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林柒和顧遲去了顧遲外婆家，剛到目的地，謝蜜和顏意已經(jīng)在宅子門口迎接。
“媽媽！”林柒看到朝思暮想的兩位媽媽上前直接給她們每人一個擁抱。
“我爸怎么沒來？”林柒覺得少了個人。
“你爸在茶莊干活呢！”
林柒和顧遲去見外婆，說起來林柒這是第二次來，第一次還是襁褓嬰兒呢。
這宅子裝修十分復古，厚重的歷史氣息撲面而來，灰調的絲絨窗簾遮得宅子密不透風，腳底下是編織成的花紋地毯，燈光重重，襯得樓梯上的扶手沙發(fā)，顯出格外另人有種身在民國時期。
顧遲外婆祖上是民國貴族，家道中落只剩個宅子沒有賣掉，外婆一家便居住于此，宅子后面一坐山，全部種植茶葉。
全村的人靠著在茶莊的這點工資來養(yǎng)活老小。
樓梯上一位身著旗袍的老人緩緩走下，老人很優(yōu)雅，聽顧遲說過外婆從小到大都是穿旗袍的。
“你們來了？”老人欣慰一笑。
“外婆，我和柒柒來看你了?！鳖欉t拉著林柒坐到了老人旁邊。老人手握住林柒的手，“孩子，咱們也有好多年沒有見過面了吧？”
“是的，外婆。”林柒看著面前飽經(jīng)風霜的老人，想起了自己的奶奶。眼眶濕潤。
“那你和小遲一定要多住幾天。”老人放開林柒。
“好?！蓖馄抛岊佉夂椭x蜜去樓上換衣服。老人有個習慣，只要是來訪的女人就必須上樓換件旗袍。
老人拉著林柒去了自己房間，打開衣柜，找出一件自己連夜趕制的旗袍?！拔乙膊恢滥銈兡贻p人喜歡什么款式，我就隨便做做的。希望你別嫌棄?！?p> 林柒接過，抱了一下外婆。“真的很感謝外婆，特別好看，我很喜歡！”
顧遲帶著林柒去房間換衣服。
“別動?！鳖欉t幫林柒把衣領的扣子扣上。
林柒看著自己腿那么差不多幾乎都快露出來了，“顧寶貝，是不是開的有點大?。俊?p> “你是不是沒有穿過？”顧遲在陽臺上望著山上的茶樹手里的煙遲遲沒有放進嘴里。
“是的吧！”林柒上前奪過顧遲手中的煙。
“你煙癮太大了！”煙被林柒滅了，口袋中的煙也被林柒一并沒收。
“我以后就抽根事后煙行不行？”顧遲撥弄她的發(fā)絲。
顧遲拿出自己為林柒準備的高跟鞋，“高跟和旗袍很配?！?p> 顧遲單膝跪地，為林柒換上高跟鞋，特地將跟后面放了塊棉花，避免損傷林柒的腳后跟。林柒挽著顧遲的手，下了樓。
“好看！我孫媳婦真的很漂亮，我沒有騙你們吧？”老人和其他人打著麻將。
林柒有點不好意思，對著每個人微笑。
村里村外，納涼消暑，微風是常態(tài)。
顧遲牽著林柒在小巷子里散步，三三兩兩會有些老人在巷子里閑聊。
旗袍在林柒身上顯得格外素雅。顧遲蹭著沒人手扣在她的腰間，手一緊，林柒重心不穩(wěn)望顧遲身上撞了一下，吻也對上了他的吻，林柒推開顧遲。
“別鬧，被人看見多不好?！?p> “我媳婦怎么了！”
“煙癮上來了？”林柒察覺有點不對勁。
“嗯。沒事，我會少抽的?！鳖欉t牽著她的手繼續(xù)走。
在林柒住院那段時間，也經(jīng)?？匆婎欉t天天出去抽煙，同樣垃圾桶里幾乎是顧遲的煙頭。
“好。”林柒扯了扯顧遲的衣袖，又是一吻。林柒的唇軟綿綿的，仿佛抹了蜜一樣甜，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
“煙癮來了，吻我好了！”林柒指尖戳著顧遲手心。
夜幕降臨，村落間的狗叫聲想起，林柒握緊他的手。
顧遲知道那年，林柒八歲被狗追著，不小心摔倒了，也被狗咬到了，從此以后林柒就特別怕狗，見到狗就會站在原地不動或是繞道而行。
“別怕，有我在！”
顧遲帶著林柒回了宅子。宅子里燈火闌珊，桌上都是些清談的江南菜。江南菜偏甜，一般都很清談，有些菜一些人家會放糖，也許是寓意著生活甜甜蜜蜜吧。
