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位大夫好心吶,還能給老婆子一張餅吃,老婆子奉勸你,經(jīng)過曲張縣城時最好是繞道而行。”
說完這乞婆也不管幾個疑惑不解的人,狼吞虎咽的就吃起了餅。
看著這人吃餅的樣子,那還真像是餓的不行了,全然沒有修仙者應(yīng)有的樣子,這讓楚謙和滕茯苓的戒備心頓時就減輕了幾分。
“茯苓妹妹,你說咱倆是不是過于小心了,這乞婆看樣子真的是餓的不行了啊?!?p> “這...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還是小心些好,不過只要她沒對我們構(gòu)成什么威脅,送她幾張餅也不是不可以?!?p> 兩人交流了幾句,實在也沒看出這乞婆有什么值得戒備的地方,于是就讓陳為善又拿了兩張餅放到了乞婆的碗里。
送了餅,五人也沒急著走,剛才乞婆的警告他們還想弄清楚,于是等乞婆吃完,陳為善在楚謙的示意下又問道:“大娘,你剛才說過曲張縣城最好繞道而行,是否這曲張縣有什么古怪?。俊?p> 用滕茯苓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吃飽了的乞婆也有了說話的興致,足足用了半刻鐘的時間才把曲張縣的情況是說了個清楚明白。
原來曲張縣內(nèi)的曲張祠堂堂主曲游離,是個十分霸道的人,不但要過問武衙門的事,就連文衙門的事他也要管,尤其是有關(guān)丹藥和銀錢的事項,他更是事無巨細(xì),直接就把曲張知縣給架空了。
要只是這樣,倒也只是他們火神派自己的事,與底下百姓無關(guān)。
可問題就是,他還有個叫曲歡的兒子,竟是仗著老子是曲張祠堂堂主,在縣里是橫行無忌,壞事做盡。
而曲游離呢,又極為寵愛這個兒子,搞的底下百姓是苦不堪言,大家見了這曲大少是躲都躲不贏。
這乞婆孤苦無依,就靠家中幾塊藥圃維持生計,誰知那曲歡曲大少非要她交什么藥敬銀子,交不出來就不準(zhǔn)她再住在曲張縣,這不,就因為實在沒辦法交足這藥敬銀子,乞婆才被趕出了曲張縣。
當(dāng)五人正回味著乞婆話語中的內(nèi)容時,不是何時,那乞婆突然就在楚謙身前消失了。
四處看了看,五人這才發(fā)現(xiàn)那乞婆已經(jīng)離他們有了數(shù)丈之遠(yuǎn),此時正一步一步往道路拐角處走去。
這情形就連陳為善三個普通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一個老婆子怎么可能走路連個聲響都沒有呢?而且行走的速度竟是比他們?nèi)齻€年輕力壯的還快。
就當(dāng)五人面面相覷時,突然一陣陣嘈雜聲卻是傳了過來。
待五人回過神看去時,此時的官道之上竟?jié)M是行人車馬,而那曲張縣城城門竟然就在五人眼前!
“方才那是障眼法?”
楚謙端詳了城門和車馬行人許久,確信沒有異樣,這才看向滕茯苓問道。
“有可能,聽父親說,內(nèi)仙境以上的修仙者,可以用一些獨門仙法使我們外仙和普通人產(chǎn)生錯覺,看到一些他們想讓我們看到的場景?!?p> “那這么說,剛剛那乞婆是一位高人?”
“不知道,或許是高人所化,又或許是障眼法虛幻出來的人物,以你我修為,恐怕難以分辨?!?p> “既然是位高人,那她所說曲張縣之事,恐怕是真的了。”
“嗯,可能是好意提醒,也可能是別有意圖,你覺得我們是進城還是繞道比較好???”
說到這里,楚謙心思立刻就活躍了起來,他可是好久沒做一件大好事了,這曲張縣少說也有上萬人吧,要是把這為惡一方的曲游離和曲歡給做了,那仁心豈不是...嘿嘿...
“喂,你傻笑什么呢?”
“啊?沒什么沒什么,只是想到曲張縣窮苦百姓要在本仙的救助下脫離苦海,我就替他們高興?!?p> “你?救一城百姓?我警告你別胡鬧啊,你可別忘了,咱們就是兩個白仙,那曲游離堂堂曲張祠堂堂主,少說也得是個赤仙,加上那些副堂主和知縣什么的,黃仙肯定是一大把,就你那護體神光,能擋的下這么多人?”
聽了這話,楚謙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七大仙門下轄區(qū)域有文武兩個衙門這回事,不過只是略微遲疑了一下,他又笑道:“嘿嘿,我又沒有說非要管這閑事,先進去看看再說嘛?!?p> 說著話楚謙就拉著滕茯苓進了曲張縣北城門。
而就在他們進城的那一刻,一個小廝模樣的人,突然從一家歇腳的茶攤之中竄出,迅速朝著縣城內(nèi)跑了。
這縣城不比府城熱鬧,但好歹也是商旅必經(jīng)之地,吃飯歇腳的地方倒也不少。
眼看日頭行至頭頂,幾人也不急著打聽關(guān)于曲游離和曲歡的事,就近找了城門邊的曲張飯店準(zhǔn)備飽餐一頓。
可是這一進飯店,幾人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店里的老板和伙計神情十分詭異,而且還有些害怕。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于是楚謙就沖身后的胡散使了個眼色。
胡散會意,抬手一招,就將店伙計招了過來問道:“小二,為何見了我們?nèi)绱吮砬閰??是怕我們付不起飯錢?”
店伙計左右看了看,才小聲對胡散說道:“客官你們還是快走吧,歡大少就在不遠(yuǎn)處呢,要是被碰上了,你們就麻煩了!”
就在店伙計說話的功夫,飯店外又走進來一為老者,本來飯店就是個進進出出很頻繁的所在,進來一兩個人不算什么稀奇,但是這個老者看上去卻十分的不一樣,須發(fā)皆白又精神矍鑠,皮膚褶皺卻頗具威嚴(yán)。
老者一進來就把楚謙和滕茯苓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雖然二人感覺不到這位老者身上有仙人氣息,但是只看老者身上那股與眾不同的氣勢,就知道肯定不是一般人。
老者走進飯店很是隨意的就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便自斟自飲了起來,根本不理會店中其他人。
見老者沒有什么異常,楚謙這才回頭向小二問道:“你說的歡大少莫非就是曲張祠堂堂主曲游離的兒子曲歡?”
小二聽楚謙知道曲歡的名字,又略帶責(zé)備的說道:“知道歡大少,你們怎么還敢拿著這治病的招幌到處走?還不快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