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秋被鹿邠帶走了,一路北上,不知要去哪里。
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臉,華清秋也來氣。
兩人坐在一條小溪邊,華清秋坐在樹下,沒有理會他。
鹿邠烤了魚,香味飄了好遠(yuǎn),華清秋很餓,但吃不下。
他將魚拿了過來,遞給她。
“吃吧,我不喜歡虐待人?!?p> 華清秋笑了:“你殺人放火都做了,怎的還怕這一個?”
鹿邠將魚丟在地上。
“等著餓死吧?!?p> 華清秋將頭別過去,閉上了眼。
鹿邠吃飽了,走過去提著她就上了馬。
“我自己能走,放開!”
鹿邠心煩意亂,此時她正在他懷里,他怒道:“別吵!”
華清秋何時被人這樣吼過,眼睛里的委屈化成了眼淚,流了出來。
她偷偷的擦掉,可那笨拙的演技在鹿邠演技一覽無余。
他將語氣降低了半分:“夠了,紫玉不會死的。”
一提到紫玉,華清秋就想起她摔下城樓,也會很疼,哭得更厲害了。
鹿邠無奈的點(diǎn)了她的睡穴,華清秋兩眼一昏,睡了過去。
鹿邠一手抱著她,一手牽著馬,加快了速度。
華清秋跟著他連趕三天路,本來就累,這一覺睡得好久,久到鹿邠帶著她去到元邦城,她都未醒。
鹿邠也有些慌了,按理說應(yīng)該是八九個時辰就醒了,可現(xiàn)在……
他替她把了脈才知她夢魘分魂了。
亡徒們跪在地上,等待他們的主子發(fā)號施令。
“主,現(xiàn)在要怎么辦?”
鹿邠想了好久,終于下了決心。
“將她綁在護(hù)城河的橋上,等他一個時辰。”
“是?!蓖鐾絺冋獙⑺_起來,鹿邠卻起了身:“我自己來吧,笨手笨腳的?!?p> 他親手將她綁著吊了起來。
“一個時辰為期,一個時辰之后……沉河!”
“是!”
鹿邠就坐在城樓之上,看著她,正午太陽剛好大。
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過去,太陽也正在悄悄移了位置。
亡徒看得出來自己的主很是著急,但誰也不敢去勸。
一個時辰……到了。
鹿邠看著遠(yuǎn)方,他真的不會來客是嗎?
而護(hù)城河上游那一片野草中,有一人頂著太陽,身著黑衣,躲在哪里許久。
鹿邠不見一絲動靜,抬了抬手。
守在橋邊的亡徒得到命令,一劍砍斷了繩子。
夢魘之中的華清秋掉入了河中,她原本能到她冊封了九日為君夫,可窒息的感覺讓她睜開了雙眼。
她看見有個黑影正在游過來,可他又被人拉走了。
“九……九……”
鹿邠以為華清秋會游上來,可那么久了,她都沒有動靜,他著急的從城樓飛下來,跳進(jìn)了河里。
鹿邠在渾濁的河水里尋著那一抹鵝黃色的身影……
不遠(yuǎn)處,她揮著手,口中喊著……救?
鹿邠加快了速度,將她撈了上來。
上了岸的華清秋在地上猛咳。
鹿邠有些氣道:“你們?nèi)A夏女子不是會游嗎,為何不自己游上來!”
華清秋擦了擦嘴,瞪著他:“是,怪我!你又如何得知我懼水,是我!”
鹿邠自知自己失敗了,也不能再尋理由留她。
“小公主,你是我這輩子的例外?!?p> 華清秋莫名的看著他。
“想不到他如此狠毒,我以為你對他來說很重要,果然和他一樣心狠!”
華清秋起了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鹿邠嘆了一口氣:“你可以走了?!?p> 正當(dāng)華清秋莫名其妙時,他帶著他的亡徒們消失了,仿佛一直以來只有她一人。
華清秋見城門下還留了一匹馬,心里對鹿邠也少怨了半分。
她騎上來馬,尋著一條路走了。
不遠(yuǎn)處的城墻邊,那白衣男子看著她離去。
不遠(yuǎn)處的的山腳下,一身黑衣的某人將所有看在眼里。
“公子,方才多險(xiǎn)?!?p> “是,多險(xiǎn)……”
他看著鹿邠,心里多了幾分打算。
“她是軟肋,亦是鎧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