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
如果世上沒有女人多好,那么男人就可以不用聽女人嘮嘮叨叨了,免得自己還要學習左右逢源。男人面對最多的問題就是他們最愛問的那個問題:“我和你媽同時掉到水里,你先救誰?”這是男人的悲劇呀!千百年來這個話題,折磨著無數(shù)個男人長吁短嘆。
自己的男人對誰好了,對誰不好了?女人閉著眼睛就能說的一清二楚,好像他們能看到自己男人所做的一切。以至于男人顏面無存,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可是話又說回來,如果世上真的沒有女人了,那么男人還有存在的可能嗎?其實,男人也是一種極其自私自利的動物,他們一旦發(fā)起飆來,也是六親不認,甚至于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的心情,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極其的任性。
崔大柱乜斜的目光望著身邊的這個女人,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的貪婪與留戀。之所以貪婪,是因為他還想從他身上得到更多自己想要的東西;之所以留戀,是因為他身邊缺少女性的陪伴。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可是崔大柱這些年來總結(jié)的最精辟的一句話,這些年來,雖然他一直是孤家寡人,給人一種善良老實的模樣,其實在他的那個內(nèi)心世界,他早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單純的性格懦弱的讓人看著膽小怕事的男人。由于他總在外面兒干活,他接觸的人也比較雜,也比較多。燈紅酒綠的場面兒他也見過,家庭結(jié)局簡陋到極點的人家他也住過。像他這種男人絕不能在外邊過夜,否則——他就會拈花惹草。
有目共睹,崔大柱因為自己的勤勞,真的沒少掙錢,同樣他也沒少禍害錢。除了給妻子郵回去的錢之外,剩下的錢全讓他花天酒地了。
為了解饞,0.20元一串的羊肉串,他和老王兩個人曾經(jīng)一頓就消滅了180串。朋友們,你們千萬不要小瞧這180串,在當時來說,那可是老大的一堆羊肉。兩個人不僅撐得夠嗆,而且,那頓飯讓他們記憶猶新,從此以后,他們幾乎在也很少吃羊肉串??梢哉f,只要他們見到羊肉就想吐。
事隔多年,只要他們倆在酒桌上見面就會恬不知恥的說起當年的這件事情,這好像就是他們的一部光榮歷史,值得他們大書特書,時時刻刻都要做介紹。
“大柱,看來你真的是歲數(shù)大了。這才喝多少酒你就喝成了這樣子?想當年那件事情你還記得嗎?那才叫做爽呢!”老王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居然說他喝酒裝假。
“王哥,我怎么能不記得呢?話又說回來,好漢不提當年勇。別以為這點兒酒就能把我怎么滴?我可不是吹牛,對于我而言這點兒酒簡直是不值一提?!贝薮笾位斡朴频恼玖似饋恚哪樇t撲撲的,兩眼發(fā)直,兩只腳已經(jīng)開始打滑,甚至于畫著圈兒,如果不是他的手還在動作著,他早就摔倒在地上了。
劉蘭芝擔心的目光望著崔大柱,兩只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頭。她幾次想站起來都被錢潔用手摁住,并且悄悄的對她說道:“小劉,不用擔心他,就像他說的那樣,他不會喝多的?!?p> “錢姐姐,我是擔心他,那真的走了之后,誰會買單呢?”
錢潔詫異的目光望著她,低低的聲音說道:“老王不是說他請客嗎?為什么?”
“噓!姐姐?!彼鋈慌吭阱X潔的耳邊說道:“姐姐,你怎么現(xiàn)在都忘了呢?這么多年以來,每次不都是王哥請客大柱哥買單嗎?”
“哦——”錢潔恍然大悟,如果不是今天劉蘭芝說出這話,他真沒有搞明白崔大柱你是搶著買單的含義。
“放心吧!哥幾個!咱們今天高興,再說了還有女士。我給女士們加兩個菜:一個是錢潔愛吃的油燜大蝦;一個是蘭芝愛吃的魚香肉絲。”
“曲春風,你得向你師傅學習,學著怎么做人?你看你師傅,喝酒喝到這種份兒上,從來不走板兒。哪像你?你什么時候能夠也這么敞亮一回呀?”孫忠良捅了捅身邊的曲春風說道。
還沒等曲春風說話,崔大柱馬上指著孫忠良說道:“損種,你別說我徒弟,你沒有資格說他。我的徒弟永遠是好樣兒,他可沒有給師傅丟臉。師傅找他吃飯,那是必須的。你們?nèi)魏稳硕疾荒芷圬撐疫@個徒弟?!?p> “哎喲!真沒看出來。崔大柱居然護犢子?!睂O忠良嬉皮笑臉的說道。
“損種,不是我崔大柱偏向誰?而是我的徒弟太優(yōu)秀了。況且,咱們這些人誰不希望年輕人多學點兒東西呢?將來的天下都是他們。我們做師傅的只能是做好傳、幫、帶,我們必須要把身邊的年輕人都帶出來,讓他們都能夠獨當一面,這樣我們不就可以輕松了嗎?”
