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護士長問道。
“我是她朋友!請把她老公住院期間的所有費用列張清單給我,我來幫她付!”天元望著護士長道。
此言一出,雪莉和護士長全都愣了。
“天元,你在說什么?這怎么可以?”雪莉一臉吃驚地望著天元道。
“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嗎?”天元并未理睬雪莉,而是望著護士長道。
護士長看了看天元,又看了看雪莉,不知如何是好了。
“護士長,我的話你沒聽到嗎?”天元有些不耐煩地道。
在天元的再三催促下,護士長才在“哦”了一聲之后,去了。
“天元,你這么幫我,我很感激,可……你讓我拿什么還你呀?”雪莉一臉為難地道。
“這個不急,你有錢就還,沒錢就不用還了,反正我也不差這點錢!但是,眼下你正是用錢之際,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老公被抬出病房吧?”天元回道。
“我,我……謝謝!”雪莉本不想欠他這個人情的,可事已至此,除了謝謝之外,雪莉也不知該說什么了。
不一會兒,護士長便將列出的清單交到了天元的手上。這筆錢對現(xiàn)在的雪莉來說,確實是個天文數(shù)字,可對天元來說,只是小意思。
天元爽快地將錢交上了,雪莉的老公又重新被抬回了他原來的病房。
“天元,我……我真的是不知該怎么感謝你了!”站在病房內的雪莉望著天元道。
“我不需要你感謝我,我需要的,是你!”天元深情地望著雪莉道。
“天元,你幫了我,我很感激你!可是,我有我的家庭,我有愛我的老公和孩子,我們已經過了那個沖動的年代,我們已經不再是年輕人了!”雪莉望著天元道。
“是,我們已經不再年輕了,可我愛你的心從未變過!這么多年,我……我的心無時無刻不在念著你!”天元道。
“天元,你這些話如果是說給小女生聽的話,也許她們會心動,可……我已經不是小女生了!”雪莉道。
“我說的這些都是事實!你知不知道,我跟我前妻為什么離婚!”天元道。
“這關我什么事?。俊毖├虿幻靼椎氐?。
“這當然關你的事!自從我娶了我前妻,我從未跟她同房過,所以至今我們都沒有孩子!”天元回道。
“為什么?”雪莉問道。
“因為我一直都在思念著你,我的心里除了你裝不下第二個女人!所以,我前妻終于忍受不了,主動給我提出了離婚!”天元回道。
“你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雪莉有些幽怨地道。
“當年確實是我的錯,我媽不讓我們來往,怕你耽誤我的學業(yè),我也沒敢忤逆她的意思,這才造成了我們的別離,沒想到,這一別便是這么多年!”天元感慨地道。
“你知道當年我有多傷心嗎?難道,我們之間的感情還沒有你的學業(yè)重要嗎?”說著,雪莉竟忍不住聲淚俱下。
“對不起,對不起雪莉,我知道錯了!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天元問道。
“重新開始?怎么重新?我已經有了家庭,有了孩子!”雪莉回道。
“雪莉,我知道你很愛你的老公,可是你想過沒有?你老公得的是肝癌,他早晚有一天會走的。他走了,你怎么辦?就一個人帶著孩子過嗎?”天元問道。
“我沒想過,但,他現(xiàn)在還活著,我還是他的妻子,我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雪莉回道。
“好,我等你,這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天元堅定地道。
“對不起,我要去接孩子去了!”說著,雪莉便走了出去。
當雪莉接了孩子回到病房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天元正坐在她老公的身邊幫她照顧他。
“天元,你……在幫我照顧他?”雪莉一臉吃驚地道。
“是啊,你不在,總要有人照看的嘛!”天元微笑道。
“天元,謝謝你!”雪莉道。
“這是你女兒???”望著放學回來的寶兒,天元問道。
“是??!寶兒,快叫叔叔!”雪莉望著寶兒道。
“叔叔好!”雖然有些認生,但媽媽讓叫,寶兒還是叫了。
“寶兒乖!”天元溫柔地撫摸著寶兒的頭發(fā)道。
“好了,你們忙吧,我先回去了,有事就去叫我!”打了個招呼,天元便微笑著離開了。
“媽媽,那個叔叔是誰呀?”天元離開后,寶兒望著媽媽問道。
“他呀,是媽媽以前的一個朋友!”雪莉回道。
“他是不是也和爸爸一樣,病了,所以才來這里?”寶兒天真地問道。
“不,那個叔叔沒有??!”雪莉回道。
“叔叔沒有病為什么來這里呀?”寶兒不解地問道。
“他聽說你爸爸病了,他是來看你爸爸的!”雪莉敷衍道。
“哦,寶兒知道了!”寶兒點了點頭道。
“今晚老師留的作業(yè)多嗎?”雪莉問道。
“不多,我已經全部完成了!”寶兒開心地回道。
“這么快就完成了?難道你是利用老師上課的時間嗎?”雪莉皺著眉頭道。
“不是,寶兒是利用下課的時間完成的!”寶兒解釋道。
“為什么這么拼?下課的時候別的小朋友都去玩,為什么你不去?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沒朋友的!”雪莉突然提高了嗓門道。
看到媽媽這么激動,寶兒被嚇哭了,并且邊哭邊說:“媽媽不要生寶兒的氣,寶兒是看媽媽這么辛苦,還要照顧爸爸,還要操心寶兒的學習,所以,寶兒才想要利用下課的時間完成作業(yè),這樣,回來以后,媽媽就不會那么辛苦了!”
