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語文考試,我第一次見到那樣的吳曉媛。那時(shí),我不知道是她變了,還是我從未真正了解到,那才是真正的她。
“這是誰的?”語文老師從后門進(jìn)來,走近撿起紙條。
打開紙條,上面寫著重點(diǎn)古詩文的考點(diǎn)句:
“大江DQ,LTJ,Q.故LXB,RDS,SGZLCB…”
“倒挺聰明的,知道字太多,都是些簡寫?!崩蠋熇湫σ宦暎戳宋乙谎酆?,舉著紙條望向周邊的同學(xué),“誰的?”
見沒人說話,他望向我身后的吳曉媛:“吳曉媛,你坐來年后面,看見什么沒?”
“那不明擺著的嗎,掉在誰那兒,就是誰的?!薄熬褪牵 崩钆迮搴椭車鷰讉€(gè)同學(xué)小聲嘀咕著。
“不,不是…”我剛想解釋什么,就被吳曉媛的回答堵了下去。
“不知道,我…我就看見從她抽屜里掉出什么東西…”吳曉媛的連忙解答,像是真相會(huì)立刻從我嘴里說出一樣。
吳曉媛的話像一記忽如其來的耳光,與我而言,比起疼,多得是茫然,驚訝,不知所措。這樣的吳曉媛,是我沒有見過的。冰冷,絕情,甚至很可恨。
“來年,是你的嗎?”老師望向我。
我的語文成績一直是年級前列,高分作文常常被刊登在??蚬鏅谏?。語文老師舉薦我為學(xué)習(xí)委員,也是這個(gè)緣由。如今,眾目睽睽下,一頂作弊的帽子扣在我的頭上,并且,證據(jù)明顯。監(jiān)考的還是年級主任,要不了多久,學(xué)校就會(huì)傳遍。
我腦中一片空白,說不出話來。
當(dāng)我被帶去班主任的辦公室,幾個(gè)班的老師齊刷刷的望向我,眼神像削尖了的刀子一樣尖銳。
“來年,我不相信你會(huì)做這種事,對嗎?”班主任看著我,緊鎖的眉頭像是在等著我話去舒展一樣。
我站在原地,仍然一言不發(fā),衣角已被我緊張地捏出許多褶皺。
“來年,你要是再不說話,老師也幫不了你”一旁的語文老師急切說著。我知道,一項(xiàng)看中我的她,此時(shí),要比任何人都期待我去否認(rèn)。
“別管她了”班主任拿著筆記本,站起身來:“來年,我現(xiàn)在去開會(huì),回來你要再不說話,就把家長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