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了蕭涵后,有些脫力的姬銘無力的坐在了地上,抬頭看著滿臉驚恐神情的韓凌兒,笑著道:“這位師姐,不要害怕,一切都過去了?!?p> 看著笑容燦爛的姬銘,韓凌兒的情緒緩和了許多。姬銘用手撐著膝蓋,站了起來,走到蕭涵的尸體旁,一陣摸索后,收了蕭涵儲物腰帶里有用東西和妖刀后,又朝著趴在地上的陸遠走了過去。
韓凌兒見狀,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口。她看到姬銘收了蕭涵的東西,覺得他朝著陸遠走過來,也是要收取陸遠的東西,想要阻止,卻又覺得不妥,是眼前這個人救下了自己,對方收取已死之人的東西也再情理之中。
將陸遠的身體翻了過來,一道自左肩至右下腹的傷口很是刺眼??粗呀?jīng)呈暗紅色的傷口,姬銘無奈地搖了搖頭:“本來想要就你的,可卻還是沒能救下?!?p> “喂,傻小子,他還活著呢?!焙麻逭绲穆曇魝鱽?。
“真的假的?”姬銘聞言一愣,忙探鼻息。果然,氣息雖然微弱,卻是一息尚存。
“大哥,你有能救他的辦法嗎?”姬銘開口問道。
“你要救他?”郝殄甄發(fā)問道。
“是啊,要不我費這么大勁干什么??!”姬銘無奈道。
“你就不怕他活過來,那小姑娘就不理你了?”郝殄甄玩味兒道。
“屁話!理不理我,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說大哥你能不能有點正事!”姬銘嗔怒道。
“說的好像你有正事一樣,先用你的寒冰勁封住傷口,然后去找一株補充氣血的藥材給他服下。”郝殄甄回答道。
姬銘照貓畫虎,凝練寒冰勁,掐劍指,將陸遠的傷口冰封。不過到哪里去找有補充氣血功效的藥材呢。姬銘陷入了沉思。
看著姬銘做的這一切,韓凌兒走上前來,也學著姬銘的樣子探了一下陸遠的鼻息,頓時臉上露出了喜色,看著姬銘開口道:“陸遠師兄還活著是嗎?”
姬銘聞言,抬頭看著韓凌兒,點了點頭:“是的,不過也只是一息尚存,要想讓他徹底恢復,還需要一株有補充氣血功效的藥材?!?p> “補充氣血的藥材?香薷可以嗎?”韓凌兒雙眼閃爍著光芒。
“三階氣血草香薷?當然可以,再好不過了,你有?”姬銘聞言,驚喜道。
“在那個山洞里面,我們本來就是過來尋找香薷,結(jié)果遇到了虎豺群?!表n凌兒指著姬銘身后的山洞道。
“好的,你看好他,我去去就來?!奔с戇B忙起身跑進了山洞。
進了山洞,姬銘便看到山洞的西南角生長著一大一小兩株香薷。四下打量了一下,姬銘確定這是那頭虎豺王的巢穴,看樣子它是打算吞食這兩株香薷,來提升實力的。
見出了兩株藥草,再無其他,姬銘便折了香薷,回到了洞外。拿出了其中較大的一株交個了韓凌兒,示意她幫助陸遠服下。
天色漸暗,姬銘將韓凌兒和服下香薷的陸遠安頓在了山洞里后,便獨自一人找了一處地方,把蕭涵的尸體掩埋了,然后又抓了兩只野兔子,這才回到了山洞。
這個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架起火,烤著兔子,姬銘便開始打坐恢復傷勢。照顧陸遠的韓凌兒見陸遠服用了香薷后,氣息逐漸平穩(wěn)了,便來到了篝火旁,雙手抱膝,看著篝火,時不時地抬頭看看打坐的姬銘。
不多時,一陣肉香飄進了姬銘的鼻子里,睜開了眼睛,取下了一只兔子大腿,遞給了低頭抱膝的韓凌兒,說道:“吃吧,添飽了肚子,心情會好很多?!?p> “謝謝!”看著姬銘,接過兔腿,韓凌兒露出淡淡的笑容。吃了一口肉,韓凌兒看著姬銘道:“真好吃!”
