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鬼村
直到此時,白義和蕭頌得知情況后急忙趕了過來。他們看到的第一眼景象便是,巴陵公主還在瘋狂地翻動著蕭頌的東西。
巴陵公主這下的作為,可徹底地惹怒了蕭頌。
“巴陵!你干什么?”
巴陵公主本來就是一肚子火,現(xiàn)在蕭頌居然還堂而皇之地來質(zhì)問自己,這下可徹底地讓巴陵更加惱怒了,她一下子回頭,狠狠地在那里指責起蕭頌來:“好你個蕭頌,膽敢這樣跟本公主說話,本公主告訴你,只要本公主稍微地動一動嘴皮子,立刻就可以讓你人頭落地!”
蕭頌馬上轉變了語氣,在那里忍著脾氣對巴陵公主說道:“公主,下官的意思是,公主為何來這里翻找?”
“你說為什么?蕭頌!你是我巴陵公主的駙馬,為何卻在新婚夜喊起了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
蕭頌真的無奈了,但又不能將這份無奈表現(xiàn)在臉上,他再一次地對巴陵公主解釋道:“我的好公主啊,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是因為我當時喝多了?!?p> “喝多了?蕭頌,你真的以為我巴陵是三歲小孩一樣蠢嗎?”
“公主,請你務必要相信我,我沒有任何想要辜負公主的意思?!?p> 巴陵咬了咬牙,突然間看到了蕭頌書架上那醒目的狐貍玩偶,頓時更加火冒三丈了。她忙得用手指向了那個狐貍玩偶:“好,既然現(xiàn)在你說你已經(jīng)忘記了冉顏,就把那個狐貍玩偶,當著本公主的面,給毀掉!這樣的話,本公主就暫且相信你已經(jīng)放下了冉顏!”
看來,依照巴陵公主的脾氣,若是今日蕭頌不狠心將冉顏的那尊狐貍玩偶給毀掉,那么巴陵公主,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更不會放過冉顏的。
蕭頌有些猶豫,他的確舍不得。但是,卻真的沒有一點辦法。
狐貍,對不起,既然你已經(jīng)和蘇伏心心相印了,那么我也是多余的,就讓我,徹底地忘了你吧。
巴陵公主看見蕭頌有猶豫的姿態(tài),那股怒火便更加的強烈了。她再一次地逼問蕭頌:“怎么?你舍不得嗎?是不是到頭來,你終歸還是忘不了她!”
蕭頌沒有立刻回話巴陵,而是勇敢地拿起了那個玩偶,堅定不移地扔向了旁邊的火盆……
就這樣,蕭頌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承載著自己和冉顏美好回憶的狐貍,化為了灰燼。
此時此刻,蕭頌的心如同被針狠狠地刺痛了一樣,那種說不出的難受,卻也不能表現(xiàn)在臉上。
“看到了吧,這回,你該相信了吧。我的公主?!?p> 巴陵公主看見蕭頌那么毅然決然的模樣,真的信以為真,不自覺地把自己貼近了蕭頌的肩膀上,然后俏皮地對蕭頌說:“我就知道,你心里頭最愛的那個人,還是我?!?p> 蕭頌沒有拒絕巴陵公主的美意,而是有心無力地在那里不動聲色,好似一尊石像,沒有一點的七情六欲。
冉顏本想和蘇伏繼續(xù)趕路,但是路途中,必須要經(jīng)過那個所謂的萬鬼村。
“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p> 冉顏笑著點點頭,蘇伏帶給冉顏的安全感,從來都是百分百的。
就這樣,冉顏和蘇伏再次來到了萬鬼村門口,徑直地走進了村子里。但是,卻發(fā)現(xiàn)了別樣的異常。
這個村子里,人煙稀少,絲毫沒有一點生機。自從冉顏和蘇伏走進來之后,就沒有撞見過一個人!頓時,一股莫名而來的恐懼,朝著冉顏襲來,她緊緊地拉住蘇伏的衣服,身體甚至有些顫抖。
“我,我害怕。”
“不要怕,我會在這里保護你。傷你之人,便是我蘇伏這一輩子的仇人!”
不得不說,蘇伏和冉顏這么有愛的一幕,讓一旁的晚綠看了之后那可謂是羨慕至極。
“你看娘子和蘇郎君多恩愛,不像晚綠,迄今為止,都沒有一人男人能正眼瞧過晚綠?!?p> 晚綠撅著嘴,露出無比羨慕的姿態(tài)。
冉顏笑了笑,她哄著晚綠說:“你不要著急嘛,等到緣分到來的那一天啊,說不定就會有那個英姿颯爽的男子對你一見傾心了呢?!?p> “哼!娘子可真會說笑!”
冷冷清清的村口,沒有人煙的集市,不由得帶來一種陰涼。
偏偏在眨眼的功夫,一個不知從哪里出現(xiàn)的女子,突然拽住了蘇伏的衣服:“萬峰!救救我啊萬峰!我是小雅,我是小雅??!”
