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末接到法院傳來的消息,說周文豐撤訴了,愿意凈身出戶,還有些搞不清狀況。
段青這才把他找周文豐的事說給夏末聽,但是那些證據(jù)他只說是自己查到的,半句沒提周夏夏。
夏木對段青為她所做的一切很是感激也恨感動,似乎一切都開始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周夏夏中午回家就被激動的夏末一把抱住,得知了這個好消息。
“夏夏,以后就我們母女倆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久久沒有得到女兒的回答,夏末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僵硬著身子慢慢的松開了女兒。
“夏夏,你……你難道還想和你爸爸生活在一起?你不知道,你爸爸已經(jīng)生了一個兒子,他……”
“但是我依舊是他的女兒,不是嗎?他有義務撫養(yǎng)我長大?!?p> 看著女兒堅定的眼神,夏末只覺得一種恐懼感悠然而生,只覺得十分的心寒。
“夏夏,難道媽媽對你不好嗎?”
“媽媽,我早就和您解釋過,請您相信我,我最愛的永遠都是您,但是我有自己的理由。”
看著周夏夏堅定的小臉,夏末當著女兒的面哭了,且哭的很傷心,但是周夏夏依舊沒有改變決定的意思。
三天之后,夏末把已經(jīng)掛在周夏夏名下的房本交到了周夏夏的手里,并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女兒。
“夏夏,當你想回到媽媽身邊的時候,媽媽會給你準備一個房間,隨時都歡迎你回來,?!?p> “謝謝媽媽?!?p> 夏末扭頭掃了一眼住了近十年的家,看著放在門邊的行禮,嘆口氣。
“媽媽在你初中學校的附近租了房子,等你上了初中以后,想見媽媽隨時都可以?!?p> “我知道?!?p> “媽媽明天就和你爸爸辦離婚手續(xù)。夏夏你真的想好了以后和爸爸生活在一起了嗎?”
夏末反復的確認,但是周夏夏始終沒有改變態(tài)度,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夏末還是覺得很失望。
這一天,從早上開始的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天空也是朦朧一片,讓人的心情格外的壓抑。
周文豐的心情自然是糟糕透頂,雖然是和夏末離婚了,但是和他的預想簡直就是背道而馳,他將一分錢都得不到,還要多養(yǎng)一個累贅。
夏末因為想到要失去女兒,心情也好。
“你們真的想好要離婚?”
到民政局辦離婚的夫妻,幾乎各個都是一臉怒火,一臉喜氣的都是到隔壁辦結(jié)婚登記的,要不就是走錯了的。
“想好了,一刻鐘都等不了了。”周文豐恨不得永遠都看不見夏末這個女人。
離婚手續(xù)很快就辦好了,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中,兩個人都松了口氣。
“拿來!”
“什么?”
“你別和我裝傻,我已經(jīng)答應撫養(yǎng)周夏夏,以后每個月三千元的撫養(yǎng)費你別忘了按時打過來,現(xiàn)在把房產(chǎn)證交給我吧!”
看著周文豐氣急敗壞的樣子,夏末突然心情很好,笑著道:“房子我已經(jīng)過繼到了夏夏的名下,以后你撫養(yǎng)她,自然就能住進那棟房子里,我已經(jīng)搬了出去,你隨時都能搬進去?!?p> “什么?你竟然把房子過到了一個孩子的名下,你腦子壞掉了?”
“這房子原本就是咱們倆的婚后財產(chǎn),以后自然就應該給咱們的孩子夏夏,我只是把這件事提前做了,這有什么不對嗎?”
“你!”
房子掛在誰的名下就是誰的,要是房本上寫的是周夏夏的名字,那以后這房子他根本做不了主,和他還有什么關(guān)系?
“我不同意,要是這樣的話,孩子你自己養(yǎng)。”
“隨你的便?!敝芪呢S不同意,夏末才高興呢!轉(zhuǎn)身便走了,都沒給周文豐一個討價還價的余地。
看著轉(zhuǎn)身而去的夏末,周文豐恨不得罵人了。
當周夏夏知道這個消息時,一點也不意外,周文豐就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沒好處的事,他很定是不會做的。但是周夏夏相信,社會這位老大哥會逼著周文豐低頭的。
眼看著九月,初中就要開學了,再次失聯(lián)了半個月的爺爺奶奶突然登門。
因為周文豐不同意撫養(yǎng)周夏夏,所以夏末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衣物又搬了回來。
中午周夏夏從跆拳道館訓練完回家,就在小區(qū)的大門口碰見了自己的爺爺奶奶。
看見爺爺奶奶,周夏夏表現(xiàn)出了足夠的熱情。
“爺爺奶奶,你們終于來看我了。”
周爺爺?shù)目吹阶约旱膶O女倒是笑了笑,周奶奶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
“夏夏,奶奶問你,你是真的想和你爸爸生活在一起嗎?”
周夏夏想都不想,直接點點頭。
“不止有爸爸,還有爺爺奶奶,因為爺爺奶奶對我最好了?!?p> 老兩口一聽,心里多少都有點觸動,怎么說也是親孫女。
周奶奶心里似乎也看到了希望,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夏夏,你爸爸如今很不容易,你既然想和爸爸生活在一起,你就應給明白你爸爸的苦衷,你爸爸沒房子住,怎么養(yǎng)活你???”
周夏夏頓時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爺爺奶奶放心,媽媽已經(jīng)把這棟大房子放在我名下,以后爸爸和爺爺奶奶可以和夏夏一起住,多好?。 ?p> 周奶奶看了老頭子一眼,拉起了周夏夏的手。
“走,咱們回家說?!?p> 然后這一下午的時候,周夏夏就在周奶奶的洗腦中度過了,無非就是想讓周夏夏把房子產(chǎn)證上的名字改成周文豐。
但是周夏夏也就是裝傻充愣,完全一副我聽不明白我聽不懂的樣子,就是問她房產(chǎn)證在哪兒,她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覜]見過什么房產(chǎn)證,房產(chǎn)證長什么樣子的?”
聽周夏夏這樣說,老兩口覺得他們可能是上當受騙了,或許夏木根本就沒把房產(chǎn)過給周夏夏也說不定。
在夏末下班之前,老兩口便走了。
又過了三天,周夏夏發(fā)現(xiàn)夏末看著自己的眼神變得萬分的不舍,還帶著幾份悲痛,周夏夏就知道,周文豐這是妥協(xié)了。
晚飯的飯桌上,氣氛有些沉寂。
“夏夏,你還有三天就要開學了,到時候媽媽親自送你去?!?p> “好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