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管他是什么邵不邵的……”那人罵到一半,忽然怔住了,費力的抬眼看了紹于白一眼,忽然睜大了眼睛有點結(jié)巴的問:“這,這是,邵公子?”問完見東先生點了頭,酒頓時醒了大半,馬上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再也不敢掙扎了,忙不迭的向紹于白求饒。
“邵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他吧?!睎|先生起身又靠近了紹于白一些,說話時沒注意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臂。
紹于白側(cè)過頭,在他臉上看了看,這才放開了那個人。那人站起身,踉踉蹌蹌的向后退了幾步,才被人扶住。剛想抬頭看一眼紹于白,一對上他那冷得嚇人的目光,就嚇得低下頭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東先生見紹于白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過去,去看站在躲在一邊角落里的那個精神狀態(tài)明顯不正常的女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試探著和紹于白說了幾句話,紹于白卻連理都沒理他。東先生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得給林澤彥打電話。
可林澤彥那邊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連打了幾個都打不通。不得已一邊吩咐人去找林澤彥,一邊硬著頭皮上前和紹于白說些好話。
“孟初晗,你怎么樣了。”紹于白緩緩的向她伸出手,輕聲道:“我們回家吧?!?p> 一直好像什么聽不到,只顧抱著頭躲在一邊的孟初晗,看到他伸出的手,忽然頓了頓,慢慢的抬起頭望向了他。
林澤彥看著眼前那人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暗想一個穿著這么高一雙小細跟的女人怎么能跑這么快。雖然他這幾年在紹于白的折磨下應(yīng)該也能做到,不過這人也是很厲害了,能讓他足足追了三條走廊。
眼看著和那人只有一步之遙了,他快步上前,飛身躍起,一把按住了那人的肩膀,手就勢向下滑到手臂上,另一手上前按住她的背把她按在了墻上。
“你放開我!”那女人瘋狂的掙扎,力氣還挺大,林澤彥差點就被她的一手女子防身術(shù)戳到咽喉上,讓她趁機跑出去了。
“別動!”林澤彥從她手里奪過那個黑包,一手把她翻了過來。
“是你!”“是你!”他們望見對方臉的那一刻,竟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然后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片刻,又同事出了聲:“方憶雅?”“林澤彥?”
“你放開我!”方憶雅幾一把推開林澤彥,齜牙咧嘴的揉著自己的手臂,瞪著林澤彥罵道:“你有病啊!”
“你沒事跑什么???”
“有人追你你不跑???”方憶雅說著就去搶那個包,好在林澤彥躲得快,沒讓她搶過去,手背卻被她撓出了一道血痕。
“你為什么要偷這個包?”林澤彥一手把包藏在身后,一手把她按在墻上。
“誰偷了,那是有人讓我?guī)退堰@個包拿過去的?!狈綉浹艔堁牢枳Φ膾暝艘粫?,發(fā)現(xiàn)怎么也掙不開,氣喘吁吁的靠在墻上怒目直視著林澤彥:“還給我!”
“你說是有人指使你去偷這個包的?”
“我都說了不是偷,他只是讓我?guī)退眠^去。”方憶雅看林澤彥的表情像是恨不得咬他一口:“他還給了我小費呢!”
“是什么人讓你去拿的?”
“我又不認(rèn)識,就是在走廊里碰見的。一個穿著一身黑的男人,給了我錢讓我去那個房間把里面的一個黑色的包拿過去給他?”
“他在哪?”
“他只是說讓我送到一樓最里面的那個包間,他應(yīng)該是在那吧。你問這個干什么?這個包又不是你的?!?p> “這個包是詩柏德的老板準(zhǔn)備給我們的東西,你說這個包是不是我們的?”
方憶雅一愣,垂頭一瞥那個黑包,再看林澤彥的眼神忽然變的亮閃閃的:“這是老板給你的東西,你到底是什么來頭啊,和老板很熟嗎?”
這個問題和她解釋起來太復(fù)雜,林澤彥瞥了瞥她,淡淡的說:“也不算很熟,也就是一起殺過人越過貨而已?!?p> 看著方憶雅瞬間僵住的臉,林澤彥忽然想起了什么,問她:“你剛才一直在這?沒去見過孟初晗?”
方憶雅一驚:“初晗也來了?她在哪?”
“不是你讓她來的嗎?”
“???”方憶雅眨眨眼睛:“我什么時候讓她來了,這里這么亂我不可能讓她來的?!?p> “你給她打電話,說給她準(zhǔn)備了生日禮物,讓她過來拿的?!?p> “開什么玩笑?!狈綉浹诺哪樕渤亮讼聛恚骸熬退闶俏易屗枚Y物,也是回家去拿,不可能來這里!”
林澤彥面色一凜,馬上給孟初晗打了電話,對方是無人接聽。他驟然意識到不對勁,趕忙撥通了紹于白的電話,同樣無人接聽。
他顧不得走廊盡頭的包間里可能有線索,轉(zhuǎn)身就回去紹于白,才走出兩步,又回身把方憶雅拉走了。
好在忽然停下來的音樂聲分明的告訴別人大堂出事了,林澤彥拉著方憶雅撥開人群沖了進去,一眼就看到紹于白和孟初晗還算完好無損的站在那,頓時松了一口氣。
“白哥,你沒事吧?”林澤彥走過去問了他一句,可他卻只是看著孟初晗,連頭也不回。
“初晗?”方憶雅才走過去,還沒來得及碰到孟初晗,就被紹于白擋住了。
“這是怎么了?”林澤彥轉(zhuǎn)過去按住方憶雅,抬眼一看紹于白,這才看見他臉上的傷,臉色在瞬間沉了下去,周身頃刻間爆發(fā)出了一陣戾氣,冷聲喝道:“誰打的你!”說著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了鼻青臉腫的站在那里的人。
林澤彥才向他走近了一步,腳下“咔吧”一聲輕響,他垂頭一看,就是剛才被那人踩碎的那個黑色的東西。他俯身撿起來,在手上仔細看了看,再抬頭看向那人的時候眸色陰郁的嚇人,仿佛下一刻就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瞬間一種極大地恐懼包圍了那人,他頃刻間被嚇得魂飛魄散,不由自主的向后瑟縮著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