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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救我做甚

第十章 協(xié)力

反派救我做甚 憑欄不說話 2615 2020-05-05 22:25:46

  嘴“開了光”的奎九盯著前方向他們走來的巨獅說道:“我猜你應該會選擇跟它拼了?!?p>  寒露拔出勾陳,瞥了一眼早就拔出劍的奎九,道:“我猜你也是?!?p>  一味閃躲退縮終,只會敗得更快、更徹底。

  話音剛落,奎九便執(zhí)劍朝那巨獅飛去,電光火石之間,插中巨獅的喉嚨,奈何這東西外表奇硬,奎九施以全部靈力也未能傷它元氣,反而激得它越發(fā)狂暴躁。

  巨獅一聲吼叫,震得周遭雜草隨氣流沙沙作響,震得奎九,連著劍一起飛出幾十米開外。

  奎九被獅吼聲震得喉嚨一腥,本以為自己瀟灑的身姿即將以未知的形狀摔在地上,卻感覺自己被什么東西接住了,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吹蕭?!?p>  奎九強穩(wěn)住不讓自己晃倒,寒露便已沖向那仍在吼叫巨獅。

  奎九忙抽出玉簫,蕭聲響起,但卻被獅子的吼叫聲淹沒。

  寒露已騰在半空,驅(qū)動勾陳刺向巨獅,可巨獅的獅吼似乎充斥著某種力量,竟足以和神器抗衡。

  雙方僵持不下之際,奎九突然想到了什么,凝聚全身靈力,將靈力注入在了簫聲中,奎九感到一股腥甜的味道涌入口中,強忍著胃里的翻江倒海,硬是分了一口氣,將其咽了下去,凄凄簫聲,一舉沖破了獅吼。

  勾陳趁此直接插入那巨獅的頭顱之中,黑色的血噴了寒露一身,那刺鼻的氣味讓寒露眼前一黑,之后便失去了意識。

  奎九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不知道是睡了還是醒著。

  突然門被人輕輕地推開,奎九也不睜眼,仍倒在那床上,那人走到床邊,見他不動彈,倒也不惱,以一種慣有的平靜語氣說道:“氐姑娘還沒醒?!?p>  奎九聽罷,一下子瞪大了那雙不愿意睜開的眼睛,“她……”

  “她沒事,”奎焜打斷了奎九的話,說道:“這位氐姑娘的脾氣倒是和你一樣,靈脈說割就割,之后還敢強行驅(qū)動勾陳這種上古神器?!?p>  “生死之際,人為了自保都會賭一把,”還在躺著的奎九晃了晃二郎腿,又補充道:“我可比她沉穩(wěn)多了,哪里和她一樣?!?p>  奎焜在奎九床邊坐下,看著自家弟弟“優(yōu)雅”的躺姿,笑道:“你若是擔心就去看看,”奎焜扒拉掉奎九的“奎氏二郎腿”,繼續(xù)說道:“人都是你抱回來的,有什么不好……”

  這“意思”二字還沒說完,就被奎九推下了床。

  奎九頂著一張從未面世的閻王臉,一言不發(fā)地把奎焜“送”出了房間,然后不輕不重地關上了房門,剛躺下又彈了起來——門得上個鎖。

  奎九鎖上門,關上窗,躺在床上仍是沒有一絲睡意,從回來到現(xiàn)在只有兩種狀態(tài)——干瞪眼以及閉目不養(yǎng)神。

  在一系列的折騰過后,奎九破門而出,出得那叫一個瀟灑,不知怎么被絆了一下卻沒摔倒——多順利。走路一點也不急,天生的長腿,路走得就是快。

  寒露的房門沒有鎖,奎九走進房間正好碰上了親爹!

  奎桑有些詫異,問道:“怎么不在房里休息?”

  這么一問,奎九的舌頭別說生花了,怕是連野草都生不出來了。

  奎九和奎桑對視了片刻,忙說道:“我沒事了,寒露妹妹受傷昏迷,我來看看她,”奎九看了看奎桑的神情,又說道:“寒露妹妹的傷怎么樣了?若是出了什么問題,怕是難和氐夫人交代?!?p>  奎桑盯著奎九笑了……

  奎桑這一笑,可嚇到了奎九——他爹平時不茍言笑,笑臉不是對客人就是……就是這種情況……

  奎桑可能是怕嚇著自家兒子,逐漸收起笑容,沒再說什么,朝奎九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背著手邁著四方步走了,給倒霉兒子留下了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

  奎九:“……”

  奎九走進內(nèi)室,一眼就見到床上面色如雪的寒露,心道:“這也叫沒事?”

