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細看,真的難以看出來那祭臺上面矗立的是一面鼓,很容易讓人忽略。
王文林腳底生風,大踏步的向著那祭臺處奔去,王文林的出現(xiàn)讓身靠祭臺邊緣的冬冬難以置信,雙眼瞪得老大,滿臉的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
同樣接近祭臺的黃老也立馬發(fā)現(xiàn)了被自己凌厲掌風打飛的王文林,他的心里不再平靜,顯然王文林的出現(xiàn)成了一個不小的變數(shù)。
螣蛇的動作被李教授的阻擋慢了半拍,此時同樣向著黃老的方向沖去。
王文林的速度在短時間內(nèi)一度快過了那幾十米長的螣蛇,他在地面猛地一蹋身體像一個小炮彈般飛射過去。
黃老感覺到了身后那快速逼近的王文林,甚至脖頸處傳來那呼呼的破風聲,看著距離自己十幾米遠的鼓,他自知此刻的狀態(tài)終會被瞬間趕上。
“臭小子,死一次沒死成,你竟不知好歹,老夫這次讓你魂飛魄散?!秉S老面露狠辣恨恨吼道。
王文林此時對著黃老毫無敬意,這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禽獸,為了達到目的什么手段都不在乎,這可以說就是一個奸雄。
“黃世人,今天老子送你下去陪你的老友?!蓖跷牧謴埧诨貞?。
看著盡在咫尺的黃老,王文林手里的短劍就瞄這那黃老皺巴巴的脖子砍去。
黃老心里大恨,這小子真是命大,此刻自己實力十不存一,感受到那脖頸處凌厲的殺氣,他心中發(fā)狠。
黃老一口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的老遠,這一下刺激反而激發(fā)了他的潛能,只見他右手的袖口鼓蕩,干枯的手掌聚力,看著幾米處的鼓面一掌拍出。
“呼呼?!?p> 王文林這一劍的力道,哪怕是一顆大樹都會攔腰砍斷,眼瞅著聚力黃老脖頸那幾寸的距離就要將其削首。
“砰。”
“咚?!?p> 只見黃老的掌風隔空擊中鼓面,那不知沉寂幾千年的鼓再次被敲擊,早已經(jīng)被塵埃和泥土掩埋,此時被那凌厲的掌風將其振散。
露出了其真容,只見一面一米見方圓形的獸皮鼓顯露真容,鼓面和鼓身異常古老,鼓面上臨摹了不知何意的紋絡(luò),那一聲鼓鳴仿佛敲擊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王文林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傳來一陣眩暈感,前沖還處在半空的身體失去控制,身體“砰”地一聲撞在了祭臺的邊沿,落地處正好在冬冬身旁。
王文林腦??臻g震蕩,已經(jīng)變?yōu)槟劬G色,不再碧綠的寶珠釋放一抹淺淺綠光,綠光化作一層淺薄的紗衣披在他的身上。
那鼓聲的音浪一圈圈擴散,第一波音浪便已經(jīng)讓王文林難受不堪,這鼓鳴對他的魂靈影響頗大。
此時第二波音浪再次襲來,王文林身體外的綠色紗衣泛起漣漪,將那音浪無聲中化解。
“這個老家伙,真是陰險,若不是我有這寶貝,怕是今日還真會被算計了。”王文林銀牙緊咬,這黃老可以說真是一塊老姜,即便深陷險境也能有反擊之力。
王文林注意到身旁的冬冬早已經(jīng)翻白眼,顯然那第二波鼓鳴徹底將她震暈,后面沖過來的螣蛇龐大的身軀同樣難以承受這鼓鳴帶來的作用,此時龐大的身軀急劇縮小,再次變成了一米長短身體痙攣瑟瑟發(fā)抖地匍匐在地。
“這便是平天鼓嗎?”
