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說:“我記得剛開始發(fā)表這篇小說的時候,收到過一只死貓,還有一張用血寫的字條,叫我閉嘴,不要再多管閑事,我懷疑是受到了兇手的恐嚇。”
秦冉道:“看來是有人怕你揭發(fā)了真相?!?p> 江北城說:“其實三年前的案子,我也有份參與,不過現(xiàn)場的證據(jù)不足,所以最后只能判定為意外身亡?!?p> “之前去韓家問話的時候,聽到韓宗宣的話似乎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現(xiàn)在我終于知道了?!?p> “他提起三年前韓夫人過世的時候,不僅提了林若桐,還提到了另外一個人?!?p> “是誰?”
“是許鳳鸞?!?p> “我終于知道他的用意了,他故意在我們面前提起這兩個人,就是想讓我們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她倆身上。”
“通過在醫(yī)院韓宗宣想謀殺林若桐一事看來,秦冉你當(dāng)時中毒所喝下的夾竹桃茶水,定是韓宗宣下的毒,因為他撒謊了。第二日他滿身是血的出現(xiàn)在警察廳,謊稱林若桐要殺他,還說被她捅了一刀,其實這是他編造的謊言,我記得非常清楚,秦冉中毒后,我立刻折返去了韓家,當(dāng)時屋子里空無一人,如果韓宗宣真的被刺傷,怎么可能會沒有一絲血跡呢?”
“那他為什么要編造謊言?”
“只能說明他心里有鬼,想把一切罪證都嫁禍給林若桐,那他為什么要殺死林若桐呢?”
“估計是有什么把柄在林若桐手里,就想殺她滅口。”
“其實我們推理的這一切都是符合事實的,但卻沒有更多的證據(jù)來證明韓宗宣殺死原配韓夫人,以及下毒?!?p> “目前他身上只有一項罪名:殺人未遂?!?p> “看來突破口還是在林若桐身上?!?p> 江北城聽罷,沉吟半刻,搖搖頭,緩緩?fù)鲁觯骸安?,我們還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人——許鳳鸞。”
“走,立刻去金府!”
三人立即出發(fā)去了金府。
“老于,二少奶奶在家嗎?”秦冉看到門口的老于,大聲問。
“秦先生,請問您找二少奶奶有什么事嗎?”
“非常重要的事!”
“二少奶奶不在,她此刻正在碼頭,預(yù)備過江去……”
老于的話還沒講完,秦冉就道:“老于,謝謝你了,下次請你喝酒。”
江北城開著汽車,快速地往墨山碼頭駛?cè)ァ?p>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江里一艘輪船快要靠岸。
“江北城,快點,再快點,就要趕不及了!”秦冉急得滿頭大汗。
“我已經(jīng)開到最快了!”
“前面都是擁擠路段,我跑過去拉住她,停車!”
車子停了,秦冉和莫桑桑下車,快速往碼頭沖過去。
“讓一讓,請大家讓一讓!”二人擠在人群里,寸步難行。
“桑桑,怎么辦?”
“秦先生,瞧我的——”莫桑桑狡黠一笑,大聲吆喝道,“大家快散開,我手上有炸彈,如果不想同歸于盡,就快快閃到一百米以外!”
桑桑的話果然起了作用,原本擁擠的人群,很快就四散開來,讓出了一條寬闊的道路。
秦冉和桑桑趁機(jī)跑到了碼頭。
果然,許鳳鸞在那里等待著,她的腳邊放著一只行李箱,看樣子是要出遠(yuǎn)門。
二人奔過去,秦冉氣喘吁吁地說:“二少奶奶,請跟我們回警察廳一趟?!?p> 許鳳鸞淡然一笑道:“你們終于還是來了?!?p> 言語之中,毫無意外,似乎真的是專門在此等著他們。
“鳳鸞。”一聲溫柔的女聲響起。
一個女子牽著一個小女孩走了過來,女子正是林若桐。那個小女孩長得粉粉嫩嫩,煞是可愛,她手里正拿著一串紅彤彤的冰糖葫蘆。
“歡顏,姆媽帶你買到糖葫蘆了啊,瞧把你給開心的?!痹S鳳鸞逗弄著小女孩,臉上是溫柔的神色。
“姨姨,你吃。”小女孩把糖葫蘆舉到許鳳鸞的跟前。
許鳳鸞輕輕咬了一顆:“嗯,糖葫蘆真甜,謝謝歡顏請姨姨吃糖葫蘆?!?p> 這時船來了,停靠在岸邊,乘客紛紛走下來。
“請讓我送她們上了船,再跟你們走,行嗎?”許鳳鸞道。
“這個……”對于許鳳鸞的這個要求,秦冉和桑桑犯難了。
這時身后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好,我們就在這里等你。”
是趕過來的江北城。
“謝謝警長?!痹S鳳鸞道。
二人便牽著小女孩,慢慢走進(jìn)了船倉。
桑桑疑惑道:“為什么你這么相信她呢?”
“你仔細(xì)看看那個小女孩的臉,覺得她像不像一個人?”江北城沒有回答,而是提出了問題。
“小女孩長得,倒是挺像她的姆媽的?!鄙I5馈?p> “我倒覺得,小女孩更像許鳳鸞?!鼻厝酱?。
“對,這就是答案,如果我沒猜錯,小女孩就是許鳳鸞生的?!?p> “是她跟金再林生的嗎?”
“當(dāng)然不是,如果是金家的小姐,又怎么會在外面流離失所呢?”
“那是跟誰生的?”
“韓宗宣?!?p> “記得我審訊他的時候,林若桐來過羈押所,她說要帶歡顏走,當(dāng)時韓宗宣看起來很生氣?!?p> “你們說的沒錯,歡顏的確是我跟韓宗宣的女兒。”許鳳鸞走下船倉,立在他們面前。
“嗚——”輪船拖著長長的號子,出發(fā)了。
許鳳鸞回頭望去,依依不舍,眼里簌簌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