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寒毒發(fā)作
等兩人到藥鋪已是申時,進(jìn)出藥鋪的人至少時隔一盞茶的功夫才會碰頭。
木苓友好的向來往行人依次打招呼,直到遇見了許大夫…還未來得及扭頭轉(zhuǎn)身便被對方擒住了。
“姑娘,你們二人去了何處?多次在藥鋪尋找,確實(shí)一丁點(diǎn)沒見著二位的身影。”
“啊,就…就是在房間里散散步…恐怕是…哦對了!之前我去找小啞巴了,這不肯定是在路上與您相岔了?!?p> 白燁聽后心里各種味道翻騰,之前某人提到許大夫說房間里待著悶,多出去散散步。如今這人都找上門來了。聽對方語氣,看來并不知曉。
白燁微微咳嗽了一聲。
木苓扭頭不好意思的望著白燁,她也不是存心故意欺騙他的。主要是她實(shí)在是太想出去玩了。
“許大夫小啞巴傷寒還沒好,不能吹風(fēng),我還是先帶他回屋吧?!?p> “也好!等你們傷養(yǎng)好了,我就送你們回家吧。不知姑娘你是否還記得家在何處?”
木苓邊回屋邊與許大夫交談。
當(dāng)談及到家時,木苓那是自以為傲。
若是別處倒是不值得一提,唯獨(dú)那香錦花園卻是獨(dú)秀一枝。
香錦花園終日百花齊放,夜寂暗香飄揚(yáng),香錦花園中還有一位仙子居住,喚做花仙。
木苓經(jīng)常去花仙那兒蹭吃蹭喝,花仙做花糕的手藝精湛,不僅做的好看,味道也是一流。去了香錦花園若不來上一塊花糕實(shí)為白白走一趟。
許大夫聽的入迷,不經(jīng)感嘆道這小姑娘的腦洞實(shí)在大開,若不是這姑娘失憶了,還真的會相信。
許大夫撂了撂胡子,開玩笑的望著木苓,“姑娘以后可以去說詞,講書!如此繪聲繪色定能賺許多金錢?!?p> “說詞?講書?”
如此以往都是背書,看書,如時怎么又讓我講書,實(shí)在是為難。
“許大夫你可說笑了,我文詞不好?!?p> “小姑娘就是謙虛,好了,不打擾你們二位休息了。那飯菜在后廚中,到時候餓了盡管拿去便是?!?p> “嗯嗯”
木苓關(guān)上門,一下子累癱在床上。
還沒等木苓躺舒服,腳跟處傳來微微陣痛。
“你干嘛啊!小啞巴!讓我休息休息?!蹦拒甙l(fā)出慵懶之意。
望著鼾睡的木苓,白燁悄悄靠近。
今天他也是較累,身體中的毒素似乎快要滲透骨髓。
白燁扶著床沿漸漸蹲下,額頭微微冒出冷汗,嘴唇也漸漸變得蒼白。
床上的木苓早已睡著,全然不知道小啞巴此時的狀況。等她醒來朦膿瞧見小啞巴趴睡在桌上。
木苓無力的起身,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微抬起右手順道敲了敲。
“怎么就睡著了呢?這小啞巴也真是的,都不知曉叫我一聲?!?p> 木苓拍了拍白燁后背。
白燁現(xiàn)在身體特別虛弱,經(jīng)不起折騰,幸好木苓只是輕輕拍打,他艱難的抬起頭,手微微的抖動,蘸著些許茶水寫了三字。
“你醒了?”
“可別提這件事,我怎么就睡著了,明明只是想躺一躺罷了。小啞巴你現(xiàn)在餓不餓?要是餓了我就去后廚給你拿點(diǎn)東西?!?p> 木苓瞧見小啞巴微微搖頭,癟了癟嘴,想當(dāng)初她這么大的個子時,一天之中得餓好幾回。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去吃點(diǎn)東西填飽肚子。你要是困了,就回床上去,莫要再著涼了?!?p> 木苓虛掩好門便離開了。
白燁漸漸攤下,妖力也隨著毒素入侵漸漸消散,沒想到這寒毒如此狠烈。
在還未睡去時,手中一道白光凝現(xiàn)出一條白色虛擬白蛇游隙穿梭指尖,緊接著消失在門縫之中。
這時床上的小孩也漸漸痛暈過去。
藥鋪的庭院之中時不時穿來蟲鳴聲,那寂靜的夜晚仿佛聽得見夜是怎樣從由蛛網(wǎng)的檐角滑落,落在那花壇之中某一處高潔孤芳自賞的幽蘭葉上,微微調(diào)皮的小蟲跳躍其中,顫悸如剛棲定緊閉雙翅。
悄然無聲滑落窗簾步入屋內(nèi),本已熟睡的女孩漸漸蘇醒。
那如蒼蠅拍翅般悲鳴的聲音漸漸漫開,木苓隨著聲響緩緩走去,當(dāng)走到小啞巴房前,那悲凝的聲音越發(fā)清晰。一陣一陣悲哀惹得人刺痛心頭。
徐徐推開門而進(jìn),輕輕將燈光打亮,房間中所有事物若隱若現(xiàn),悲鳴的聲音是從床上發(fā)出來的。
木苓漸漸靠近,那聲音越發(fā)悲恐,微弱的燈光把影子印在桌上??聪虼采系男“?,嘴中發(fā)出陣陣哀鳴,猙獰的面部紐扯一團(tuán),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觸手撫摸那蒼白的面孔,指尖清晰的感受到冰涼的觸感,木苓被嚇了一跳。
“小啞巴?小啞巴你沒事吧?”
房間中除了陣陣哀鳴,并沒有得到小啞巴的回應(yīng)。
“小啞巴,我馬上叫許大夫來!你堅(jiān)持?。 ?p> “不要~”小啞巴口中呢喃著。
“小啞巴…你…你說話了!”
“不要…離開我…好冷…好難受…”
“好!我不離開!不離開!”木苓轉(zhuǎn)身坐在床邊輕輕安撫,雙手緊握著小啞巴的小手,希望能把自己身上的熱度傳給小啞巴,這樣應(yīng)該能讓他稍微好受一點(diǎn)。
好一會兒,小啞巴已經(jīng)不在哀鳴,倒是像熟睡的嬰兒,但身上的溫度依舊低的可怕,木苓原本熱乎乎的手已經(jīng)變的冰涼。
“好冷…”
“啊…還是很冷嗎?”
木苓想起身給白燁蓋被子,但是那緊握的手始終不松懈半分,這導(dǎo)致她根本不能移動,于是漸漸上了床,側(cè)躺在白燁身邊,如今被子拉扯不了,只能用身體去暖暖了。
木苓掙扎的騰出一手環(huán)抱著白燁,寂靜的夜中,唯有聽得見二人的呼吸聲。
其實(shí)在悄然之間,木苓身上的仙氣漸漸滋潤著白燁,他體內(nèi)的寒毒也正在漸漸一點(diǎn)一點(diǎn)消失,雖不能完全消除,但是現(xiàn)在他不會有生命之憂。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燁身上的體溫也漸漸回轉(zhuǎn)到正常溫度,那是屬于蛇類的恒溫,與之前相比,這溫度在木苓眼中已經(jīng)算得上熱乎。
燈漸漸微弱,直至熄滅,微風(fēng)輕撫進(jìn)入室內(nèi),木苓緊縮身子,漸漸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