“對,這便是曾經(jīng)我父所制的平天鼓,此鼓可傷人,又能傷魂,是一件了不得的祖器?!蔽罪w魚的魂念傳遞過來。
王文林心里慶幸,老天還是很照顧他這一窮二白的老實人,若是沒那寶珠,自己怕是口吐白沫翻白眼,剩下的就等著那糟老頭子的毒手。
反過來王文林十分奇怪,冬冬此時都被震暈過去,那強大的螣蛇都不堪其鳴,自己若沒有底蘊同樣堅持不住,而這黃老卻不受任何影響。
“哈哈,這這傳說果然是真的,我黃世仁得祖師爺保佑,老天待我不薄啊。”
黃老此時雖然看起來有些凄慘,一身黑色唐裝破爛,但不妨礙他此時心情絕佳,雙手背在身后,大有一副指點江山之意。
他圍繞著平天鼓打著圈看,那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王文林裝作昏迷,實則正在醞釀必殺一擊。
他搞不明白黃老手中還有什么底牌,最起碼他能夠不受平天鼓鼓鳴聲影響,這就足以讓他小心為上。
“砰?!?p> 一聲槍鳴響起,哪怕是王文林都預料不到,尋聲望去,只見本已經(jīng)人事不省的李教授手里端著一把手槍射向祭臺上的黃老。
“你,老李你竟然還沒死?!秉S老顫顫巍巍地捂著自己的腰腹,顯然那里被李教授的手槍擊中,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淌。
“你這個卑鄙小人,枉我將你當做一生摯友,我恨啊!”李教授想撐著身體站起,但奈何他的胸腔早已塌陷,脊椎斷裂,除了手臂和頭部其他身體部位都失去知覺。
“老李,你這一槍打的偏差太遠,看來這近視鏡沒了你就相當于是個瞎子。”黃老咬著牙一個個字從嘴里吐出來。
“你去死,我李國慶下地獄也要拉上你一起上路。”
李教授抬起手臂便向著黃老方向扣動扳機,“砰砰”兩聲槍鳴戛然而止,王文林注意到,一道銀輝從祭臺上黃老嘴巴吐出,而李教授的眉心處此時一個非常醒目的血洞向外冒出紅白相間的血液和腦漿。
李教授死的不能再死。
王文林驚出一身冷汗,這黃老底牌讓他驚駭,他慶幸自己沒有過于沖動,要不然怕是此刻自己腦門上同樣會多出一個窟窿。
“老不死的,臨死還要反咬我一口?!秉S老嘴里吐了一口唾液。
王文林看到黃老的體力和精神都差到了一個極點,他突然發(fā)力,手中的短劍大力甩了出去。
“你。”
黃老的精神感剛剛放松,突然一道鋒利的劍光向自己射來,他怎能不驚駭。
王文林身體如矯捷的豹子翻身便沖了過去,黃老本體力難支,此時堪堪將那飛射而來的短劍閃過去,迎面卻迎來了一個拳頭。
“砰”
王文林的拳頭非常結(jié)實的打在了黃老回檔過來的手臂,只聽見一聲“咔嚓”聲響起,黃老的左臂便彎曲搭落下來。
“你個雜種?!秉S老劇痛難耐,身體借著王文林的力道向后退去,同時嘴巴一張一點銀輝從舌苔下飛射出去。
王文林原本戰(zhàn)斗技巧生疏,身體本能的躲避,那銀輝呼嘯而至,最后擦著他的臉龐“咻”地一聲飛過。
他此時龐大的感知能力終于捕獲那銀輝為何物,那是半寸長許的暗器,此時那暗器破石而入,扎入地面深處,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微小的口洞。
此時王文林再回過頭已然知曉王老的用意,借力而躲,哪怕是自殘的方式挨了自己一計拳腳也在所不惜。
“小崽子,回娘胎去吃幾年鹽巴再來混,今日老夫就送你回娘胎?!秉S老左臂低垂,滿臉汗水,五官猙獰地皺在一起。
“咚、咚、咚?!?p> 平天鼓被黃老掌擊,鼓鳴響徹山頂,一圈圈音浪肉眼可見的擴散,哪怕王文林有碧綠寶珠保護也差點一頭栽倒,這鼓鳴比之前威能更甚。
平天鼓鼓鳴,王文林心里傳來一陣悸動,這感覺越來越近,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遠處天際云層堆積,剎那間天空便被遮掩,那最后一絲光亮消散。
巫山山腳從地面突露出無數(shù)半米長石柱,石柱古老滄桑,帶著遠古氣息,上面用暗紅色顏料刻畫出繁瑣的紋路。
一道道紅光從石柱上亮起,轉(zhuǎn)而所有石柱都發(fā)出光亮,將巫山圍住,一道紅色光幕冉冉升起,將巫山整個籠罩在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