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戳丝礃返煤喜粩n嘴的李寶貝,又看了看滿臉不爽的楚景戰(zhàn):“誒,這就在意了?”。
楚景戰(zhàn)看到他這表情,唇角微微勾起:“她可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籌碼呢,好戲才開始”。
順著他的話,魏南桑眼底的笑意早已散的一干二凈:“多笑笑也好,以后可能就笑不出來了”。
歡喜冷不丁的出現(xiàn)在兩個人身后,手剛打上魏南桑的肩膀,就換來了一計手刀,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
魏南桑還沒反應過來,出手的人倒是表情淡淡:“靠!上趕著送人頭?”。
“怎么辦?”魏南桑看了眼懷里的人兒。
楚景戰(zhàn)眼皮都沒抬一下:“抱到后廚去”。
魏南桑表情認真,語氣嚴肅:“這是要.....做成菜?”。
很快就換到了一技眼刀:“滾!”。
見人真的動氣了,魏南桑馬上認錯:“滾,這就滾,馬上滾!”。
人氣眼光賺的差不多了,銅鑼敲開,紅幕落下,皇上親手寫的牌匾,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已經(jīng)完全沒有剛剛的半分兇狠戾氣,楚景戰(zhàn)又拉著他欠揍的嘴臉靠過來了。
極不耐煩的用胳膊肘拐了拐李寶貝,嫌棄道:“那土大個兒誰??!”。
李寶貝正在興頭上呢,一下沒反應過來:“誰?”
楚景戰(zhàn)撇了撇嘴:“就是你那個便宜哥哥,跟批發(fā)似的,一個接一個”。
順著楚景戰(zhàn)的眼神看過去,立馬會過意:“啊,這個叫幸川,是將軍村村長的兒子,對我可好了,他人我跟你講....”。
“行了行了,沒興趣”楚景戰(zhàn)止住她的話頭,“對了,那個臉圓圓的丫頭累了,在后屋睡下了”。
“什么?”。
李寶貝還傻愣愣的沒反應過來,一群食客就烏央烏央擠進來了,上好的梨花木大圓桌一圍起來就是七八個,這次開業(yè)李寶貝就牟足了勁兒博眼球,不僅僅全場半價,滿三十兩還送一瓶酸梅汁兒。
現(xiàn)在依靠降價吸引來的客人不會成為未來的主要客源,但是李寶貝還是鋌而走險試一試,魏南桑和楚景戰(zhàn)對她的小要求都是支持,當老板拿大頭的感覺不要太爽。
浮生閣主打的就是,天下賓朋聚一堂,有錢的挪步上二樓,沒錢的就翹板凳坐一樓,親民又扎實,如果打造成只有有錢人才吃的起浮生閣的形象,也太沒意思了,認真反思上輩子因為太有錢而受過的委屈,所以李寶貝想著打造一款平民奢華,有錢沒錢,進了浮生閣都是客。
可能是李寶貝猜中了民心,也可能是被迫站在門口當招牌的楚景戰(zhàn)太引人注目,剛剛開業(yè)的浮生閣賓客滿座,一樓二樓全部滿員,就連三樓的休息室也擠滿了人,甚至于還有一些人選擇在門側(cè)長椅上坐著等候。
這對李寶貝來說是意外的驚喜,她之前就幻想過如果沒人進來關(guān)顧,富人嫌太便宜,窮人嫌太貴,那她就必須放棄這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假如生意太差就得滾回去嫁給楚景戰(zhàn),小酒樓倒閉自己就要變成‘全職太太’,假如太多,卻唯獨不敢想現(xiàn)在的情景,因為實在是太完美了,簡直就是夢幻開場嘛。
新店開業(yè),對于餐飲來說,上菜的時間至關(guān)重要,客人已經(jīng)坐定,如果菜還未上的話就是不及格一個優(yōu)秀的酒樓絕對不能讓客人有等待的感覺,剛剛還嘀咕著數(shù)錢的李寶貝,立馬進入身份。
