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王懷發(fā)怒,都驚呆了,這個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書生,居然有如此神力。
王懷聽完后怒不可遏,青筋暴漲,怒目圓睜,說道:“跟我來?!?p> 眾人跟在王懷身后,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王懷停在府門前,大喊一聲:“開門?!?p> “你算老幾,也敢在這囂張,打抱不平?!眱蓚€守門的官差拿著棍子朝王懷走去。
“開門。”
王懷重復(fù)了一遍。
“哼,又一個找打的?!?p> 倆官差相視一笑,輕蔑道:“兄弟,這次是你先,還是我先?”
還沒等兩個官差走進(jìn),王懷大怒一聲:“我叫你們開門,沒聽到嗎?!?p> 接著砰砰兩聲,兩個官差鋃鐺跌倒在地。
原來王懷大怒之下,先天神功真氣外泄,將兩人震退數(shù)米。
兩人見王懷紅光在身,當(dāng)下不敢妄動,一人說道:“看來是練家子,兄弟,你去府門叫人來?!?p> 沒一會,府門內(nèi)陸陸續(xù)續(xù)走出幾十個官差,最后一位頭戴管帽,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緩緩而出。
“是誰呀,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洛丹府門前鬧事?!?p> 王懷想,這人應(yīng)該就是府門令了。
“你就是府門大人吧,百姓有冤情上訴,爾等食百姓之食,享朝廷俸祿,為何不開府門為民伸冤?”
“哪里來的臭小子,給我轟走?!备T令扯了扯小小八字須,說完準(zhǔn)備離去,顯然這種事見多了。
王懷見官差人數(shù)眾多,萬一出手,難免傷及圍觀的百姓,于是上前一步,喊道:“慢著,你且看這是什么?!?p> 王懷從懷中掏出魏王給的黃龍令。
眾人一見,急忙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無人敢抬頭。
“現(xiàn)在是否可以開門審案了?!?p> 府門令跪在地上,雙腿發(fā)抖,回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
“都起來吧。”王懷把黃龍令收好,看來這塊令牌威力不小呀。
府門令起身后,抹掉額角大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上前,在王懷耳邊輕聲道:“這是一群刁民,他們竟然敢狀告龐公子,那可是大將軍的獨(dú)生子呀。”
“無妨,且聽他們怎么說?!?p> 眾人睜大眼睛看著王懷,不敢相信眼前的文弱書生居然是位大官,當(dāng)下相互說道:“看來咱們閨女的仇可以報了?!?p> 這是王懷第一次跟官府打交道,于是走在最后保護(hù)百姓,防止意外發(fā)生。
待眾人依次就位后,府門令站在案桌前,畢恭畢敬說道:“大人請上座?!?p> “在這里你是大人,只管審你的案,我坐旁邊就可以了,不用理會我?!闭f完,王懷坐在一旁。
王懷說的是輕巧,手持黃龍令的人,誰敢輕視。
府門令只好慢慢坐下,抬手驚堂木拍案時,瞥了一眼王懷,又輕輕地放在案桌上。喊道:“臺下所跪何人,報上姓名?!?p> 臺下跪的十多人一一報上姓名,旁邊的文書記錄在案。
“你們在此所告何人?”
“草民劉二,要狀告龐府龐公子?!狈讲挪桊^說話的中年男子叫劉二。
“你們都是?”
“啟稟大人,我們也是?!北娙她R聲道。
“大膽,一群刁民,也敢狀告龐公子,來人呀,每人杖打三十?!备T令拍案喊道。
一行官差手持木棍,朝眾百姓走去。
眾人皆兩眼望著王懷。
王懷起身道:“大人,你可知道這塊令牌的權(quán)力?”
“卑職知道?!?p> “那你倒是大聲說說看,這塊令牌的權(quán)力都有哪些?!?p> “這,黃龍令牌如國君親臨?!?p> “還有呢?”