顧遲一直在給林柒夾菜，林柒吃的不停。其他人看在眼里，都樂呵呵的。
“慢點吃別噎著?！蓖馄砰_了口。
“今晚，小遲和柒柒睡一間房。明早帶柒柒去修面吧？”外婆放下碗筷。
“修面是什么？”林柒從小到大都沒有聽過。好奇心上來問了一句。
“老一輩的傳統(tǒng)。在每個女孩出嫁前都會弄的?！鳖欉t幫林柒盛了一碗湯，林柒喝不下了往顧遲面前一放，顧遲就很自覺地把湯喝完。
林宇生覺得自己女婿也沒有多少地位，“小遲啊，同是天涯淪落人??！”
林柒換下衣服，走得急沒有帶睡衣，索性拿浴巾裹著身子。顧遲還在和外婆敘舊，林柒躺在床上，想著自己和顧遲的一點一滴。
林柒覺得無聊就刷著視頻:如何給男朋友驚喜……
房門打開了，房內燈光昏暗，一個人兒躺在床上，顧遲以為林柒睡著了，也沒有去床上看，拿著浴巾去了衛(wèi)生間。
等衛(wèi)生間的門重新關上，燈也滅了。
“顧遲，你走到床尾來?！鳖欉t照做。
“以后不準了！”顧遲撿起地上的浴巾裹著下身。
“你是不是怕我懷孕？”林柒覺得自己和顧遲沒有前兩次那么認真。
“不是?！绷制鈴暮竺姹е欉t，弱小的身軀將高大的身子擁在懷里，顯得格格不入。
“我真的好想有我們自己的孩子?！?p> “但我怕你在手術臺上疼?！鳖欉t陪著林柒檢查過身體，順便試了一下十二級痛。那會的顧遲疼得握緊拳頭，等回到家就躲在客房喝了很多酒，半夜抱著林柒哭著說“柒柒，以后我們不要孩子?！?p> 林柒頭靠在顧遲的背上?！安粫模嘈盼?。那我們晚點要孩子好么？我最近是安全期，你放心好了?！?p> 吹著風，秋風瑟瑟，樹葉作響，時而掉下一片。
林柒站在一旁看著顧遲“對不起！是我自己耍小性子了?！绷制饪恐鴫ψ讼聛?。頭埋在兩腿下面。頭發(fā)凌亂。
顧遲將煙扔掉，跪在地上抱著林柒，林柒渾身發(fā)抖，“沒有，柒柒，乖，我很愛你?？晌也幌胧ツ??！笔质萌チ制獾难蹨I。
“明天我就去買tt，你想怎樣就怎樣，好不好？”林柒一把推開顧遲。莫名笑了。
“流氓?！鳖欉t也毫無壓力的笑了。抱著林柒回到了床上。
林柒睡不著了也只能找顧遲聊天“你抽事后煙的樣子很像渣男。”
“顧太太，不能小氣到連根事后煙都不讓我抽吧？”顧遲手挽著她的腰間，閉著眼。
清晨，山上的野雞開始打鳴，村里村外的人聲逐漸響起，男女老少開始一天的忙碌。
林柒醒來時顧遲也已經(jīng)不在床上，衛(wèi)生間也沒有他的人影，林柒莫名失落。林柒換了件旗袍，隨意盤上頭發(fā)，穿上平跟鞋下樓，樓下的人都在準備早飯。
初生的陽光照進大廳，大廳一下子亮堂多了，紅木的沙發(fā)也煥發(fā)了生機。
“柒柒，怎么不多睡會？”外婆坐在紅木沙發(fā)上。廚房有個年輕的女人在忙碌。
“不了，外婆，早?！绷制庾先ザ似鸩杞o老太太敬茶。
“小遲他們去山上幫忙采茶了，等會和外婆修完面去和他們會面?！蓖馄琶蛄艘豢诓?，放在林柒手上，林柒乖巧對著老人一笑，將茶杯輕放在茶幾上。
“柒柒，這么喜歡旗袍嘛？”老太太掃視一眼林柒，心里滿是高興。
“只要是外婆喜歡的，我都很喜歡?！蓖馄耪泻糁制馊コ栽顼垺?p> 一碗白粥配上點自家腌制的咸菜，入口是糯米的清甜，軟軟糯糯的，咸菜的咸味恰到好處，再配上湯包，汁水在口中爆開，肉很碎，入口即化。
“外婆不吃么”林柒注意到老太太還在沙發(fā)上坐著。
“我們早吃過了。小遲把他的那份湯包留給你，讓我看著你把它吃完?！崩咸鹕恚诹制鈱γ婵粗?。
“外婆，你等一下，我有個東西給你?！绷制馑坪跸肫饋硎裁?，放下筷子上樓拿東西。
林柒把盒子放在老太太面前，打開盒子，老太太眼睛一亮，輕輕拿起盒中的茶壺，看了一眼林柒.