上輩子她做飯?zhí)y吃,全是吃外賣,雖然這輩子也沒有進步到哪里去,但不會做還不會吃嘛,提前擬定的菜單,就是為了節(jié)省掉等菜的擁擠時間段,所以發(fā)出去的傳單也是寫的及其抓眼球。
每一張菜單上的邊角都會留個空檔寫著:麻辣拌。
這可是李寶貝的鎮(zhèn)店名菜,小蔥切蔥花,大蔥切粒,姜蒜切片,萵筍頭切片,木耳切塊,金針菇切去根部,油溫燒至6成熱,放豆瓣醬炒出紅油,放姜蒜片爆香,放她秘制的醬料、干辣椒炒,再加清水煮開,放萵筍片、木耳、金針菇、土豆粉、方便面煮半分鐘,再加生菜、鹽、雞精拌勻即可。
口嫌體直楚景戰(zhàn),嘴上對李寶貝的拿手菜嘴上是嫌棄,連吃了兩大碗會撇了撇嘴,不過如此。
但客人們對這個新穎的菜品十分好奇,二樓雅間,一樓散臺基本上人均一蝶兒,對于上菜,李寶貝其實早有研究。
她當練習生的時候,常常深夜出去吃小店兒,如果是坐在散臺,上菜速度就很快,如果化著精致的妝,參加線下聚會的話,上菜就會慢些,只要是很餓,李寶貝就帽子一帶,口罩一遮就大喇喇坐散臺。
所以沿用到自家小店,也是一樣的規(guī)矩,二樓雅間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說是吃飯其實無非是來吃個趣兒,再加上三樓開設專門的休息室,大部分包間的公子都跑上去下棋甩飛鏢逗悶兒去了,倒是一樓,有的是攜家?guī)Э趤韲L鮮兒,有的是恰逢喜事來吃頓好的,還有的是吃完繼續(xù)去上工的。
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fā),都是先上散臺再上雅間,幸川有一肚子話要說,可還是壓了下去,挽起袖子擠進廚房給高猛打下手,歡樂幫著備菜,歡喜也醒了蹲在后廚洗菜,楚景戰(zhàn)的貼身侍衛(wèi)一個叫阿來,一個叫阿去,在散臺之間端著菜跑的飛快。
“不要在接客人了,人太多了擠不下?!背皯?zhàn)拉住還在外邊往里張羅的李寶貝。
李寶貝不解:“可是里邊的人會吃完的,到時候不就空了么?”。
“又不是只吃這一餐,急什么?”楚景戰(zhàn)不自覺的伸手拍了拍李寶貝的腦袋。
李寶貝煩躁的拍掉了他的手:“行了行了,快滾下來幫忙”。
“二樓我來了幾個熟人,落老板不想拉住長期飯票?”楚景戰(zhàn)邪魅一笑。
一聽是穩(wěn)定客源,李寶貝立馬換了個表情:“那你還不快上去給我陪客人!招待好了啊”。
“得嘞!”。
李寶貝在下邊忙的一個頭兩個大,楚景戰(zhàn)跟魏南桑卻在二樓包間笑的暢快,落老八跟落老六貢獻了兩箱金子,自然被安排在了二樓雅間,戳著自家小妹特制的麻辣拌,跟楚魏二人喝酒談天。
魏南桑揚了揚杯子,開口道:“落老大這次在南疆,估計吃了不少苦頭啊”。
抿了一口酒的落老六冷笑一聲:“皇上要試探落家忠誠,也是意料之中”。
“其實我特別喜歡聰明人”,一直坐在角落的楚景戰(zhàn),悶悶開口。
落老八戳了一下魚頭,筷子一攪就把魚眼睛挖了下來“有時候這魚目,也可以混進珍珠,就是得看手藝人的功夫好不好了”。
三人默契碰杯,話鋒猛地一轉(zhuǎn),就又變化成了普通的民間八卦了。
李寶貝忙完最后一桌后,攤在了柜臺里,死活都不肯再起身,門又被推開,新的客人進來了,累的精神恍惚的李寶貝瞇了瞇眼睛,只看見是兩個很帥的年輕小伙子,現(xiàn)在就算是帥哥,也激不起來她的興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