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丟人的事情不知道該向什么人說
崔一君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忙活了一中午,輪到吃飯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招呼他上桌,而且,他的家人還在像使喚奴隸似的要求著他做這件事做那件事。
本以為這次他可以好的親人的歡心了,最起碼禮節(jié)性的謙讓一下該有了吧,然而一切都讓他大失所望。他聽著客廳中嘈雜的說話聲,伴隨著爽朗的笑聲,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流血。他在廚房里,坐臥不寧,甚至于洗手就洗了好幾遍。最終,他終于鼓足了勇氣,打開房門向室外走去。
這大好的天,艷陽似火。對于崔一君而言,他感到胸前暖背后寒。他站在院子里,沒有停留腳下的步伐,很快他就走到了大街之上。自己落魄的表情,他不想留給任何人看。他完全忘記了饑餓與疲勞;他完全忘記了自己想要做什么。他加快腳步,很快來到了本該屬于自己的果樹場。
果樹場的門口沒有一個人,他完全可以像從前那樣毫不猶豫地走進果樹場,步入自己的辦公室。然而,清醒的頭腦告訴他:這里已經(jīng)不屬于他,他連這里的一分子也不是。
崔一君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會輸?shù)倪@么慘,而且是被自己的親人打敗的。
崔一君不敢在門口徘徊,怕引起某些別有用心的家伙向他所謂的親人報告。崔一君很快轉(zhuǎn)到果樹場后山坡的那個神秘的地方。
他匆匆忙忙的沿著山間小徑向前走去,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到底要干什么?仿佛能感覺到數(shù)萬雙嘲笑的目光在看著他,如芒在背。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長時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他始終都是漫無目的,不知不覺就走進了深山里。
當他抬起頭,辨別方向的瞬間,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迷失了方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自己又將何去何從?倘若自己窘迫的樣子讓仝三琳看到她會說什么?換成是羅玉晶,她又會說什么呢?崔一君感到自己的天塌了。他——他真的成了無家可歸的人。他感到自己真的是力不從心,孤獨無助,他想撲到母親的懷中,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場。然而就在幾分鐘之前,他的母親完全拋棄了他,放任他自流,即便是他永遠在母親面前消失,似乎做母親的也是完全不在理會的。
頭腦冷靜下來之后,崔一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迷失了方向,這時他感到頭頂都冒涼氣。這茂密的樹林里,讓人倍感壓抑,壓抑的人透不過來氣。
崔一君感到不寒而栗,他向四處打量著,想要看清這里到底是哪里?顯然是不可能的!這寂靜的森林里,這茂密的樹叢中,除了寒風(fēng)就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崔一君不時地安慰著自己——莫慌!別害怕!千萬自己不要嚇唬自己!自己必須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
崔一君毫不夸張的深吸了一口氣,將兩只手在自己的身上不時的摸索著,他想要看看自己身上帶沒帶著什么防御的武器,以備不時之需。令他大失所望的是,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一件對于他來說是有用的東西。
崔一君滿面愁容,暗罵自己的愚蠢,人丟了并不算什么稀奇事兒,可是自己把自己弄丟了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既來之,則安之。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難道自己還能埋怨自己嗎?要緊的是自己怎么能夠走出去?怎么走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認真觀察樹葉的稠密度仔細的辨別了一下方向,他決定沿著樹枝稠密的方向走去。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他想發(fā)出求救信號,但他卻沒有那個勇氣,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屬于失蹤人口的范疇?很快——他發(fā)現(xiàn)在這種環(huán)境下,手機上沒有任何信號。
他只好硬著頭皮,按著一個方向繼續(xù)向前走去……
一路之上,他的心惴惴不安,即便是一個小松鼠路過,也會嚇得他六神無主。
功夫不負有心人,大約在4點來鐘,他終于有驚無險的走出走片茂密的樹林。他站到了一片空曠的地帶,極目遠眺——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美麗的小山村。他無比激動,萬分感慨。他歡呼雀躍的向那個小山村加快了自己行進的步伐……
就在天黑之前,崔一君終于來到了這個小山村。這個小山村一共也就十幾戶人家,面對陌生人的面孔,這里的人們似乎司空見慣,見怪不怪。
奔走了一下午,崔一君早已饑腸轆轆,口干舌燥。好不容易見到人了,他真的想撲上去,抱住一個人就猛親上兩口??墒恰谶@個小山村里頭,他見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此南嗝埠痛虬缃^對氣質(zhì)非凡,好像這女孩子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崔一君只看了兩眼,就不敢再看下去了,他怕引起女子的誤會,想要加快腳步從她身邊過去。
“喂!崔一君,你怎么會來這里?”