“也不知道外婆喜不喜歡?！?p> 老太太摸了摸陶瓷茶壺，茶壺上刻著兩顆紅豆，壺身是梅花點綴。
“喜歡。”老太太放下茶壺摸了摸林柒的頭。
老太太的思緒飄到了曾經(jīng)。
“你外公和我是由兩枚紅豆定情，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那個時候我們都很窮，也沒啥好送給對方的，就把紅豆當做了定情信物，之后啊，我們也就成婚了，每年臘月，他都會給我折枝梅花相送，平平淡淡的生活過得也很開心，到了有你婆婆的時候，我們也把后面的山上種植茶樹，因為他知道我喜歡喝茶……”
說著老人臉上有了笑容，但還有眼淚相伴，林柒拿過紙巾為老人擬去淚水。
“外婆要開心，外公在那知道你過得這么好，一定也很開心的?！?p> 老人帶著林柒出去了。年輕點的婦女在家門口撿菜，年紀大的老人都聚在一起聊聊家常。
“來修面了！”老太太喊著人群中的一位老太太，老太太拄著拐杖，上前來。“這小丫頭長得真水靈?！?p> “奶奶好！”林柒微微彎腰行禮。
老人安排林柒坐在家門口，外婆加入了她們的隊伍。
老人慢慢行走，熱水燙毛巾，先將手放在溫水中洗一遍，拿起熱毛巾敷在林柒臉上，“小姑娘，第一次修面吧？得好好感受一下這傳統(tǒng)手藝了，你們這一輩的人都不知道，只可惜在我們這一輩就要銷聲匿跡了?！?p> 老人在女孩臉上涂滿一種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帶有微微清香，外婆幫林柒理了理臉上的碎發(fā)，用繩子系在腦后。
待臉上的白色粘液全部涂滿，老人將一根繩子對折三次在繞成三角形的樣子，中間一根在拉扯，林柒臉上的汗毛都有一種被拔掉的感覺，身體一抖，手拉著外婆的衣角。
“外婆，疼?！?p> “忍忍就好?！蓖馄排闹制獾募绨?，林柒疼得緊閉雙眼。
終于弄完，林柒為了不麻煩老人，自己打水洗臉。
老人又將手放入溫水中。
“柒柒，你要去找小遲了么？”外婆坐在老人群中嘮嗑。林柒不想打擾老人的性質。
“外婆，你在這聊天吧，我自己去就行了?！?p> “那你當心點。山上路滑，讓小遲下來接你?！?p> “好的，我知道了?！绷制庥衷谛∠镒永镒吡撕靡粫琶鞯饺フ拥穆?。
“爸？下來接我！”林柒放棄了摸索打了林宇生的電話。
林宇生滿是泥土從山上下來“你就不能自己上來么，你爸老骨頭了還竟折騰你爸?！?p> 林柒換了身衣服，和林宇生上山了。
“柒柒，你來了？”謝蜜擦了擦臉上的汗。
“是的，媽媽?！绷制獍鸭埥磉f給謝蜜。
山上空氣很好，帶有著茶香四溢，村里的人都在這采茶。林柒問了一遍如何采茶也從休息室拿了個籃子加入其中，林柒跑到顧遲在的一排茶樹那，正巧顧遲身邊都是些年輕小姑娘。
“好你個顧遲，在這開始禍害人家小姐姐?！绷制夤室馊チ祟欉t對面，和顧遲采同一棵茶樹。
顧遲眼睛都沒有看林柒，林柒就注視著顧遲，“鬧脾氣？”
顧遲遠離林柒，林柒見顧遲襯衫后面都被汗水浸濕了。就跑到顧遲身邊去。
由于前幾天下雨，泥土的飽和度滿了，水都在泥土上，形成一個一個水坑林柒腳一滑，一屁股坐在泥土上，手臂還被樹枝劃傷，“倒霉了！”林柒低聲說道。
顧遲放下籃子，背著林柒下山，林柒趴在顧遲背上一句話都不說，下山的路很難走，“顧遲，要不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行不？”