聽到寶兒這么說,雪莉忍不住落下了淚水。
“對不起,是媽媽錯了,媽媽不該沖你發(fā)脾氣的!”說著,雪莉將寶兒擁進了懷里道。
此時,在一條黃昏的公路上,一名男青年載著一名辣妹駛過了終點。
“大口仔,我說過的,我一定會贏你的!”比賽結束后,男青年望著自己的對手大口仔道。
“阿冬,你這車……是不是改裝過?”大口仔走近阿冬的車,好奇地端詳了起來。
“你別管我這車是不是改裝過,反正能贏你就行了!”阿冬得意地笑道。
“喂,給我說說唄,有錢大家賺嘛!”大口仔道。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呀?這是我的秘密!”阿冬回道。
“真小氣!”大口仔不滿地說道。
“兄弟們,今晚吃的喝的玩的全都算我的,咱們一起出去嗨!”待大口仔離開后,阿冬興奮地說道。
接著,這群飛車黨便駕著機車離開了。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里,天元一有時間便會來幫著照顧雪莉的老公。
“哎呀,要是有個男的這么對我,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呀!”一名女護士望著病房內的天元道。
“你少花癡了,就算有,也未必輪得著你呀!”另一名女護士嘻笑道。
聽到她們話的雪莉,假裝什么都沒聽到似的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天元,還是讓我來吧,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雪莉有些過意不去地道。
“這沒什么,照顧人我沒問題的,這幾年我老爸都是我來照顧的!”天元微笑道。
“哦對了,伯父他現(xiàn)在怎么樣,他在這里住了這么久我還一次都沒有去看過他呢!”雪莉道。
“醫(yī)生說了,他撐不過這兩天!”天元有些沉重地說道。
“那……你帶我去看看他吧!”雪莉道。
“好!”天元回道。
天元領著雪莉來到了天元父親的病房。
一進去,雪莉便看到床上躺著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老人瘦的好像只剩下了一層皮。
“伯父,伯父!”走近老人的身邊,雪莉輕聲喚道。
“別叫了,他不會醒的,他這樣昏迷已經兩周了!”天元回道。
“那你媽媽現(xiàn)在身體還好嗎?”雪莉問道。
“我媽已經去世好幾年了!”天元回道。
“對不起??!”聽到天元這么說,雪莉趕忙道歉。
“沒事!”天元回道。
“天元,有沒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雪莉問道。
“你也看到了,我爸這個情況,別人也幫不上忙的!”天元望著病床上的老人無奈地說道。
“等伯父走了,你是不是就要離開了?”雪莉問道。
“本來是,可現(xiàn)在我已經改變主意了,誰叫老天讓我遇到了你呢?既然再次遇到了你,那么我就不會再離開!”天元望著雪莉道。
“那……為了我,你愿意留下來嗎?”雪莉問道。
“當然!不過,你繼續(xù)留在國內還有什么意義呢?不如跟我一起出國逍遙快活!”天元微笑道。
“我……”聽到天元這么說,雪莉有些猶豫。
“國內還有什么值得你留戀的呢?你想一想,你老公就這樣癱在床上這么多年,這個家不都是你一個人在撐的嘛,是時候放下休息一下啦!”天元道。
聽到天元這么說,雪莉的心不由得涌起了一絲暖意。
天元說的沒錯,這么多年,這個家都是她一個人在撐著。她確實有些累了、倦了,她確實需要一個堅實可靠的臂膀來讓她靠一靠。
此時,一群飛車黨駕車來到了“陽光修車行”。
“喂,上次借你的錢,還有你的改裝費,給你呀!”一名男青年將一箱子錢扔在了修車行老板的面前。
修車行的老板看了看桌子上的箱子,并沒有說話,而是繼續(xù)吃著桌上的泡面。
“窮鬼,你看看你這都吃的什么呀?”說著,那名男青年竟將桌上的泡面推到了地上。
修車行的老板默默地轉身,修車去了。
“喂,我在跟你說話啊,你沒聽到嗎?”男青年擋在修車行老板的面前咄咄逼人地道。
“這錢我不要,你們拿走吧!只要你們以后不再來惹事就好了!”修車行的老板道。
“你這是看不起我咯?今天這錢,你必須得要!哦對了,你喜歡吃泡面是吧?好啊,那我請你吃?。 闭f著,后面過來幾個人,強行的固定住修車行老板的頭和手腳,而一直站在一旁的那個辣妹則將灑落在地的泡面重新?lián)炱?,并硬生生地塞進修車行老板的嘴巴。
待他們將修車行的老板折騰夠了,才滿意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