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顧婷婷出事,韓之喻再也沒去過白穆延那,白穆延也沒要求她回去,白穆延有時在醫(yī)院陪顧婷婷,可她倒想“回去”,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帥哥,你說男人喝醉酒了會亂來,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本身就帶有感情的成分?”
“誰說男人醉了會亂來,我就不會!”
白穆延意識到什么,韓之喻不會平白無故問這樣的問題。
“是你出事了?”白穆延擔心,到底是誰吃了豹子膽,連他的女人也敢動。
“我學長,今晚喝醉,有點不正常!”
什么,杜晨煜居然敢動韓之喻,找死!白穆延壓住怒火。
“他對你做什么了?”
“想,但沒成,我逃了!”
幸好!不然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要我替你懲罰他不?”
“不用!他見我買了領帶,以為是送他的,他就反常了?!?p> “哦?”
“他以為我還像從前那樣喜歡他,以為我什么都是買給他的,什么時候都是以他為中心。”
“那現(xiàn)在呢?”白穆延很想知道韓之喻現(xiàn)在的想法。
“他還是以前那個他,可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我了?!?p> “帥哥表示聽不明白!”
“真笨!鄙視你!晚安啦!帥哥!”
“話說回來,你買領帶干嘛?你又不用!”
“你無需知道!”
“……”
難不成是送給自己的?白穆延有點竊喜,還是,是送藍天的?白穆延蹙眉頭。
白穆延叫大壯留意杜晨煜的一舉一動,他絕不能讓他害了韓之喻,從韓之喻的話聽來,她可能不那么癡迷她的學長了。
第二天,清醒過后的杜晨煜,對昨晚自己的行為感到懊惱,酒后行為失常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他覺得韓之喻沒有像以前那樣心里只有自己了,以前的韓之喻對他百依百順,什么都是為他考慮在先,以前的韓之喻絕不會在他喝醉時離開他。
韓之喻變了!他心里不愿意去想的就是,韓之喻會不會愛上了白穆延,畢竟作為他的秘書,免不了天天直接接觸,日久生情?
又是白穆延!他絕不允許!他絕不允許韓之喻愛上白穆延!
“之之,昨晚的事是我沖動了,對不起!他撥通了韓之喻的電話。
“我知道是我酒后失態(tài)了,你不要放在心里好嗎?”
“沒事,學長?!表n之喻淡淡地說。說不放心里那是不可能,杜晨煜的舉動著實嚇壞了韓之喻,給她留下心理陰影了,他們之間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再讓她像往常那樣面對他那時不可能的了。
“之之,下班來我家吃飯,以馨一大早就去買菜了。”
“我今晚沒空,學長?!表n之喻肯定是拒絕的,她不想面對杜晨煜。
“有約了?”杜晨煜開始懷疑了。
“沒,我今晚去學禮儀。”
“你還需要學這個?你大學不是學過了嗎?”杜晨煜不解。
當時白穆延讓她學,她是抗拒的,現(xiàn)在為了躲避杜晨煜,她竟主動去學習了。
“我還想學得更好!”
“好吧!”
傍晚,南風和韓之喻在公司吃了晚飯后一起出來,在公司門口看到了杜晨煜,杜晨煜穿著嶄新的西裝服,系著以馨送的藍色領帶,手捧玫瑰花,站在車外等韓之喻。
韓之喻頓住了。南風也吃驚。杜晨煜見韓之喻是和南風一起出來的,瞬間便警覺起來了,難道這就是韓之喻新結交的男性朋友?
“你學長?”南風輕輕地問。
“是的!”
“看來他是有備而來?!蹦巷L望了望杜晨煜,還真是一表人才,不過相比于白穆延,少了點大氣。
“之喻,我來接你回去?!倍懦快献哌^來,走近韓之喻,把手里的鮮花遞給韓之喻。韓之喻不接,她看了看南風,有點緊張,有點為難。
“學長,你這是?”
“從今天開始,我正式追求你!”杜晨煜伸開雙手,想擁抱韓之喻,韓之喻退縮了。
杜晨煜放下手:“之之,很驚奇對不對?我知道從你大二開始就仰慕我、追隨我,只怪我那時只會追隨有激情的愛情,為了自己的前途和事業(yè)而看不到你的好,現(xiàn)在我安定下來了,我可以給你一個明朗的未來了,所以……不要拒絕我好嗎?之之。”
南風懵極了,這是赤裸裸地搶奪人妻,要違法的!要不是白爺要求,他真想告訴韓之喻,她已經(jīng)是有丈夫的人了,她老公就是白穆延!