“別動?！?p> 顧遲帶林柒回了房，先給林柒上藥，酒精在林柒的傷口動蕩，林柒疼得喊了出來。顧遲輕輕吹了吹，再拿棉簽沾藥膏涂抹在傷口。
“沒事，上山干嘛？”
“我們一大早都沒有見，你也不給我發(fā)消息。”林柒覺得身上太臟，想洗澡。顧遲不讓。
“那你幫我洗？”顧遲幫林柒弄好創(chuàng)可貼，再在創(chuàng)可貼外面裹上了防水袋。
“自己洗。我還有上山?！绷制饫欉t的手臂。
“顧遲，是我昨天任性了，能不能陪我一會?！鳖欉t心狠不了，還是答應了去隔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我很任性也很固執(zhí)，我有很多次惹你生氣，昨天晚上我只是想主動一次，真的顧遲，我真的很愛你。我不知道那樣會惹你不開心，真的……”說著說著林柒聲音哽咽，頭往墻上靠。
“我也很愛柒柒，比起愛你，我更怕失去你，你很怕疼，我不能讓你受傷，十二級我一個男人都忍不了，你會痛的什么地步。”高大的身軀從后面抱住，嬌小的身軀被包在懷里。顧遲頭靠著林柒的肩膀，“我怕我以后走的很早，沒有人照顧你。柒柒，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怕你會離開我，怕你不要
我?！鳖欉t多年來唯一幾次哭卻是在林柒這里，顧博文離開，母親身邊的他就開始擔起照顧母親的責任，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被別人說“沒有父親的孩子。”處處被人排擠，被人打罵他都沒有哭過卻在林柒面前放下了一切身段。
顧遲眼眸出現(xiàn)血絲，眼眶濕潤，淚水打濕林柒肩膀出的衣服，林柒回過身來雙手緊抱著顧遲，拍了拍顧遲“顧寶貝，我不會離開你的，你還欠我一場婚禮，婚也求了，戒指也帶了，家人也見了。像顧寶貝這么好的人，離開那不是便宜那些人了。”
顧遲捧著林柒的臉頰，落吻伸舌。
“你是我的唯一與偏愛?！鳖欉t低聲在女孩的耳畔輕聲說道。
“小遲，村上有一些留守兒童，吃過飯去看看？”外婆在吃飯的時候想起來。
“好，到時候和柒柒一起去?！鳖欉t寵溺地幫林柒剝蝦，這個季節(jié)的河蝦特別小，肉很少，但水煮很鮮。
“外婆，小朋友是不是很多??？這里有沒有超市啥的？”林柒將碗里的蝦放在顧遲碗里。低聲細語“自己吃！”顧遲一直忙于給林柒剝，自己飯都沒有吃多少。
“到時候顧遲會帶你去?！蓖馄拍眠^手帕擦嘴。
顧遲接過林柒手中的袋子，把所以的重物都拿著手里。
“顧遲，你能不能分我點？”
“會累?！?p> “我可不是你養(yǎng)的金絲雀。拿來，不給以后不要和我睡！”林柒奪過顧遲一只手的東西。
兩個小朋友穿的十分臟亂，不仔細看地話可能連女孩子和男孩子都分不清。
孩子們也很有禮貌和他們打招呼“叔叔，姐姐好！”
林柒彎下腰摸了摸其中一個小孩的頭“告訴姐姐，你想穿裙子么？”
小孩猶豫了一會，搖了搖頭。
“說實話，姐姐有錢?！毙『⑷允沁t疑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小女孩和林柒相差十一歲。孩子們最大的只不過和林柒差了兩三歲。
“顧遲，你有帶些小孩子的衣服么？”
“在后備箱，我回去拿。”
“好！”
林柒把零食分給孩子們，又和孩子們聊了會天，孩子們也很開心。
“姐姐，我想和你一樣漂亮?！币粋€叫小番的女孩摸了摸林柒的臉袋。林柒注意到女孩的手上都是老繭，很粗糙。