崔一君驚異的目光抬起頭來,仔細的打量了幾眼這個年輕的女子,突然驚喜的說道:“二姐,你怎么在這里?”
那女孩子爽朗的笑了起來,說道:“崔一君,家里都好吧?”
“二姐,家里都挺好的。”
“一君,你怎么來到小溪河沿兒村的?難道你是?這怎么可能呢?看你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你一定累壞了吧。走,跟姐走?!?p> 很快,他們就進了一家大院??催@家的房子很氣派,崔一君沒有再猶豫,跟著二姐進這家的庭院。
從室內(nèi)走出來一個帥帥的小哥哥,他的穿著打扮一點兒也不像鄉(xiāng)下人,反倒像是城里人。見到崔一月回來,他馬上迎過去說道:“月月,這小伙子是誰呀?”
“齊麟,他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弟弟崔一君?!?p> “兄弟,你好!我叫齊麟,你就叫我大林得了。”
“齊麟,你快別逗了!一君,你可不能那么沒禮貌。齊麟是我的同事,你就管他叫齊哥就行?!?p> “齊哥,您好!很高興認識您!我叫崔一君,你們在一起工作多少年了?”
“哎呀!你小子和我一見面就開始審我,你還真挺有本事呀!說吧,你到底什么意思?”
“齊哥,我可不是審你,我哪有那本事。只是你們兩個人在這里我有些奇怪,所以我就是想問一問。難道你們是某種特殊的關(guān)系嗎?”
崔一月臉一紅馬上說道:“一君,你怎么說話這么口無遮攔呢?難道必須有特殊關(guān)系我們才能在這里嗎?你知道我們是來干什么的嗎?”
“那我哪知道?像你們這金童玉女的,怎么也不可能來這里體驗鄉(xiāng)下生活吧?”
“那倒是!我們來這里是考察項目的,因為我們單位生產(chǎn)的一些東西,很適合鄉(xiāng)下人使用?!?p> “姐,你就直說你們生產(chǎn)的是農(nóng)具罷了,干啥還要轉(zhuǎn)文呢?齊哥,你們來了幾個人?”
“二女一男,三個人?!?p> “是嗎?那你們可不帶寂寞的了?!?p> “去——你怎么現(xiàn)在學(xué)的胡說八道了呢?一君,我問你: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這?”崔一君有些猶豫,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馬上笑呵呵的說道:“二姐,我這一天沒有吃飯了,你們這兒有沒有什么好吃的?”
“哎呀!你小子還算有口福,這家主人為我們燉了一只大鵝,那你就跟我們一起吃吧?!?p> 吃飯的時候,崔一君才見到二姐的女同事盛蘭。這個女孩子長得也是非常漂亮,但卻非常愛說愛笑。從見到崔一君的那一刻起,她的嘴就沒有閑過,她說起話來跟蹦豆兒似的,而且說個沒完沒了。崔一君雖然很餓,但他吃了一碗飯,馬上抹了抹嘴就撤了,他怕再待下去就會被盛蘭煩死。
盛蘭很會關(guān)心人,她見到崔一君之后,她都感覺到自己魂不守舍,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喜歡這個男生?而且她喜歡和他說笑。但她發(fā)現(xiàn),這個男孩子不是一般的人所能降服得了的。因為他們都看出了崔一君有心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