右手銀票,上官瑾將銀票攥入荷包里美孜孜的走了。

  此時的店小二居然出了門口目送著他們離開,劉黍微微偏頭說道:“愛妃是怎么知道這石玉行價的?你這么狠的還價手段是跟誰學的?”

  上官瑾哼了一聲,道:“像他們這種店家也就只能糊弄些像你們這樣的大富貴人家的孩子罷了,成色不怎么樣,也就是因為秋師傅我才動心買的它,還想賺我一千兩,我直接讓他三百兩都得愿意賣。”

  劉黍失笑,道:“看不出來像愛妃這樣的窮苦人家的孩子也會知道秋師傅的威名?!?p>  上官瑾聽出來對方在暗諷她,不打算跟他一般計較,反正今天她賺了簪子又有銀票收,心情好著呢,她道:“臣妾今日心情不錯,王爺要不要去前面的酒家坐坐,臣妾請你吃東西。”

  劉黍看著她,糾正道:“愛妃拿著本王的銀票說請本王吃東西,看不出來愛妃也有土匪的一面。”

  上官瑾表情一滯,理直氣壯道:“那是本宮自己賺來的銀子,王爺?shù)你y子已經拿來付這白玉簪子的錢了。”

  這番翻譯起來就是:我口袋里的錢可都是我光明正大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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