“學長,這太唐突了,我……”之喻本能地朝南風身上靠。
杜晨煜一個前進,就抓住了之喻的手,之喻趕緊甩脫。
韓之喻不知該怎么辦,雖然這樣的情景她曾經(jīng)確實幻想多無數(shù)次,可當真正發(fā)生了,她居然害怕了,退縮了。
“之喻,拒絕他?!蹦巷L在他耳邊輕聲道。
在之喻心煩意亂不知所措時,南風幫她作了決定,她仿佛得到了鼓勵。“學長,我覺得我們……我們不合適……”
“什么?”杜晨煜傻了眼,韓之喻拒絕了他!他低頭笑了一下,又抬頭看看南風,看看之喻?!澳闶菫榱怂芙^了我嗎?”
“不是的!”韓之喻很快就澄清了,她不想南風被誤會,“是我覺得的。”
“合不合適,試過才知道。”杜晨煜二話不說,又緊緊地拉著韓之喻走了,韓之喻不愿意,向南風伸出了手。
“杜先生,你這樣會嚇著之之的。”杜晨煜停下,卻沒有松手的意思,“‘之之’,叫得好親密。既然你不是之之的男朋友,就不要妨礙之之找男朋友?!?p> 南風笑了,這事他管定了,憑什么?就憑韓之喻是白爺?shù)呐?。南風徑直上前,將杜晨煜的手扳開,拉著韓之喻就走。杜晨煜哪肯就罷,跟了上去,不料南風停了下來,擋在韓之喻的面前:“杜先生,我念你是之之的學長才敬你,之之說了你們不合適,你不要糾纏,而且,之之是你永遠得不到的女人!”
南風的話讓之喻吃驚,他哪里來的底氣把話說得這么擲地有聲,他怎么就敢說她是杜晨煜得不到的女人。南風拉著韓之喻走了,韓之喻走時連連跟杜晨煜說了幾聲“對不起”。
杜晨煜徹底傻了,韓之喻公然拒絕了他,毫不猶豫,毫無情面,難道她還對昨晚的是耿耿于懷,是不是他操之過急,她沒有心理準備?還是,他根本就不愛他了?這個念頭他是排斥的,韓之喻肯定還愛他,只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對自己罷了。
送韓之喻回到家后,南風趕緊把這一切報告了白穆延,一向沉穩(wěn)的他不淡定了,他才放松幾天,杜晨煜居然搶到他頭上了,真不知好歹。
顧婷婷也看出了他的異常,“穆延哥哥,你不舒服嗎?”
“沒事,婷婷,我今晚回去一下,我讓護工來照看你。”
“不要,我要你在這里。”婷婷任性道。
“我真有事。”
“穆延哥哥……”
白穆延已經(jīng)離開了,他去找韓之喻。
韓之喻此時在家,她煩透了,她沒想到杜晨煜醉酒后就對她這么上心了,還跑去跟她表白,始料不及??伤睦镆稽c也高興不起來,她甚至覺得,她與杜晨煜的關系就像以前那樣挺好的,至少他們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而這段距離,既避免了尷尬又少了很多煩惱,不像現(xiàn)在這樣,搞得她真不知道怎么面對他,答應吧,貌似有什么梗在那里阻著,不答應吧,她又怕杜晨煜會傷心。
她心里不安寧,不知怎么的,杜晨煜越這樣,她越想著白穆延,她甚至想,如果是白穆延向她表白......她心里居然不抗拒。她到底是怎么了?
電話一響,嚇了她一跳,居然是白穆延。怎么正想著就出現(xiàn),總搞得她心虛。
“喂……”
“住幾樓?”
“什么?”韓之喻摸不著腦袋。
“我問你住在幾樓!笨!”
“三樓301?!?p> “開門!”
“?。??”
韓之喻趕緊去看看,果然是白穆延。她才開門。
韓之喻擋在門口,審視了一會白穆延,確定確實是白穆延。
“不歡迎我?”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歡迎領導蒞臨指導?!?p> “還不閃?”韓之喻才讓開,讓白穆延進來。
白穆延一進來就聞到一股清新的香味,這讓他感覺舒服。再大概參觀了一下房子,才坐下來,架起二郎腿。
“你居然有閑情練瑜伽?”
