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認真真地寫著,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已經睜開了眼睛。
“??!”等她寫完,看見他此刻正睜著血色的雙眸看著她。
“……”松糕愣了愣,看著他眼睛,“咦,你的眼睛……”
話還沒說完,雪裘便撲了過來,將她按在桌子上,血眸微瞇,“你是誰?”
“我,我,我叫松糕,今天19歲,剛上大學,性別女,未婚……”
松糕被嚇了一跳,看著他尖尖的獠牙,害怕地閉上眼睛。
“誰問你這個?!彼湫?,“我是問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我有事想說,但看你剛才昏倒了,便把它們都寫在了紙上?!彼筛忸澏吨直惆驯愫灱?,貼到他的腦門上,據說這樣可以逼退吸血鬼……
他挑眉,看著額頭上的便簽,毫不客氣第撕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為我是電視劇里的僵尸,所以畫道鬼符想震住我。”
他看著便簽上鬼畫符似的紙,這字可真丑。
“那可不是,”松糕眨巴眨巴眼睛,見自己的招術沒用,便只好佯裝鎮(zhèn)定。
他看了她良久,最后終于放開了她,“你走吧,我不殺你?!彼筛饴勓裕s緊拿起書包溜了出去,“記住,我給你做的一桌子菜,你好歹也吃一口?!?p> 她拿出了短跑冠軍的氣勢,短短50M的距離,硬生生被她跑出了百米沖刺的速度。
他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微勾地跑了出來,黑色的雙眸里閃過一絲疑惑,“你,下去把她請上車,就說我送她回去?!?p> “是。”明明聞言,手心不禁沁出汗來,這松小姐連您的食物都不吃,指不定還怎么拒絕呢。
他苦著一張臉,走了過去,“松小姐?!?p> “嗯?”松糕聽見有人叫他,奇怪地看著他。
“我家少年請你到車上坐一坐?!泵髅饔行殡y地笑了笑。
“哦……”松糕此時正被雪裘的事搞得迷糊,來不及細想便答應了。
她實在想不通明明是一只神,到底哪里來的另一個他?
明明聽見她答應了,起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諂媚道,“松小姐,我們的車在那邊?!?p> “嗯?!彼筛饴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上了他的車。
明明見狀,做了個OK的手勢便坐上了車,卻踩油門,車便開了出去。
……
他睜著血眸,透過玻璃窗看著這一幕,嘴角譏笑,“那女孩這么不堪嗎?”
他笑著搖頭,忽然替雪裘不值,轉身走到桌邊,看著桌子上豐富的菜品,想到她臨走前說的話,血眸微瞇,但是一想到剛才她上了一個男人的車,他就不爽,黑沉著一張臉,怒了努嘴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說什么不喜歡錢,還不是老跟著他們跑。
他讀取了雪裘的記憶,看到了那女孩的各個瞬間,一股酸澀在心間爆開,他撇撇嘴看著桌上的菜,不得不承認,他看上她了。
他血眸微瞇,喝了一口湯,沉著臉,拿起沙發(fā)上的黑色外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