府門令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道:“還有,持此令牌者,除朝殿大臣外,其余百姓或官員,一旦犯魏律,皆可先斬后奏?!?p> “你既知曉其中利害,還敢當(dāng)著我的面恐嚇百姓,難道你是想成為令牌下流血的第一人嗎?!蓖鯌雅陌付穑舐暫堑?。
府門令滿臉大汗,只覺兩腿一軟,跪倒在地,其余官差也跪在原地,不敢動。
“你也不必驚慌,只需秉公辦案即可,我不會故意為難你?!?p> 王懷坐回原位,喝了口茶。
眾人見王懷壓制住了府門令,于是將案情始末一一道來。
原來龐府龐公子一直是洛丹城中一霸,多年來,一直欺凌百姓,殺燒搶掠,奸淫掠奪無所不做。
一般的搶占房屋地契,根本無人敢來府門狀告,聲稱如要告狀,殺其全家。
這次是趁劉二等父母上山務(wù)農(nóng),幾個富家子弟見劉二的女兒劉梅長得標(biāo)致,于是撬門入室,強(qiáng)行侮辱了劉梅。
如此這般,這些受到侮辱的百姓,在劉二的帶領(lǐng)下,才有勇氣前來府門告狀。
王懷見文書手持毛筆,沒有記錄。
“怎么,大魏律有記載,案情不用記錄的么?”
文書汗流浹背,手一直抖個不停。
當(dāng)下跪道:“啟,啟稟大人,按照慣例,府門文書一般不記錄為官子弟的?!?p> “為官的一般不記錄,那就是平民百姓要記錄咯?”
“是的,大人。”
“給我記錄在案。”
文書沒有辦法,只好抖著手記錄下來。
“好了,想必案情府門大人已經(jīng)明白,您準(zhǔn)備什么時候抓人前來大堂對質(zhì)?”
“這個......”府門大人哪里敢動,一邊是龐府,一邊是手持黃龍令的人,得罪誰都不好。
王懷見其猶豫不決,于是手放在懷中,說道:“我可不想再次拿出令牌?!?p> “來人,把被告抓來府門對質(zhì)。”
幾個官差看了看王懷,王懷手放在胸口,似作拿令牌的動作。
“如請不來,就說他膽小如鼠,但不要告訴他我有黃龍令在身?!?p> 王懷這么一說,一是擔(dān)心龐府勢力大,幾個官差打不過。二是激將法,一般像這種公子哥,受不了這種刺激。
果然,一個時辰后,幾個官差鼻青臉腫回到大殿上,身后慢悠悠地走進(jìn)三個公子哥,看其模樣,有說有笑,根本不把府門放在眼里。
“怎么,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區(qū)區(qū)府門,竟有人說我龐寅不敢來?!?p> 這個叫龐寅的人折扇一開,大步進(jìn)殿,說道:“府門大人,你這是在找死嗎?”
恐嚇之下,府門令兩腿發(fā)抖,下臺階前去迎接龐寅三人,哪里還敢多說話。
“不是府門大人請的,是我請的?!?p> 王懷站起身來,襦裙一揮,挺胸?fù)踉邶嬕砬啊?p> “喲,這大熱天的,哪來的野狗,竟敢在龐公子面前撒野?!?p> “你是?”
“本公子乃國君親封廷尉之子,卞亮是也?!苯斜辶恋娜送π厣锨耙徊?,好不囂張。
“廷尉之子,想必你對魏國律法很熟悉,待會再問你?!?p> 沒等卞亮回話,王懷繼續(xù)問道:“你呢?”
“吾乃治粟內(nèi)史長子,姓姬,名記,姬記是也?!奔в涀旖巧蠐P(yáng),打量了下王懷。
見王懷穿著樸素,一個窮書生模樣,朝地上吐了口痰,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你又是哪里來的野狗?”
“我是誰并不重要,既然你說我是野狗,那野狗今天就得咬幾個畜生才行了?!?p> 說完,王懷轉(zhuǎn)身行禮道:“府門大人,可以開始審案了吧。”
“這,如何審得?!备T令早已汗流浹背,左顧右看,都是得罪不起的人。
方才豎起來的八字須,此時也已萎了下來。
“如何審不得?難道大人是要我......”王懷手已放入懷中。
“開......開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