蘇伏回頭,定睛一看,卻瞅見了那個女人的面孔。
這個女人的頭發(fā)異常長,而且上面已經(jīng)布滿了許多灰塵,看似邋遢無比,頭發(fā)已經(jīng)將她的臉部遮住了。但是卻能夠清晰可見她身上的傷疤。甚至,一只胳膊上的鮮血,還在滴落,看樣子應該是剛剛才出現(xiàn)的。
“你,是誰?你認錯人了吧?”
“不我沒有認錯,你就是萬峰!就是!救救我萬峰,救救我??!”
冉顏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女人身上的衣物破舊不堪,而且說話一聽就是處于瘋癲狀態(tài),但總是在說一些比較關鍵的線索似的。
于是,冉顏決定一問!
冉顏耐心地俯下身子,同情地看著這個女人:“你不要害怕,能否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你和萬峰,又是什么關系?”
正當這個女人要開口回答的時候,突然間一個彪形大漢出現(xiàn)了。趁其不備,只見那個彪形大漢直接抬起女人就走。
“喂!你誰啊你?放下她!”
冉顏看不下去了,最煩別人妨礙自己破案了。
誰知那個彪形大漢對冉顏并不友好,直接就是在那里辱罵冉顏:“小丫頭!給老子滾!少在這礙眼!不然的話,小心老子連你一塊打!”
看到有人頭一回當著自己的面侮辱冉顏,蘇伏的心里別提滋味有多難受了。他毫不猶豫地掐住大漢的脖子,將大漢弄得喘不過氣來。
“你,找死嗎?”
蘇伏冷冷地逼問著大漢,卻面容如冰。
大漢兩眼發(fā)紫,卻上氣不接下氣。
冉顏擔心蘇伏濫殺無辜,于是趕緊勸說蘇伏:“蘇,蘇伏,你別沖動,先把他放下來再說?!?p> 但是蘇伏還是憤怒地盯著大漢,無所謂地回答冉顏:“他剛剛對你那么兇,我自然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哎呀好啦,蘇伏。沒事的,先把他放下來嘛!”
這還是冉顏頭一回對蘇伏撒嬌,不過冉顏實際上心里還是特別高興,蘇伏為了自己,情愿付出一切。
看見冉顏對自己撒嬌,蘇伏怦然心動,緩緩地放下了大漢。
大漢猛地喘氣,一時間也無處可逃。
“先向我夫人道歉!”
“夫人?”
瞬間,冉顏和晚綠為蘇伏這突如其來的驚喜感到猝不及防。兩個人連忙就是大眼瞪小眼地望著,不知所措。
哎呀呀,蘇伏,你咋就這么直接??!
大漢摸了摸自己的嗓子,隨后只能認慫。他乖乖地對冉顏說了一聲:“對不起!”
冉顏盡量地掩飾住自己藏在嘴角邊的笑容,仍然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那個,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跟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冉顏盯著這個姑娘看了良久,發(fā)現(xiàn)這個姑娘看見大漢之后滿眼都是驚恐無比的眼神。一時間,剛才那位瘋癲至極的姑娘也不敢說話了。
“這個,她啊,她是我夫人!”
“什么?夫人?”
聽到這里,冉顏和蘇伏、晚綠不由得感到頗為吃驚。
不可能吧!這個女人看上去分明就是和冉顏年齡相仿,而這個大漢少說也是不惑之年了,二人年齡相差巨大,怎么可能是夫妻關系?
“是啊,這就是我夫人。”
大漢絲毫沒有一點猶豫,馬上開始假惺惺地對蘇伏和冉顏解釋起來。
“其實是這樣的,我夫人早些年受了刺激,所以精神稍微有些不正常,所以我才來帶走她的。不好意思啊,給你們夫妻二位添麻煩了?!?p> 大漢畢恭畢敬,卻只是單純地出于一種懼怕。
但是直覺告訴冉顏,這對夫妻,看上去不像那么簡單。女人看大漢的眼神,完全不是一個妻子看丈夫的眼神。反而更多的,還是一種害怕。
冉顏直接逼問大漢:“那,她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打的?”
大漢連忙擺擺手,眼神之中滑過一絲的不安。
“不不不,我沒有沒有。不是我打的?!?p> “不是你打的?那是怎么回事?你從一開始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反應就是不對。哪有丈夫如此對待妻子的?而且你如果真的是她的丈夫,那么你看見她的第一反應應該是關心她身上的傷痕,而不是一頓怒吼地將她扛回家!”
大漢一聽,只好如實招來。他急忙跪下磕頭,像極了一個落魄的小人。
“求求二位好漢放過我,我不是有意要騙你們的,望二位好漢息怒!她雖然是我的妻子,但因為早些年我們的孩子掉入了枯井里面死了,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一直是現(xiàn)在這種瘋癲的狀態(tài)。而且有的時候,她會經(jīng)常做一些傷害自己的事情。所以這些傷疤,應該是她自己弄的?!?p> 憑借經(jīng)驗,冉顏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身上的傷疤應該是用鞭子打的,而且距離鞭打,目前來說不超過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