他看到了韓之喻空出一個房,里面裝修成舞蹈室,地上鋪著瑜伽墊,空中吊有繩索。
“偶爾練練,以前練過,想堅持下來?!?p> “怪不得,身材保持得不錯,再接再厲!”白穆延盯著韓之喻的身體看,看得韓之喻都不好意思了。
“領導腔兒打得真重?!表n之喻露出不屑的神色。
“我白穆延對員工還是有點要求的,尤其是韓小姐這種天天跟著我的秘書簡直是我的臉面,人家跨韓小姐,我也沾光?!?p> “領導說什么都沒錯!”韓之喻索性敷衍了一下。
“這樣看,也沒有b??!,怎么我發(fā)現(xiàn)你上班的時候大,回家的時候小,怎么做到的?”
韓之喻這才想起自己里面沒穿衣服,回家的時候換衣服時脫了,她在家從來不穿。
韓之喻趕緊捂住,生氣地對上了白穆延:“白總,你不能這樣!”
“哈哈!”白穆延笑了,迷死韓之喻,笑得真好看。
“之之,男人不這樣,女人怎么有機會?你也可以誘惑我試試!”
“哈哈!此話當真?”韓之喻以為白穆延開玩笑。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樣的本事了?!?p> “我試試。”韓之喻居然躲進房間了。這葫蘆里到底埋了什么樣,白穆延猜不出來,不過他倒很想看看韓之喻怎么誘惑他。
不一會韓之喻出來了,死丫頭居然是去補充衣服,白穆延泄氣了,對韓之喻是不抱希望了。不料韓之喻手里拿了樣東西出來,來到白穆延眼前,個頭才到他的下巴。
“閉上眼睛?!?p> “嗯?”
“老娘要開始了!”
白穆延又笑了:“我對老娘沒興趣?!?p> 韓之喻才知道自己語言欠妥當。
“本小姐要開始了!”
“不行,不喜歡!”
“白總乖,閉上眼睛,之之要送個東西給你!”
白穆延心頭一震,一股暖流涌動起來,而且,居然有了反應。韓之喻這是惹火燒身!他對這樣溫柔是之之沒有免疫。
白穆延慢慢閉上眼睛。韓之喻這才拿出領帶,輕輕用手環(huán)抱穆延的肩頭,把領帶戴上去,然后小心地為他解開最上邊的一顆扣子,把領帶系好。韓之喻心里是緊張的,雖然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正面對著白穆延,她卻不敢細看他的臉,她只在余光中看到白穆濃密的胡渣,突出的喉結,明明是一個棱角分明的漢子,卻有著長長的睫毛,居然為他增添的幾分柔和。韓之喻撐不住了,心里的小兔子好活躍了。
白穆延聞到了韓之喻頭發(fā)的香味,當韓之喻為領帶打節(jié)時他心里癢癢的,他不敢張開眼睛,此情此景的他居然不敢直視韓之喻。
韓之喻把白穆延拉進舞蹈室,對著鏡子。
“可以了?!表n之喻有些害羞,她不敢看鏡子里的白穆延。白穆延知道她是給他系領帶,看來韓之喻要送他領帶了,很好,會送禮物了,會撩人了。
他張開眼睛,認真地看了看,然后平靜地說:“想用繩子套住我?”
“你……我……”韓之喻簡直是集生氣、失望、怨恨于一身!白穆延居然不領她的好意。
“是專門送我的嗎?”
“不是!解下來給我!”韓之喻伸手去解了,她是鬧脾氣了。
韓之喻嚴重生氣了!白穆延避開了:“我很喜歡!謝謝你!怎么會買黑色的?”
“你不是喜歡黑色嗎?”韓之喻又嘴快說錯話了!
“哈哈!之之,原來阿姨教你的東西你都記住了!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穿了黑色的?!?p> 白穆延靠近了,韓之喻趕緊躲,還用手護住身體。
一個退,一個進,當韓之喻無路可退了,白穆延靠得更近了。韓之喻快縮成紙片人了,她不敢看白穆延,還用手捂住了眼睛。
白穆延看清楚了:“果然是黑色的!”
“流氓!”
“之喻,我可以動你一下嗎?”白穆延恢復了認真。
“怎么動?想打我?”韓之喻的理解果然有問題。
“你就說可不可以?!?p> “不可以!”
“……我輕輕的,不疼,可不可以?”白穆延居然低聲下氣地跟她商量,她心軟了。
“手腳可以,其它地方不可以!輕點力!”韓之喻算是答應了,她認為白穆延是想打她一下,她居然答應了?!
