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夫微微搖頭,眉頭緊鎖,“帶他們二人去側(cè)坊,我隨后就到。”
伙計領(lǐng)命后將二者分別安置在一個房間,許大夫喝了幾口茶水便前往了白燁所在之地,這孩童渾身是傷,嚴重至極,若再不醫(yī)救,唯恐小命不保。
許大夫在床前一臉嚴肅把脈,然后在看了看他舌苔,此男孩似乎有中毒的跡象。于是吩咐藥童按照他寫的方子抓藥,里面大致有川木香,熊膽等,此藥方雖不能根除毒素,不過可以暫時緩解毒素蔓延,目前為止得查出中的何毒,方才好對癥下藥。
診斷白燁后,許大夫便攜醫(yī)療設(shè)備前往另一側(cè)房中,床上的女子緊閉雙唇,眉頭緊鎖,臉色泛白,一看便知曉是嚴重失水。許大夫派人拿了一壺溫水,用濕毛巾緊貼木苓額頭,順便將其溫水緩緩讓木苓服下。隨即瀟瀟灑灑寫了一張藥方子遞給藥童。
做完那事后便有藥童心生疑惑,心中不解一一道來,“許大夫,莫非這二人是誤入死亡谷?憶二者倒下的行動軌跡來看,均是從死亡山谷內(nèi)部逃離,想必他們運氣尚佳偶到了正在死亡之谷外圍采藥的我們?!?p> 許大夫默許的點了點頭,覺得說的頗有道理,于是提醒身邊藥童,“等他們倆醒來你好好詢問是哪家的孩子,免得家人擔心。”
許大夫剛還想提醒些什么,一陣慌亂的聲音響起,一名伙計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許大夫,外面有急診的患者正在等候。”
許大夫離開前三言兩語叫藥童速速煎藥,提著醫(yī)藥箱就往外趕。
那藥童瞄了一眼床上的女子滋滋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這世間竟有如此不貪生怕死之人,連死亡之谷都敢入,歷經(jīng)此事后恐怕會產(chǎn)生不小的陰影,那入谷的小孩亦是如此。
話音一落藥童便取下濕毛巾,隨后離開房間去煎二者的藥。
木苓醒來之時,口渴難耐,頭部沉甸甸的,只見得周圍朦朦朧朧,稍作調(diào)息后才看清房屋的構(gòu)造,用粗糙簡陋來形容再好不過,此地與天宮相比差了甚多,緊接著木苓便看見一男子輕輕推開房門。斯的倒是不記得這人是誰,剛想詢問,對方卻先行一步開口,“你醒了,來把這藥喝了吧!”
木苓望向那黑乎乎的液體頓時打了一個哆嗦,她瞄了一眼男子,試探性的說道:“這是何物?為何顏色如此?”
藥童見女子微怕,輕言說出,“這是許大夫讓我熬制的藥水,喝下后你的病情便會好轉(zhuǎn)?!?p> 木苓還是有些遲疑,畢竟這東西實在是有些難以下口,還未品嘗就已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這藥嘛普遍有些苦澀,不過它具有清熱的功效,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渾身無力,有些頭暈眼花?”
果真如這人所述,木苓不禁暗想到此人莫非就是人界的醫(yī)者,于是妥協(xié)下慢慢將藥水喝進,藥水未到喉處將有外冒的跡象,藥童連忙勸告,“這藥千萬別吐了!這可是我們冒著生命危險采的藥材?!?p> 鼓滿兩腮的藥水霎時間被吞咽回去,只聽得見咕咚一聲,藥童滿意的點了點頭,倒是苦澀了木苓。
這是木苓喝過的最難喝的藥水,相比仙丹來說,這玩意簡直是無物能比,嘗試過第一回就不會在想著第二次。
這時木苓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她記得自己與小啞巴一同出谷的,如今環(huán)望四周,除了我和這個陌生男子以外并沒有其他人存在。
藥童見女人四處環(huán)望,恍然大悟,“你是在找那個小男孩嗎?”
“是也,你可知他現(xiàn)在何處?”
“姑娘莫要擔心,你弟弟正在隔壁側(cè)房修養(yǎng)?!?p> “他不是我弟弟,他是小啞巴!”木苓反駁道。
“小啞巴?姑娘莫要開玩笑了,哪有人叫小啞巴的。”
木苓癟了癟嘴,堅定的道了原因,“小啞巴是我救的,他叫什么當然是我說了算。再則我叫他小啞巴他也并未拒絕?!?p> 木苓頓了頓,叫這位醫(yī)者帶她去見見小啞巴。
“罷了,這名既然原主人都不介意,我等旁人又有何資格非議。”藥童拿起喝光的藥碗看著木苓指到門口,“你且隨我來?!?p> 木苓跟隨著這個藥童來到隔壁房間,里面的小啞巴正躺在床鋪上虛閉著雙眸,坐在一旁的老者倒是忙碌的很,一會兒看看小啞巴的舌苔,一會兒瞅瞅眼睛,也沒見到他弄出個所以然。
“您與這位醫(yī)者都是同門吧!不知道小啞巴中了什么毒?”木苓望著這個老者淡淡的問了問,她只記得小啞巴挨了一掌,何時中毒卻不知曉,可憐這個小家伙本身患有傷寒在身,如今又得一病,實在是雪上加霜。
在許大夫忙完其他事后,查遍家族醫(yī)療記載,均無查到此為何毒,如今再次診斷卻與之前有所不同,這毒已經(jīng)…
許大夫嘆了一口氣道來,“這孩子病的不輕,恐怕無力回天,時日不多了?!?p> 此時的白燁已醒,忽聞醫(yī)者說他無力回天,實屬心中大罵這是何庸醫(yī),只不過是挨了兩次寒尸掌罷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寒氣入體,七日之內(nèi)若不回蛇族恐怕還真得借此人“吉言”無力回天。
白燁故意咳嗽了三聲,下意識提示眾人他已經(jīng)蘇醒。
木苓見狀連忙扶起小啞巴,讓他舒坦的斜靠在枕頭上,緊接著便在他胸口上亂蹭,扒拉著他的衣物。
白燁臉色青白交錯,想要捏拿住木苓亂摸的手,可惜現(xiàn)在他是孩童之身硬是拿木苓沒有絲毫辦法。
木苓仔細的檢查了他的胸口,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傷口。這時她撓了撓腦袋,心里更加疑惑了,小啞巴明明是挨了一巴掌怎么一點傷口都沒有。
白燁盯著面前這個笨女人,臉色復雜交錯。
“這孩子是中了劇毒,也不知道你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死亡之谷?”
聞言后,白燁頓時贊同這醫(yī)者回答的還將就,現(xiàn)在說道點上了,不過他的毒可不是平常的毒,而是寒毒,如今寒毒入體,得盡快想辦法回到蛇族。
面對許大夫的疑惑木苓也是一臉懵逼,她哪里知道什么死亡之谷,于是應道:“我醒來就看到小啞巴躺在我身旁,至于什么死亡之谷卻是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