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種頭頭見到手下敗陣的全部過程,并不以為然,甚至還將身體擬態(tài)成了類似人種的形態(tài),只是輪廓和五官稍許模糊。
“原來是聲名顯赫的二大天塵埃落定,您在外的傳說可是一件又一件,盡然能在驛樓碰到您,真是我的榮幸,可我驛樓與人種有過和平契約,您這樣殺害我的同胞,似乎不太說的過去?!?p> 大天臉一板:“納種,雖然在底層方原里實力確實不俗,但是!最好不要把你們底層方原的規(guī)則放在我身上,如果你想討回公道就到Z城鬼門口的大天銀殿來找我。”
“我也只是納種的一名探子而已,哪敢和大天作對,這個面子是自然要給的。”
大天根本懶得理他,抱起哈德,拽著伯牙便準備離開,可還沒邁出幾步,就聽見背后人群的求饒與哭喊。
“放過我們吧,求求大人了;大人救救我們......”哭喊著就有人朝著大天逃去。
這些沒有異能的奴隸又怎么可能逃得出納種的手掌心呢,一個觸手甩過去便拖著扔進了自己的身體中。
隨之越來越多的奴隸開始四散逃離。
可是納種并不在意,反倒是淫笑起來,拿出一個類似哨子的工具,一鳴之下,分散在四周的各種異類不斷聚集并開始啃食人種。
“真是美味,納波,以后這種事可以多搞幾次當福利?!?p> “聽說人種的肉吃了可以長生不老?!?p> “按照人種的話是唐僧肉,對人種都是唐僧肉。”
“小孩更美味?!?p> ......
塵埃背后的場景如同地獄的狂宴,嗜血的幽浮,血片刻染紅了地面,匯成溪流,灑下恐懼的深淵,斷絕了一切生的念想。
塵埃放開了伯牙的衣服,“一個不留?!?p> 伯牙轉身便召出七弦琴,無數琴弦隨著指尖狂舞如同黑暗中的螢火蟲,四散射開,無形間無數微光穿透異種的軀體,飛舞至頭頂,纏繞出數把天劍。
幾步間伯牙已來到異種的中心,被無數雙血淋淋的雙眼凝視,伯牙閉上雙眼,雙手平琴。
天劍也隨之平琴的動作下,揮然落下,鋒芒還未顯露下毫無聲息得劈開異種的軀殼。
片場瞬間悄無聲息,但在伯牙耳邊環(huán)繞著得卻是亡魂得哭泣,是那一雙雙惡毒兇狠得異種雙眼,是人類懦弱得哀嚎。
“大人救救我們吧,就算殺了這些異種,我們也逃不出驛樓?!?p> “是啊大人,救救我們吧,讓我們做牛做馬都可以,帶我們離開驛樓吧?!?p> “大人...”
“大人...”
余下的奴仆一個接一個相繼跪下,不停哀求,不??念^,祈求遠離這片魔窟。
伯牙不敢張開雙眼,又在等待塵埃的決定,無奈下指尖一勾,“翁~~~”“噔~~~”低沉的弦音猶如伯牙的心境,可謂弦撥三兩聲,曲未成調先起,聲聲訴思量。
塵埃心里非常清楚,伯牙是在等自己開口,事實上在同意伯牙放手去做的時候就已經想到得帶走這些原人,畢竟不是他們殺了異種,他們也淪落不到這么快就死得命運,可塵埃在猶豫,救下他們是簡單,但是就會有另一批原人替他們背鍋,不救他們等于眼睜睜得看他們等死。
就在這時,奴隸中一女子,看似年紀不大,可能才十六七歲,沒有說什么,直接跪在塵埃面前,不停的磕頭。
“師傅,您是在猶豫嗎,我記得師傅教我面對未知的敵人不要有絲毫猶豫,是擔心自己會由此喪命?!?p> “沒錯?!?p> “那師傅是覺得打不過驛樓的異種,所以在猶豫嗎?!?p> “怎么會呢,這片方原應該沒有人能贏得了你師傅哦。”
“那師傅您在猶豫什么呢?”
哈德說的話糙理不糙,自己確實沒什么可擔心的,但是牽一發(fā)則動全身,驛樓在方原的作用可不止一點,一不小心破壞了這個平衡怕是會血流成河啊,塵埃有點后悔讓哈德動手了。
“既然我徒弟都為你們求情了,就走吧。”說著便打開了迷你鬼門,朝著鬼門指了指。
奴仆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動彈一下。
這時伯牙起身,扶起身邊的奴仆,引領著他們一個個邁入鬼門。
直至最后一個小女孩邁入鬼門后,塵埃將哈德交給伯牙。
“大天不回去嗎?!?p> “這件事哪有這么簡單了結,還是我去坐下收尾工作吧?!?p> “大天有心了,需要我回來幫你嗎?!?p> “不用了,既然連這小嘍嘍都知道我,想必他們也不敢為難我,我去去就回?!?p> “大天小心?!?p> 這時的伯牙并沒有直呼塵埃的姓名,他明白塵埃雖然平日里嘻嘻哈哈平易近人,但是每個動到他頭上的人都會激起他的狠辣的一面,畢竟是在上層方原呆了數百年的人,殺伐果斷是一點都不眨眼。
靜送伯牙離去后,關上迷你鬼門,塵埃朝著眼前聳立的高樓走去。
這座高樓又名驛塔,位于驛樓正中心,也是驛站中最高最像人類建筑風格的高樓,曾經是立人種的棲息地,而如今驛塔卻已易主。
在塵埃進去之前,立人族早先一步踏入驛塔。
幾只看似人形,尖嘴立耳,拖著尾巴,一跳一跳的立人族在大堂囂宣:“把坤蒙喊出來!我要親自活剝了它!”