“閉上眼睛!”白穆延命令道。
當韓之喻一閉上眼睛,白穆延就低頭親了上去,輕輕的,停了好幾秒才移開。韓之喻瞬間石化,白穆延居然親她!原來他說的“動”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我動了一根毛我就雙手捧上白氏送給你!”原來是自己理解失誤!韓之喻又被自己遲鈍害慘了。
韓之喻的臉發(fā)燙了,紅紅的。這蜻蜓點水的一吻,倒讓她覺得白穆延真紳士,白穆延征求過她的意見,是她笨,怪不了別人。可她居然不反感,甚至,還有更多的渴望。
她張開眼睛看著白穆延,白穆延也深情地凝視著她,該死的,韓之喻的眼睛里有星辰,有大海,有爛漫的山花,有小橋流水,甚至,有他的幸福,他徹底淪陷了。
“繼續(xù)?”白穆延微笑了,他很期待韓之喻的回應。
韓之喻有點失神,她的心亂了,徹底亂了,她居然開始沉溺了。她想睡白穆延的念頭又起來了,她覺得自己好無恥啊,一點也不矜持,一點也不圣潔。
“嗯?”白穆延溫柔得要死,靠得更近了。韓之喻像根木頭,完全失去了免疫力,她心里在渴望。
“嗯?!甭曇粜〉闹挥兴睦镏?。這是她說過的最無恥的一個字了!白穆延聽到了,如得到了圣旨的允許一樣,興奮得自然把韓之喻寵了一番。
傻丫頭真不會,連換氣都不會。
良久,韓之喻頭腦才清醒些,她和白穆延親上了!她的初吻給了白穆延!白穆延就是她今生唯一的男人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她該怎么向爸媽交代啊,爸媽還讓她回去相親的,她不純潔了?
“還害羞?”白穆延想看她的臉。韓之喻不讓,越往他懷里鉆得更緊了,蹭得白穆延癢癢的。
“之之,從今兒起,你就是有主的人了?!?p> “你說話不算數(shù),你居然動了我,你根本不是什么謙謙君子!”韓之喻的語氣,生氣中帶著嬌。
“我記得我曾經(jīng)說過的話,可我也是經(jīng)過你的允許的,我也沒說我是君子!”白穆延當然記得,等東郊的大廈建成,入主后,他就把它送給韓之喻。
“我……”
“怎么?你不想對我負責?那可是我的初吻!”
初吻?開玩笑!
“這么老的男人還有初吻???”
“你說誰是老男人?再說一次!”白穆延又在尋找她的紅唇了。
韓之喻被懲罰了!白穆延在她的脖子上種了一顆草莓,他故意的,他讓韓之喻的身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跡,不然她會忘記誰是她的主。
韓之喻落荒而逃。
“還敢不敢和我一起睡?”白穆延洗澡出來看到韓之喻也在吹頭發(fā),便拿過韓之喻手里的電吹風,幫她吹頭發(fā),手指穿梭于根根發(fā)絲之間,柔軟極了,白穆延發(fā)誓,這是他這輩子碰觸到的最溫柔的撫摸,冷面漢子如今咋就成了繞指柔呢!
韓之喻感受到白穆延手指上傳來的溫度,她的心又狂跳了。白穆延竟然可以這么溫柔、體貼,他會為她吹頭發(fā)。
“敢不敢?”白穆延俯下身來,在她耳邊問。
韓之喻感受到他呼出的氣,耳朵癢癢的,她竟然有了反應。媽呀!羞死人了!
“不敢!”
韓之喻羞極了,她起身走了,跑進房間,一把把門關緊,反鎖了!她絕對不能再面對白穆延了!
“哈哈哈!”門外傳來白穆延爽朗的笑聲。隨后就是一陣敲門聲。
“之之,開門,我要進去!”
韓之喻不出聲。
“之之,憋壞了我可不好,萬一你生出的兒子沒屁股?!卑啄卵幼约憾家α?。
呀!憋壞他跟她生兒子有什么關系?韓之喻心里早就暗罵白穆延的卑鄙無恥了。
“之之,開門!”韓之喻蒙著被子塞著耳朵也受不了了。
“不要吵我,我要睡覺了!”
“之之,你現(xiàn)在真的睡得著嗎?”
“白穆延!”
白穆延不出聲了,這是韓之喻第一次直呼他的姓名,他被震住了!他會不會嚇著她了,他有點后悔,明明他沒那么下流。
“之之,我逗你玩的,不要放心上,我睡外面?!?p> 終于徹地安靜了。韓之喻翻來覆去。
很久,外面鼾聲起了,白穆延居然還能安睡,撩撥了她,自己倒睡得安穩(wěn)。韓之喻怕他著涼,抱了被子出去給他蓋上,還用手擰了一下白穆延的耳朵以示懲罰。
很久,韓之喻才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