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畫舫的二樓,這里每一個雅間都坐著人,他們衣著華麗宣示著每個人的財富和地位,何年走入這里周圍立刻就投來了異樣的目光,只是何年身上的衣衫太過簡陋了,一副窮酸樣引起了不少人的反感,似乎這里是他們的地盤一般,就像是一個原本趕緊的池塘,突然游進來一條不屬于這里的魚。
何年走入一個雅間,這里和其他的雅間一樣,說是雅間其實就是一個獨立的位置,互相之間用一些木雕花隔著。
坐下之后何年對小廝說道:“來些糕點和酒水就行了?!?p> 小廝收到話點頭離開。
對周圍的目光何年沒太在意,從這里可以一眼看到樓下的歡愉,看著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笑談。
過了一會兒周圍的人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那個窮酸小子,在這些人中蕭縣丞也赫然在其中,看到何年出現(xiàn)在這里眼里沒有太多的意外。
吃著月餅何年看著下面的場景,心里想著的是自己的收糧大計。
二樓不比一樓安靜多少,隨著一個女人的出現(xiàn),讓整個二樓都安靜了下來,她是醉花樓的頭牌,在人前露面的次數(shù)醉花樓的??蛡兌紨?shù)得過來,從她出現(xiàn)在醉花樓到如今就一直是景娘的寶貝,也從來沒有服侍過任何一個人,中秋佳節(jié)的秦淮權(quán)貴們自然不會放過,不少人來這里也都是沖著她來的。
她得臉上帶著些許微笑,眾人目光期盼著她可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目光隨著她移動。
直到她路過一個又一個雅間,在何年的雅間外停下腳步走入。
權(quán)貴們的目光從驚訝再見到何年之后,眼神中帶著一些嫉妒!醉花樓第一美女竟然進了這么一個窮酸的雅間,眾人咬牙切齒,眼神中已經(jīng)把何年生吞活剝了好幾遍。
“公子,我們又見面了。”她坐到何年的身邊小聲說道。
“我不需要別人來扶持?!焙文甑故钦5恼Z氣。
聽到這話,二樓所有人眼神從嫉妒轉(zhuǎn)變成了憤怒,臉色氣得發(fā)白又漲紅,這個窮酸小子竟然敢拒絕醉花樓第一美女的服侍?也開始有人心里想著算這個小子識趣,這種美女他消受不起。
“那我就坐在公子旁邊就好?!彼哪樕弦琅f笑容。
“……”
“啪!”
不知道哪個雅間的客人摔杯就走。
何年依舊吃著嘴里的月餅,沒有搭理她。
她細心地給何年倒上一杯茶接著說道:“其實那日公子離開之后,小女對公子猶為牽掛,不知道是不是小女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p> 何年看了她一眼,這才想起來她當初找自己借了一口酒喝的女子。
眾人聽出了其中的緣由,這個醉花樓的頭牌秦清,不是傳聞她從來沒有服侍過任何一個男子嗎?聽著話好像她早就服侍過了這個窮酸小子。
感受到周圍的目光,秦清起身關(guān)上了雅間的門,兩邊的雕花木窗也拉上了簾子。
這樣一來何年就看不到一樓的喧嘩。
“這樣公子就可以多看我一會兒了?!鼻厍逦⑿φf道。
“啪!”
又是摔杯的聲音,這次很清晰似乎就會隔壁雅間的人摔杯子了。
“她讓你來陪我的?”何年問道。
知道這個她說的就是醉花樓的女主人,秦清微微點頭,“安排說是讓我一定要照顧好公子。”
“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有婚約在身吧?!?p> 說道這里秦清微笑說道:“公子還真是特別,要說婚約在身也還沒成婚,再說這里本就是風塵場所來這里的成家的男人也不少,有何干系呢?”
“我覺得我有干系,也不合適,至少對她來說不合適?!?p> 秦清臉上的笑容愈加濃了,這個男人說出來得話讓自己有一種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自從來到醉花樓很多男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是帶著別樣的目的,而這個男人的目光之中充滿得是更多的警惕與防備,那種沒體會的感覺是一種尊重感,他很尊重自己更尊重他未過門的妻子。
“而且,我很窮,也沒錢付不起你的賬。”何年說道。
她湊到何年的耳邊說道:“我都知道姐姐都和我說過了,其實這一次來見公子是姐姐讓我來試探公子的,前一次也是這一次也是?!?p> 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何年再次和她拉開距離。
“一開始只是試探,其實我很在乎公子對我的看法,這是真心的?!?p> 她笑起來有些得意,隨后拿出一本書,“我更想知道,一個寫下梁祝這樣故事的人,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男人。”
失策了!何年心中暗暗后悔。
“不過公子放心,即然公子用了代稱想必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會替公子保密的,醉花樓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姐姐和我。”說完之后她笑得更得意了。
“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p> 何年說著要離開,她上前一步攔?。骸肮泳瓦@么打算離開,讓小女子以后怎么自處?!?p> 聽她的話何年連連退后幾步,“怎么?你們醉話樓還打算強買強賣的嗎?還有沒有王法了?!?p> “我是醉花樓的頭牌,若是公子這般走了便會有人認為我不能好好服侍客人,壞得也是醉花樓的名聲,再者說了我也不會把公子寫了梁祝的故事說出去?!?p> “你威脅我?”何年盯著她。
“哪里?!彼⑿χ?。
兩人對峙了好會兒,她小聲問著外面的侍女說道:“什么時辰了?!?p> “剛到亥時?!蓖饷娴氖膛卮鹫f道。
她拉著何年回到座位,“還請公子陪我坐到子時再離開?!?p> “那我們就這樣干坐著?”
“我和公子說說我自己的事情吧?!彼o何年倒上一杯酒水說道:“我出身在一個很小的村子,從記事開始家里的日子雖說清貧過得也滿足,可在我十二歲那年我父親重病去世了,那時候我準備賣身葬父,是我姐姐發(fā)現(xiàn)了我,她幫我安葬了父親,還把我?guī)肓俗砘?,從小我就學(xué)習琴棋書畫,等我十五歲了,很多人都認為我是醉花樓的頭牌,可是姐姐從來不讓我接待客人,很少讓我在人前走動,其實我并不是醉花樓的頭牌,只是他們這么以為而已,姐姐待我就如親生姐妹,和沈薇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