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任微揚大笑一聲,起身走了。
只剩下鄭即卿瞇著眼睛,自己也拿來了桌上的那杯雞尾酒一飲而盡后才起身離開。
翌日
言悠和安琪來到了展覽會現場,憑著入場券找到了自己的展位,看著周圍那已經被世界各地著名商家安排得琳瑯滿目的珠寶展位,目光掃視了一圈,言悠才打開了自己的箱子來,從里面把她的珠寶一一的擺放到展位上。
國際珠寶展覽會開幕典禮上,也迎來了各路媒體的直播。那些個在展覽會上露面的珠寶,自然也都是頂尖設計師的作品和各珠寶公司的得意之作。
中午的時候,一身睡袍的任微揚在酒店的電視上看到鏡頭對上了言悠的展位,上面的產品除了之前在大賽上的參賽作品以及她工作室架上的作品外,竟然還有沒有面過世的新作品?
見到這一幕,原本靠躺在沙發(fā)上的任微揚,猛地坐直了身體來,瞇著眼睛盯著屏幕上的畫面。
他就說嘛!她的野心怎么可能僅限于比賽場上那么簡單!原來,比賽不過是助她上升的一個階梯,而她真正的目的卻在此。
任微揚笑了笑,而且笑容是那種瞄準了獵物一般的高深莫測。他前方的電視畫面繼續(xù),此時鏡頭對準的一套珠寶,是一條工藝精湛的項鏈,項鏈被言悠拿在手中,她很自信地把那顆碩大的編織繁瑣吊墜放到手心,然后按住機關,讓吊墜的外圍滑落手中,變成一對無比耀眼的大耳環(huán)。隨后又看見言悠把剩下的吊墜滑轉一圈,外圍的部分擴展松動,置于最里層的那顆超大香檳色鉆石顯露出來,她伸出手指去拿了下來,瞬間一套完美的珠寶就展現在鏡頭前,讓人看得目不暇接。
一切都發(fā)生在那一瞬間,鏡頭已經飄向別處,而任微揚的一顆心卻怎么也平靜不下來。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曾幾何時他好像也看見到過。
他的心思自然是沒有人知道,而展覽會上,言悠的作品卻成了矚目焦點,成為了這界珠寶節(jié)的一大亮點,也讓言悠的作品在國際上初露鋒芒,收到了不少國際珠寶藝術家遞來的名片,希望以后可以有機會合作。
展覽會結束的時候,言悠和安琪相視而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驚喜。
晚上兩個人回到酒店的時候,言悠又接到任微揚的電話,她交代安琪一聲,出了房間向餐廳而去。
到了那時,看見任微揚點了一桌子的菜,言悠走了過去,站他身旁看著那滿桌的菜對任微揚說:“任總這是?”
“收買人心!”任微揚絲毫不避諱地說。
言悠干笑兩聲:“任總真愛開玩笑,就是收買人心,不是得去收買那種有權有勢的人嗎?我一沒錢,二沒權,可不會傻到相信任總隨口胡謅的言語?!?p> 見言悠站著沒打算坐下,任微揚笑了笑:“看把你嚇的,坐吧!我不過是知道了你今天收獲頗多,訂了桌飯菜和你一起慶祝而已,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多心?!?p> 言悠嘴角微微抽搐,她能不多心嗎?
這段時間下來,他的舉動都有些莫名其妙,讓她無法不多想。
任微揚起身給她拉開身旁的座位讓她坐下,言悠感謝他:“謝謝!”
看著言悠坐下,任微揚才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開始給言悠和自己倒紅酒。他的動作很優(yōu)雅,看得言悠就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任總,有些事情超過了界線會容易讓人誤會的?!?p> 任微揚把酒杯斟滿了放下酒瓶至桌上的架子上,才側頭看向言悠:“你是說誰誤會?是別人,還是你?”
言悠一愣:“有什么區(qū)別?”
任微揚那一語雙關的話語讓言悠有一絲窘迫,可是她的問話,任微揚卻告訴她:“別人怎么想我無所謂,不過我倒是挺希望你誤會點什么的?!?p> 餐廳的燈光迷離,任微揚的話音魅惑,讓言悠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胸口的心跳動了一下。但又很快地讓她撫平了,她權當那是自己的錯覺。
任微揚注視著言悠,見她就只有最初那一瞬的波瀾,就又回歸平靜,還真有點小小的失落。不過他又端起被他斟滿酒的杯子舉向言悠:“恭喜!”
言悠也不矯情,舉著杯子和任微揚碰了一下:“謝謝!”
二人一同喝上一口紅酒,任微揚才又問言悠:“你很有設計天賦,是怎么走上珠寶設計師這條路的呢?”
正在切著牛排的手一頓,隨后又繼續(xù)手中的動作說:“因為…喜歡吧!”
語氣沒有那種肯定的感覺,而是一種隱藏別樣情緒的心情在回答。正在看著盤中牛排切的任微揚動作也是一頓,抬頭看向言悠,這么不確定?
言悠也不理會他的探究,只當是沒有看見,繼續(xù)著手中的動作,直到把一塊牛排放進了口中吃著的時候,才開口對任微揚說:“任總,任氏在珠寶界的地位算是龍頭老大了吧!你可曾聽說…”
就在言悠正要問任微揚可是有聽說過她家中的那條項鏈相關,或者有相關那條項鏈的設計者的事時,任微揚的電話突然響了。她趕緊又閉緊了嘴巴,不再繼續(xù)說下去剛剛心中想的話。
口袋里的手機響不停,任微揚無奈對言悠道:“抱歉,我先去接個電話?!?p> 言悠點頭,看著任微揚起身往一邊去,她才皺著眉頭嘆了一口氣。
她,是不是太著急了?
搖了搖頭,繼續(xù)手中的動作,認真地吃起盤中的牛排來。待到任微揚回來,就看見言悠坐在那認真地吃著東西,坐回了椅子上,問她:“剛剛你要和我說什么?”
“沒有,就是想問,任氏不是有自己專業(yè)的設計師團隊嗎?而且我覺得,任如歌設計師的設計天賦很棒,任總為什么要舍近求遠來與云雀合作呢?”這一點一直困擾著言悠,她可不會自大到以為自己是那個能夠給任氏更大利益的人。
任微揚卻說:“是感覺,是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或許我這么說你可能不信,可這就是我找你合作的最初原因。如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