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安靜!都別說了!”,警察突然的控場,打斷了吳曉媛與那三個男人之間的激烈爭執(zhí)。
“那,你們誰能拿出些證據(jù),證明她有參與嗎?錄音,視頻,聊天記錄…或者除你們外的證人,這之類的都行”,警察拋出機會,開始詢問著姚依依和那三個男人:“好好的,仔細想想”。
證據(jù)…任憑姚依依如何仔細回想,但好像…確實沒有證據(jù)可尋…
因為,吳曉媛在謀劃這件事時,是十分謹慎小心的,不留音頻,視頻…就連那張清子和吳昌旭的照片,也都是吳曉媛拿著姚依依的手機,然后再用自己的手機操作儲存,所以在姚依依的手機里面,并沒有留下任何的傳輸記錄…
要不是最后,吳曉媛被自己病態(tài)的心理所控,不去到辦事地點‘享受’那份消極得逞的成就感,那今天…也許她就不會被…
“有嗎?”,警察再次詢問道。
可姚依依都拿不出證據(jù),那三個男人,便更拿不出了…
“我…我…”,姚依依著急到不知所措時,突然在思緒中,尋找到一根,不確定的救命稻草:“來…來年!她!她可以做證人嗎?”
警察微微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向我,開始問道:“來年同學,事發(fā)時,你有看見吳曉媛嗎?”
我?姚依依怎么會想到我?她是憑著吳曉媛對我的恨意,得出我與吳曉媛之間,一定有矛盾,并且,我會因為與吳曉媛的不和,而去幫她作證嗎?
在姚依依的想法里,她與那三個男人都找不出,指認吳曉媛的證據(jù),照這樣發(fā)展下去,那吳曉媛…肯定就能擺脫責任,逃脫懲罰了…但若將希望,嘗試著寄托與我,那可能,但僅僅是可能…可能還有轉(zhuǎn)機…這樣的做法,與賭博無異,可無論如何,姚依依只剩這條路能走,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嗯…姚依依的最后一搏,是以我得心理,為賭注…她看似在賭我同吳曉媛的不睦,實則,是將我變成了那個,真正在賭博的人…
而我,賭的是…自己的原則
來年,的確…吳曉媛這次,的確又…不聽勸誡地,再次踩住自己的底線,甚至…牽連傷害到清子…那,來年啊,這次你會怎么做呢?你…不是說過,吳曉媛若是再犯的話,自己就不會再放過她了嗎…況且,對于今天這件事的背后謀劃者,在下車看見吳曉媛在場后,你心中…肯定已經(jīng)有答案了吧…
是吳曉媛,一定是吳曉媛…!
可是…即使我知道今天的事,就是吳曉媛做的,即使我知道,自己確實不能夠,再放任不管吳曉媛對自己底線的多次踐踏了…但…但我無法去欺騙自己,篡改事實,從而做出偽證…因為真相是:在事發(fā)時,我并沒有在現(xiàn)場看見吳曉媛…哪怕是她故意藏了起來,那自己…也不能夠以猜測推理的形式,去陳述…
但在今天,現(xiàn)在…自己只要說一句:是的/她在場/我看見了/就是她/…便能夠以法律手段,去懲治吳曉媛…
來年啊…你到底…該怎么選擇…怎么去做啊…?
…
“來年,來年同學?來年同學?…”
“年年年!”,在清子稍微用力,拍了拍我胳膊時,我才猛地從自己,糾結(jié)的困想中,回到現(xiàn)實…
“年年年,你還好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清子關(guān)切地問著我。
我微微抿嘴,沖清子笑了笑,神情示意她,自己沒事兒…
正想著,到底該如何回答警察的話時,抬眼間,我與吳曉媛四目相對,她…在認真地看著我,在請求地看著我,在提醒往昔情誼地看著我…而我,只是,僅僅只是…‘碰巧’看了她…
“我…”,我開口說話:“我…”,每說出一個字,吳曉媛看我的眼神,就越緊張,越害怕,越用盡全身細胞去示意,拜托,請求著我…
而可笑,諷刺,奇怪的是,我自己也,無法將視線從吳曉媛身上挪開,更無法去無視她眼神的變化…
我內(nèi)心覺得,吳曉媛不是在請求我,而是在提醒我,警示我…一定,一定!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原則。
“警察同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