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紹于白不回答他,他又自言自語的說:“因為家里還有一個精神狀態(tài)不穩(wěn)定的妹子,回去晚了怕她把家拆了。畢竟她砸過玻璃,摔過擺件,還拆過柜子?!?p> 紹于白默默翻了個白眼,他現(xiàn)在真的很想把林澤彥扔下去。
林澤彥說完,好不容易沉默了幾秒,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向紹于白靠近了些說:“你看我是不是特別好,沒把你家里藏了個妹子的事告訴董事長。”
紹于白嘆了口氣,騰出一只手來把林澤彥湊過來的大臉推回去,冷冷說:“安靜?!?p> 后面的路林澤彥果然安靜了,一句話也沒說。
快點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別墅里一片燈火通明,走進去看到孟初晗好端端的在大廳里坐著,紹于白才松了一口氣,暗想好在沒把家拆了。
在酒吧遇到邵凜的時候,他被邵凜盯著帶回去,費了好大力氣才給鐘震遠(yuǎn)發(fā)了個信息讓他送孟初晗回家。等鐘震遠(yuǎn)給他回信的時候,他又趁機給孟初晗發(fā)了個信息,因為實在艱難,所以只發(fā)了四個字:回家等我。
當(dāng)然他沒注意到這句話的語義是不是會引人遐想,因為根本來不及。孟初晗沒敢讓方憶雅看到這條信息,本來她一直想和方憶雅一起回去,可卻還是找了個借口和鐘震遠(yuǎn)回到了這里,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
老板的事她一個普通員工是不該過問的,不過紹于白還是簡單的和她講了幾句在酒吧發(fā)生了什么。但這件事解釋起來實在復(fù)雜,孟初晗也很難理解紹于白為什么見到了親爹會這樣,她想可能是有錢人家的事像她這種平民是理解不了的,所以就心大的沒多想一絲一毫。
第二天清晨,紹于白下樓時就看到孟初晗不知道從哪找了一個大的玻璃瓶子,把譚皓文給她的藥倒了進去。譚皓文這人奇葩,做得藥也是不同尋常。藥片是淡粉色的星星形狀,放在玻璃瓶里好像糖果一樣,竟然還好看的。
“這么早啊?”紹于白看了看那個瓶子,此時正好有一束陽光打在上面,反射出點點的光影,極亮。
“我本來想上去看日出的,結(jié)果還是晚了?!?p> “等天氣涼一些,就可以晚一點看日出了?!痹捯袈湎拢B于白就意識到這話說的不對。孟初晗只在只在這里住一個月,天氣轉(zhuǎn)涼的時候,她早就搬走了。
孟初晗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還順著他的話應(yīng)了一聲“好啊”。
紹于白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只是看了看那個玻璃瓶問:“為什么要換瓶子???”
“整天看著藥瓶,好像我是個病人一樣。放在玻璃瓶里,這些藥就好像糖一樣,連味道都會甜很多呢?!泵铣蹶习哑孔幽闷饋恚痤^看著里面的藥片:“還有啊,放在這里面可以看得清楚,等到里面空了的時候,我就可以不用被監(jiān)護了?!?p> 紹于白一怔,看著玻璃瓶里只有大半瓶的藥,想這些藥吃完的時候,孟初晗就要離開了。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莫名的希望藥可以更多一些。
雖然昨晚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收獲,但是知道了宏信的人是在詩柏德的二層和他們的上層見面的,藏在宏信背后的人來頭不小,也算是有了一點進展。只是芯片只有一個,這次沒有成功,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這么好的機會了。
林澤彥一步三晃的溜達(dá)下樓來,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桌邊盯著空蕩蕩的桌子笑得一臉蕩漾的孟初晗,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幾步溜到紹于白身邊,悄聲問他:“這又是看見什么了?”
紹于白以手撐著額角按了按,才睜開眼睛瞥了孟初晗一眼,不等他回答,那被議論的人卻先開口了:“鵝肝?!?p> 林澤彥聞言頓了頓:“這真是幻覺?”
“譚醫(yī)生說幻覺可能是心中最期望的東西。”紹于白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瓶子,到了一粒吃了,起身對林澤彥說了一聲:“走吧。”
“去哪?。俊?p> “去吃法餐?!?p> 不等林澤彥反應(yīng)過來,孟初晗已經(jīng)歡呼雀躍的上樓換衣服去了。那活蹦亂跳的勁頭,哪還有一點陷入幻覺的樣子。
法餐規(guī)矩太多,孟初晗其實是不怎么喜歡的,不過今天他們既然需要個理由到這來,這頓大餐也是不吃白不吃了。
“我們到這里來干什么?”林澤彥透過餐廳的窗戶正好可以看到對面宏信的公司總部。
“既然宏信現(xiàn)在正大光明的和我們作對,那我們也沒必要手下留情了?,F(xiàn)在不管在背后支持他們的是誰,他們既然做了這個出頭鳥,我們就必須先把他打掉?!泵铣蹶险f著,信心滿滿一刀插在了牛排正中間。
紹于白瞥了一眼她,放下刀叉慢慢說:“昨天晚上,鐘伯無意間看到了幾個宏信的人。這幾個人鬼鬼祟祟的,開車去了郊外,把一樣?xùn)|西埋了。等到他門回去之后,鐘伯挖出了那樣?xùn)|XZ在了一個地方?!?p> “在實驗里拿走芯片那小子的尸體吧?”林澤彥笑了笑,看了一眼一臉驚詫的孟初晗,無所謂的說:“這個人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昨天又把我們引過去,差點讓我們找到幕后主使,留著確實是個麻煩?!?p> 孟初晗警惕的向四周瞄了一圈,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問:“殺人難道還不能定他們的罪嗎?”
“即使我們有證據(jù)證明是宏信殺的人,到時候他們隨便找個人出來頂罪就可以了。不僅不會把他們怎么樣,還會打草驚蛇?!?p> “那不就是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了嗎?”
“會解決的。”紹于白說:“他們既然敢這么隨意的殺人,犯的罪肯定不止這一件。”
“白哥說的沒錯,這些人犯的事多了去了,我們得找到最能要他們命的那一件,才能一舉打敗他們?!?p> 紹于白看著孟初晗白了幾分的臉色輕笑了一聲:“怎么,怕了?你現(xiàn)在現(xiàn)在退出還來得及。”
“我覺得來不及了?!泵铣蹶象@悚的搖著頭:“他們已經(jīng)記住我了,我現(xiàn)在說我和你們沒關(guān)系,誰信?。俊?p> 聽她說完林澤彥就哈哈大笑起來:“現(xiàn)在知道上了賊船下不來了吧。”成功的收獲了孟初晗的白眼一對。
紹于白正想開口,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鐘震遠(yuǎn)。他與林澤彥相識了一眼,接通了電話。
鐘震遠(yuǎn)輕易不會直接打電話給紹于白,一般都是通過林澤彥聯(lián)絡(luò)?,F(xiàn)在把電話直接達(dá)到了紹于白這里,一定出事了。
果然,電話接通后,鐘震遠(yuǎn)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少爺,出事了?!辈坏冉B于白問,鐘震遠(yuǎn)的下一句話就讓他變了臉色。
“新品的使用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