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夫給莫云離診斷完了就去熬藥了,鐵利也很有眼見的退了出去,房間就只剩下了兩個人。
“你怎么來了,莫不是還有什么事要拜托本王替你辦?!蹦齐x冷傲的開口道,他甚至都沒有去看沈淺音一眼。
兩個人就找這么僵持著,誰也不肯先開口,最后還是沈淺音試探道:“不知殿下最近怎么樣?!?p> 莫云離譏笑了一聲,冷聲道:“不知沈姑娘是以什么身份說的這話,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p> 自從沈淺音說出那些話的時候,莫云離就已經(jīng)要跟她劃清界限了,人家要跟他分道揚鑣,他也沒有死皮賴臉的纏著的必要。
只是心里就是憋著一口氣,不吐不痛快。
沈淺音對莫云離的態(tài)度也不報希望,畢竟這是自己造的孽,莫云離現(xiàn)在沒把她趕出去就算好了。
沈淺音沒有絲毫的慌張,臉上帶著一絲淡笑,說道:“王爺才剛剛蘇醒,還是莫要動怒,這樣對身體沒有好處的?!?p> 莫云離只覺得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看著沈淺音悠閑的樣子,心里氣的不行,咬牙說道:“這里不是你該待的地方?!辈恢罏槭裁矗幌胍姷竭@個女人,尤其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
從來都只有他算計別人,還沒有別人算計他的時候,而且一連兩次都讓這個女人撞上了。
“我勸殿下為了您的身子,還是莫要把我趕出去的好?!鄙驕\音一邊說著,一邊在旁邊找了個繡凳坐好,不忙不急道,“要知道您現(xiàn)在能醒來,除了于訥的藥,還多虧了我的針灸,您這要是把我趕出去了,沒人給您施針,到時候可就連于訥都沒什么把握讓您醒過來啊,殿下?!鄙驕\音說完還略有深意的看了莫云離一眼。
“你這是在威脅我?!蹦齐x眼里帶著一絲冷意,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女人敢這么對他說話,以前他可能會看在同盟的份上縱容沈淺音,可現(xiàn)在這個女人哪來的自信以為自己不敢動她。
“哪里,我哪有那個膽子?!鄙驕\音賠笑道,現(xiàn)在莫云離的身子還沒好,可不能把他氣急了。
“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而且這么做對殿下也沒有什么好處不是嗎,殿下還是放寬心吧,畢竟現(xiàn)在您的身子最要緊?!?p> 知道他的身體最要緊還敢在他眼前晃悠,不知道此時他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這個女人嗎,莫云離腹誹道。
沈淺音知道莫云離不待見她,可是她也知道莫云離肯定不會把她趕出府去,畢竟那針法可就只有她會,就算莫云離要這么做,于訥也不可能會同意的。
“殿下與其在這里和我置氣,倒不如好好想想以后的事該怎么辦?!鄙驕\音站起身正色對莫云離說道,“西戎的事籌劃了那么久,難道殿下真的甘心,到最后一點好處沒撈到,還為別人做嫁衣?!?p> 沈淺音口中的‘別人’是誰,莫云離心知肚明,他到底還沒病糊涂了,知道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一想到這個,莫云離的眼神逐漸冷冽,周家居然敢在背后算計他,那么他自然也要回敬一番才好。
“其實不勞殿下費心,殿下只需好好養(yǎng)病就可以了,周國公就算是想出征,怕是也不會容易?!鄙驕\音說道,她已經(jīng)布置好了陷阱,就等著周家人往里跳呢。
“難道你又安排了什么后手?!毕嗵庍^一陣,莫云離也算了解沈淺音,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小看,有的時候連他都不知道沈淺音心里打的什么算盤,她絕對不是簡單的,也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這樣的話來,肯定是干了什么讓周國公頭疼的事吧。
莫云離不經(jīng)意間眉頭微挑,心里竟然有點高興,還有些期待看著周國公倒霉,他不知是為什么會有這種念頭。
杜府。
“怎么樣,查出來了嗎?!倍懦袠I(yè)坐在書房里,面上不動聲色,心里滿是急切的問著暗衛(wèi)道。
“查出來了,那塊玉佩是屬于周大公子的?!卑敌l(wèi)低著頭,把調(diào)查出來的結(jié)果如實稟報道。
杜承業(yè)上次和杜茜妍一起去戲院想要把蘇柯帶回來仔細(xì)審問,可沒想到蘇柯居然莫名其妙的死了,杜承業(yè)不甘心線索就這么斷了,就讓人把蘇柯的房間搜查了一邊,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線索來,蘇柯的屋子里倒是搜出來了不少的金銀首飾,唯有枕頭下藏著一塊玉佩。
那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的,上面的螭紋活靈活現(xiàn),一看就是珍品,一個戲子是絕對不可能會有的,就算尋常的打賞也不可能這么貴重,杜承業(yè)覺得這件塊玉佩一定不簡單,也許就跟背后算計他的那個人有關(guān),所以就去派人查了查,那暗衛(wèi)就查到了那塊玉佩是屬于周進的。
“什么!”杜承業(yè)聽著暗衛(wèi)的稟報,只覺得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居然查到了周進身上。
暗衛(wèi)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沒錯的,屬下查到那塊玉佩是幾個月前周大公子在金玉軒定做的?!?p> 這個暗衛(wèi)是杜承業(yè)父親留下來的老人了,沒有騙杜承業(yè)的理由,杜承業(yè)怎也想不到那塊玉佩居然是周進的。
杜承業(yè)細(xì)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臉上表情凝重,雖然知道玉佩是周進的,可是杜承業(yè)心里還是不相信會是周進在背后設(shè)計他,畢竟周瑩玫可是心悅于他,而且周進也沒有算計他的理由啊。
杜承業(yè)和周進是姻親,杜承業(yè)可不相信會是周進在背后算計他,因為周進可沒有陷害杜承業(yè)的理由,若說周進和杜承業(yè)不對付的一次,就是在望江樓的初次見面鬧得有點不愉快,但也不會因為這事就要算計他。
起碼進士宴上的事就不可能是周進,畢竟周瑩玫可是周進的親妹妹,這件事對周家也沒什么好處,周進就算再討厭他,也不可能會搭上周家的名聲。
“都是幾個月前的事了,或許是周大公子不小心遺失了,或是送給別人了也沒準(zhǔn)兒?!?p> 蘇柯已經(jīng)死了,一塊玉佩也不能證明一定和周進有關(guān),到時候還是跑一趟周家仔細(xì)問問吧。
杜承業(yè)這么想著,可惜有人卻不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