“會的，等一下洗個澡換上新衣服就會變得更好看。你現(xiàn)在只是被污漬蓋住了?！绷制庑⌒囊硪淼卣f話，生怕傷害孩子們的自尊心。
“姐姐，你會爬樹么？”一個和自己相差不多的男孩問道。男孩其實很想看看林柒他們是不是真心來看他們，還是想那些書記們走個形式。
“不會，如果你會的話，能教我么？”
男孩輕易爬上樹，樹不算太高，也就兩三米左右高。男孩讓林柒腳踩在樹下的凳子上，自己拉她上來。林柒上去了卻見男孩下去了。
“姐姐，對不起，我們只是想看看你會不會和別人一樣只是把我們當場工具?！蹦泻恐⒒亓思摇?p> 林柒最近都聽說過什么志愿者服務去關愛兒童，結果只是走個形式的新聞，林柒站在樹桿上，幸虧樹矮不怎么高，但這我？穿裙子不方便跳??！
林柒扶著樹的主桿，等著顧遲來救自己。
林柒等了好一會兒顧遲才來，顧遲看到林柒在樹上，當場把手上的東西扔掉“誰干的？”
“我自己，我腿軟了？怎么辦？”林柒腳站的都快麻了，更別說樹上一些蟲子的叮咬了。
“跳下來，我接住你?！鳖欉t兩手抬高，和林柒保持一條線上。
“接不住我，怎么辦。”林柒擔心兩個人都會受傷。
“相信我，有我在。”林柒閉上眼，一躍，顧遲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林柒覺得沒有痛覺，睜開眼就看見顧遲的側臉，頭靠在顧遲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心跳的很快。
“以后不準了?！鳖欉t放下林柒，林柒在顧遲臉上一吻。
“對不起，讓顧寶貝擔心了?！绷制饽樕厦銖娐冻鲆粋€笑容。
男孩拉著小番出來“對不起，叔叔，姐姐。我……”
林柒撿起地上的袋子拍了拍灰，“沒事啦！我不活的好好的？再說是我自己爬上去的。”
顧遲怎能相信林柒的話，但林柒在，他不能對孩子發(fā)脾氣吧？只能扯了扯衣領。冷眼看著男孩。
林柒借用他們鄰居家的浴室給女孩洗了個澡，“女孩子，不能那么邋遢，知道么？”林柒很耐心的幫女孩沖洗干凈，為女孩洗頭，雖然林柒很怕那種小虱子，就和蜘蛛沒啥區(qū)別?？偛荒芙蓄欉t來洗吧。
林柒，想什么呢，你在讓顧遲犯罪?。?p> 林柒幫女孩換好裙子，順便給她穿上鞋子。女孩照著鏡子轉了幾個圈，“謝謝！姐姐。你和他們不一樣?！?p> “你喜歡就好。”林柒拉過顧遲看著女孩，“你是以后我們的寶寶會不會也喜歡穿裙子，嘿嘿嘿！”
“這么想要？”顧遲挽著林柒的腰。
“我們的孩子啊，但到時候你帶娃，我要獨立！”林柒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再說，我還有一年畢業(yè)了，這一年也可以好好陪你，反正考試啥的我也有你幫我補習，到時候去學校考個試就OK了?！?p> 處理完兩個孩子的飲食起居，已是傍晚時分。日落西山，云
彩染紅，照的四周泛起紅光。
“顧遲，我們都在一起四年了！你26，我20。再不要寶寶。你就要老來得子了！”林柒握著顧遲的手，勸說他不要擔心生產的時候自己會疼。
“好，但你以后必須聽我的?！鳖欉t妥協(xié)了。
“就知道我的顧寶貝最通情達理了！”
我真的從沒有那么喜歡過一個人
喜歡到無法自拔
愛到骨子里
恨不得將對方視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