“你說的話我不同意。大柱,難道你忘了嗎?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更何況老貓教徒弟的時候都留一手。”
“老王,你可別亂說話,崔大柱可絕對不是那種人。否則他能帶出那么多徒弟嗎?”劉蘭芝突然代替崔大柱反駁道。
錢潔微微一笑,說道:“蘭芝,你的消息還挺靈通的,崔大柱的確收了不少的徒弟??墒撬@些徒弟,個個都是白眼狼。黃三猛、肖明、白波自從當了夜班班長之后,全都把師傅拋在了腦后。你們想想看,他們心里會有誰?”
想不到這頓飯吃的并不太滿意,因為他們嘮的嗑越嘮越散。晚上10:30結(jié)束的時候,桌上只剩三個人:崔大柱、老王和錢潔。
錢潔今天居然喝了兩三瓶啤酒,這對于她來說可是破天荒的事情。崔大柱和以往一樣搶著把賬結(jié)完,回過頭來這才發(fā)現(xiàn)身邊只剩下了錢潔。
“錢潔,王哥呢?”他們邊往外走,崔大柱邊問道。
“他回家了。”錢潔不由自主的來到他身邊,悄悄的在他耳邊說道:“大柱,你不覺得你傻嗎?”
崔大柱晃晃腦袋,醉眼惺忪的看著她,意識非常清醒的說道:“錢潔,你也甭廢話。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過,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家?!?p> “就你?你喝成這樣,你還要送我回家?開什么玩笑?”錢潔怎么也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話來,當時很是奇怪的說道。
“難道這不可以嗎?如果你真的害怕我會摔到你的話,你可以騎車帶著我嗎?!?p> “你說什么?你讓我騎車帶你。就我這水平,我都不放心我自己呢。我喝了酒我還能帶你,開什么玩笑?”
“那不就得了嗎?把車鑰匙給我,我送你?!闭f著話,崔大柱好半天才把車鎖打開。他踉踉蹌蹌的推著錢潔的自行車,就要騎上去。
“大柱,慢慢慢!你先別著急。你車子都推不穩(wěn),你怎么騎?”
他們走出去沒有100米,崔大柱就讓自行車別倒了三、四回。居然有一次兩個人同時跌倒在車子底下,錢潔的身體壓在了崔大柱的身上。他們好半天才爬了起來,幸虧路上的車輛少,行人也少,否則他們真的是丟了大人。
也不知道他們走了多長時間,他們才來到了錢潔家的樓下。錢潔讓他自己家三樓的窗戶,室內(nèi)一點亮也沒有,他知道自己的丈夫出差還沒有回來。
他們說好了車子,相互扶攜著晃晃悠悠的上了樓梯。
既然安全送到了家,崔大柱當然就想轉(zhuǎn)身離去。然而——此時此刻的錢潔忽然藤蔓般地盤繞在他的身上,說什么也不讓他走……
第二天早上,崔大柱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睡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錢潔就睡在自己身邊。他警惕地做了起來向四周看了看,用兩只手搓了兩把臉,慌忙尋找著自己的內(nèi)褲。
錢潔忽然醒了過來,看到崔大柱那做作的表情,微微一笑說道:“這是我家,你不用害怕,再陪我一次好嗎?”
“這?萬一你丈夫回來怎么辦?”
“瞅你那傻樣兒。昨晚你摟著我怎么說呢?你說每次到我家樓下,你都想在這里當一回主人?,F(xiàn)在如愿以償了,你怎么反倒害怕了?”
“我?錢潔,一會兒我還得上班兒呢?!?p> “怕什么?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怕什么?”
此時此刻,崔大柱的脊梁骨直冒涼風,他知道:自己絕不可以一只腳踩著兩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