  屋內(nèi)的侍女見奎九進來,便默契十足地退了出去,動作可是十分麻利,奎九尚未憋出來一個字,屋內(nèi)就只剩下他和寒露兩人。

  奎九:“……”

  奎九反醒了幾秒,得出結論——這幫人定是見他抱著寒露回來,才個個都是這個熊樣!

  奎九拖著他千斤重的腿,挪到了寒露床前坐下。

  不知怎么回事,寒露把身體逐漸蜷縮,像個出生沒多久的小孩,怕是要把自己縮成個球。

  奎九盯著著寒露有些出神——

  這氐家大小姐來西陽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今這些個嬌生慣養(yǎng)的世家小姐們都喜歡拿命玩?吃飽了撐的?還是嫌命長?

  老媽子的心,參與各種突發(fā)玩命事件或者——

  最近的事是沖著她帶來的……

  寒露來之前西陽城可以說是風平浪靜,怎么她剛到就發(fā)生這么多事?

  這些事究竟是沖著奎家還是寒露?

  ……

  奎九有一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又覺得這種感覺沒有道理。

  奎九正想得出神,就見寒露像夢魘了一樣,眉頭緊鎖,纖細的手指攥成了拳頭……

  奎九自幼在奎桑的書房長大,里面的書,能看的、不能看的,都看過好幾遍——反正他出去也是惹人厭,不如在這書房清凈自在。

  奎九見寒露夢魘,竟未曾猶豫,用秘術進入了寒露的夢境——

  奎九剛進入寒露夢境,就后悔了。

  趁人家不備,隨隨便便就進了夢境,這不流氓嗎?

  在罵了自己幾句“流氓”后,還是硬著頭皮,愣是沒退出去。

  自我安慰道:“查清楚寒露夢魘的原因?!?p>  此人的臉皮的厚度堪比天高,堪比地厚!

  奎九感覺自己身處黑暗之中,不見一絲光亮,周遭并不安靜,也并非是嘈雜,那些聲音忽大忽小,或嘈雜或整齊,根據(jù)聲音的起止,大抵是有什么東西在說話,奎九細細聽了許久,可就是聽不懂那些話的意思。

  那些聲音或嘶啞或清脆,或悲傷或憤怒,或絕望或瘋狂……各種情感交匯在一起,唯獨不見喜悅之音。

  奎九心道:“這姑娘的爹娘待她總比我強吧……怎么會夢里是這個鬼樣子?”

  奎九被這可怖的夢境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決定趕緊離開,別人家的心結沒找到,自己再嚇出個心魔來!

  奎九閉上眼,剛要施法,就感覺有什么東西對著他的耳朵吹了口氣……

  奎九渾身上下僅有的敏感之處,僅耳朵這一處。

  那個什么玩意兒還真敢動??!

  耳朵被吹氣的奎九雙腿一軟,又憑他自以為“強大”的意志強行站穩(wěn)了腳。

  奎九感覺脖子僵硬得無法轉(zhuǎn)動,額上的冷汗滴到睫毛上,身后一陣涼風吹來,長長的睫毛就已被凍住,凍成了一件小巧的“睫毛冰雕”。

  奎九努力讓自己靜下心,偷偷呼了幾口氣,飛快地掏出一個符,轉(zhuǎn)身念了個咒,扔向了朝他吹氣的東西——一大團黑霧。

  符咒尚未接觸到黑氣就燃燒了起來,那團黑霧有靈,見燃起的符咒也不躲,直接沖了過來,吞了火光。

  沖過來后,還禮貌地剎住腳,和奎九來了個禮貌對視——不知是幾目相對,畢竟那玩意也看不到眼睛。

  奎九:“……”

  “她這夢里都是什么玩意兒?”奎九邊想邊給了那團黑霧一掌。

  那團黑霧大概感知到這一掌威力不小,乖乖向旁邊閃出幾丈遠,奎九一掌打空,掌風與空氣摩擦出一連串火花,照亮了四周——

  這哪里是空曠之地?分明是煉獄,準確來說是比煉獄更可怕的地方。

  很快,夢境又恢復了黑暗,奎九趕緊施法離開了寒露的夢境。

  奎九本坐在床邊,此時靈識回歸,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白骨壘成山,咬破狗脖子的人,互相撕咬的人,趴在地上吃著自己的肉的人,空中飄過的無數(shù)黑霧,有大有小,有細有粗……

  血紅的天空,沒有月亮,更沒有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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