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里,醫(yī)生已經(jīng)處理好了,韓之喻打了麻醉,還沒醒來。受傷部位的衣服不系扣子,衣服衣服遮得很低,傷口和一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了出來。
白穆延趕到時,韓之喻還沒醒。
白穆延看到雪白的一片肌膚,還有那個捂著紗布的傷口,他就渾身不舒服,如果再往下一點……那他的兒子不是少了一半的口糧?到底是誰這么惡毒,敢動他白穆延的女人!
“白總……”韓之喻醒了。
“嗯?!卑啄卵又皇菓?yīng)了一個字。
“我……”
韓之喻挨痛時就暈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胸前受傷了。她下意識地瞟了一下自己的胸,似乎松了一口氣。
“撲哧!”白穆延笑了,韓之喻不多見,笑得真好看。
“還在,再往下一點就難說了。”白穆延說開了。
韓之喻的臉“刷”地變得火熱起來了。
她被看穿了。
她看到白穆延盯著她傷口看,應(yīng)該也看到了不該看的。她心里暗罵他的不要臉,手不自覺地把被子往上拉。
白穆延趕緊阻止:“不要碰著傷口。”
白穆延的手碰觸到韓之喻的肌膚,卻慢條斯理地久久不肯拿開。
韓之喻動了動身,暗示他拿開他的手。
“醫(yī)生動得我不動得?”白穆延才把手拿開。
“人家那是工作!”
“我這是關(guān)懷員工?!?p> 關(guān)你妹!赤裸裸的占便宜!韓之喻自知說不過白穆延,加上麻醉過后,傷口隱隱作痛,她沒有多余的氣力去爭辯。
“怎么回事?你惹誰了?”白穆延問。
“不知道??!我自認為我沒惹過誰,我韓之喻從來不和人結(jié)仇?!?p> 白穆延輕蔑地看了韓之喻一眼,說得自己這么高尚圣潔,還從不和人結(jié)仇,圣人都未必做得到!
“白總不信我?”
“信!那有沒有人惹過你?”
韓之喻想一一下。
“那就是我剛到白氏上班那天,那個人加了我微信,他想約我……”
“你都聽了?”白穆延一時急,說漏了嘴。趕緊改口:“你都聽了吧,這樣的事最危險!”
“微信上約的,我不理他,可能就報復(fù)我,我是猜的,不一定?!表n之喻有氣無力地說。
如果真的是那個人,沒證據(jù)又能怎樣,幸好現(xiàn)在不是重傷,以后還會不會遇到這樣的事,真的難說。
她有點憂傷。
白穆延心里有幾分懷疑,不過要等南風(fēng)協(xié)助警察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出來才好說。
“安心養(yǎng)傷吧,我會處理?!卑啄卵影参康?,如果是白穆軒搞出來的,他一定會收拾他。
“?。。俊睅退幚韱??韓之喻有點受寵若驚。
“啊什么啊,你在白氏上班,出了事,公司當(dāng)然要負責(zé)?!卑啄卵诱f得似乎是理所當(dāng)然。
“可是,我不是在上班時間在公司出的事。白總,你不需要……”
“你就甘心這樣不明不白地任由別人傷害你?”
白穆延有點生氣,她居然不用他負責(zé)。
“我會報警的,可這事真的與你無關(guān),他們是針對我的?!?p> “哦!”白穆延氣急敗壞,所有的抓狂只化為了一個字。
他當(dāng)然不會不管。
醫(yī)生來了。
“小姐,刀口有點深,以后留有疤痕也不奇怪,要有心里準(zhǔn)備。”醫(yī)生安慰她。
“沒事,反正別人看不到?!表n之喻真不覺得有什么,她寧愿這里受傷,好過被刮花臉。
“老公也不介意?”醫(yī)生調(diào)侃她。
“不介意!”白穆延鬼遣神差地就答上來了,然后又趕緊圓話:“怎么會介意?也不是她自己想這樣的。”
“白總說得對!”韓之喻感謝白穆延的理解。
“那就好!也可以通過美容的方式去掉疤痕的?!贬t(yī)生說。
“何必多此一舉!”白穆延又說了。韓之喻詫異地看他,醫(yī)生又沒和他說話,他今兒怎么這么多話?
“是不必了,順其自然?!表n之喻最后說。
“那就好,韓小姐好好休息,盡量少走動,傷口不要沾水,吃清淡為主,可以喝點黑魚湯?!?p> “嗯。”韓之喻似乎有點疲憊,心里其實是難受得很!你說一個女孩子在華都舉目無親,差點被人毀容了,能不驚駭嗎?以前她只在新聞報道上看過壞人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那時覺得這些離自己太遙遠了,不料今兒竟然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她能不怕嗎?
“想什么?”白穆延看出她的憂郁。
“沒想什么,白總真不必浪費時間……”韓之喻覺得一個小秘書受傷了,總裁親自來看,有點小題大做。
“我說過,我這是關(guān)懷員工?!?p> “謝謝白總的關(guān)心。我沒事了。”
傷口有點疼,韓之喻不太想說話。就算想說話,也是想找個閨蜜說話。
白穆延卻很想和她說話,可看見韓之喻難受的樣子,他又不開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也只能說他會幫她差清楚這件事。
“你好好休息,我遲點再來?!卑啄卵诱f。
“白總,你忙,我可以的?!表n之喻真不想麻煩白穆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