不一會兒一隊豹身鷹嘴的獵種來到一樓。
“這不是立人種嘛,怎么,新住處住不習慣想搬回來?。俊奔怃J刺耳的言語回蕩在一樓。
“你們獵種殺害我族長就該想到有今天,讓你們族長坤蒙滾出來,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你沒證據最好不要亂說,引發(fā)兩方全面開戰(zhàn)這個責任你付的起嗎?!?p> “不是你們獵種還能有誰,不要逼我們動手,你應該知道論戰(zhàn)力你們根本無法和我們相提并論?!?p> “方原第三百位嗎,怕是下次就看不到你們咯。”
“看來你們是想硬碰硬了,兄弟們上!”
獵種有著極快的速度,腳掌還帶有消聲肉墊,悄無聲息的率先發(fā)動奇襲,一道道殘影瞬間包圍了立人種,這只是獵種強大的機動能力,一雙時刻怒目而視的眼珠擁有著極強的動態(tài)捕捉能力,伺機追尋著立人種的視覺死角發(fā)動奇襲。
每當立人族準備反應過來想要反擊時,騰空一邁,以詭異的詭計留下殘影又躲回黑暗之中。
每每如此,立人種的身上在短暫片刻中已留下多道爪痕。
幽暗處再次發(fā)出陣陣刺耳聲:“立人種也不過如此,看來沒了族長剩下的都是些窩囊廢?!?p> 看似戰(zhàn)局一邊倒,實則立人種憋足了力量都在等待領頭人的命令。
一聲吼叫下所有立人族兩兩相對,不斷朝著對方連續(xù)揮拳,拳拳相對,每一擊都發(fā)出震耳欲聾的碰撞聲,最初產生的氣流僅是微風,而頻率不斷加快,層層疊加下,仿佛掛起了八級臺風,圍繞在立人種的周圍。
這時的獵種縱然速度再快,已然無法靠近,直至立人種最后一擊,雙拳同時擊出,颶風瞬間擴散,所過之處無從抵擋,也無處可躲,一擊之下所有獵種全都砸在樓墻之中,不得動彈。
“哼,到底誰才是趴在地上的廢物!”
“兄弟們上樓活捉坤蒙,為族長報仇!”
“誰要找我報仇啊!”二樓閣臺,一頭深棕色的獵種正是坤蒙,驛樓獵種的頭頭,正吃著食物,坐看好戲。
“這不是特圖塔的弟弟特圖煉嗎?!?p> “我哥哥待你族不薄,你個縮頭狗盡然暗算我哥哥?!?p> “我真沒殺你哥哥,你哥哥的死是意外,當天很多異種都可以為我作證,不知道是誰如此誣陷于我?!?p>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消息絕對可靠,你別想抵賴!”
“弟弟要是這樣說,就是認定我了?!?p> “這傳出去已你們現在的地位,怕是不能在驛樓立足了,你可要想好了,現在和人種的和平條約里可是還有你們立人種的名字,你若是現在退出去不再找麻煩,還能分你們1%?!?p> “你這時打發(fā)要飯的,今天我勢必要你性命!”
立人種最強的除了拳頭,還有一雙極雙壯碩的牛腿,如果說一拳能打出千斤之力,那么他們的一腳便有萬斤開外。
只見特圖煉雙腳邁勁下,整個一樓的地面便碎成一面碎花鏡,估計放勁的瞬間便能要了坤蒙的狗命,為哥哥報仇雪恨。
可在其放勁的瞬間,不知為何如同踩在冰面之上,雙腳不受控制的滑倒,力道又無法收回,一股腦的朝著一樓墻壁沖去。
“轟~~~~~~”
萬斤之力下,驛塔晃動,卻不見其撞出驛塔。
“真是多虧了特圖塔,把驛塔造的如此堅固,這要是害死了他弟弟,可怎好,哈哈哈哈。”坤蒙的奸笑游蕩在驛塔。
此刻的特圖煉已是滿身瘡痍,渾身是血,無力的倒在墻邊。
這一切說是長,實則僅是幾分鐘的時間,而一切都被站在門口的塵埃收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