“嗯,那就吃得飽飽的,然后再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會是個好天氣?!奔с懛艋穑樕蠋е男θ?,對著韓凌兒道。
“嗯。”韓凌兒聽了姬銘的話,臉頰有些微紅,卻是繼續(xù)低頭吃起了兔肉。
“呦呦,傻小子,挺會撩的嘛,這種時候居然知道打柔情牌?!焙麻逭缳v賤地聲音在姬銘的腦海中響起。
“就你話多!”姬銘反駁道。
韓凌兒把整只兔腿肉吃了個干凈,而后沖著姬銘笑了笑,吞吞吐吐地開口道:“夜里,我們輪流守夜吧?!?p> “嗯?不用的,你照顧好那位陸師兄就行,而且你也應(yīng)該休息一下,明天我們要抓緊返回宗門的。”姬銘愣了一下神,隨后說道。
“那……謝謝你。”韓凌兒猶豫了一下,“我叫韓凌兒,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姬銘,我會守在洞口處,有事情及時喊我?!闭f著,姬銘便起身離開了。
“姬銘……”韓凌兒默默地記住了這個名字。
一夜無話,經(jīng)過一夜的調(diào)息,姬銘的傷勢恢復了七七八八,出了山洞,伸了個懶腰,到小溪邊洗了把臉,又摘了一些野果,便回到了山洞。
韓凌兒已經(jīng)起來了,姬銘來到陸遠的身旁,察看了一下他的情況,失血過多造成的臉色慘白,已經(jīng)消失,氣息也比之前更加的平穩(wěn),看樣子香薷的效果還真是不錯。
由于擔心韓凌兒的安全,姬銘背著陸遠,陪著韓凌兒到小溪邊洗漱。韓凌兒收拾了一番,又換了一身衣袍,這才跟著姬銘回返紫霄宗。
一路上還算太平,約莫正午,就走出了密林,只要再趕兩個時辰的路,便可回到紫霄宗了。姬銘見韓凌兒露出了疲態(tài),便提議休息一下再趕路,同時拿出了昨夜剩下的一只烤兔子,和早上采的野果。
正當姬銘二人休息之際,三名身著紫霄宗道袍的青年出現(xiàn)了。為首的青年器宇軒昂,外表俊朗,身著紫云白色道袍,后背一柄青鋼長劍,其余兩名青年亦是精氣神十足,一位手背一桿紅纓短槍,一位腰挎一口戰(zhàn)刀。
為首的青年見到韓凌兒和昏迷在一旁的陸遠,眼中精芒閃爍,大步來到姬銘等人的面前,道:“韓凌兒,你怎么在這里?”
“蕭……良?!表n凌兒看到青年,驚訝道。
“陸遠怎么了?蕭涵呢?這個家伙又是誰?”被稱作蕭良的青年接連發(fā)問。
“那個陸遠他……,蕭涵……”韓凌兒一時間不知所措,抬頭看向了姬銘。
“傻小子,麻煩來了?!焙麻逭绲穆曇繇懫?。
“你是何人?”姬銘站起身來,看著面前發(fā)問的青年。
“我是蕭良,蕭涵的大哥!你又是誰?”蕭良沉聲說道。
“姬銘!”姬銘開口道。
“姬銘?那個廢物姬銘?”蕭良身旁的背著短槍的青年說道。
“你說誰是廢物!”姬銘聞言,看著青年道。
“還真是你這個廢物??!”挎刀的青年也跟著說道。
“找死!”姬銘雖脾氣溫和,卻是自重生后,即為討厭別人叫他廢物,不然也會在家族集會上挑戰(zhàn)姬家青年。
說罷,姬銘揮拳便打,直奔第一個開口說“廢物”的青年。
“放肆!”青年抽出背后的短槍一橫,與姬銘的拳頭剛好碰上,二人俱是被震得后退,青年后退了五步堪堪穩(wěn)住身形,而姬銘只后撤了兩步。
“廢物!有點本事!看我林沖的追魂槍法!納命來!”青年林沖短槍一揮,猛的踏地,槍指姬銘,飛射而出。
姬銘亦是腳下發(fā)力,形意拳勁灌注雙拳,迎著林沖的攻勢,揮拳便砸。
嘭!嘭!嘭!
一拳姬銘砸飛了林沖的短槍,再一拳捶斷了林沖拍向姬銘的左章手臂,最后一拳直接砸在了林沖的面門,鮮血橫飛,鼻涕橫流,牙齒爆射而出,林沖整個人被打飛出三丈,又跟地上滑行了一丈,方才停下,卻早已昏死了過去。
“廢物!我要你的命!”挎刀青年見林沖被打得面目全非,登時抽刀怒吼著沖向了姬銘。林沖是他的弟弟,他叫林飛。見到自己的弟弟被人打成這般模樣,作為人兄豈能不怒。
“且慢!”蕭良出手攔住了沖動的林飛,他看著姬銘,繼續(xù)道:“你可知蕭涵的下落?”
蕭良昨天下午便跟著林飛、林沖二兄弟進入了云霄山脈,為的就是尋找蕭涵的下落。原本在自己住所修煉的蕭良,昨天突然接到家族通知,弟弟蕭涵的命牌碎裂,讓他即刻去尋找蕭涵的下落。
經(jīng)過一番詢問,蕭良得知,蕭涵跟著陸遠和韓凌兒去云霄山脈尋找三階藥草了,他這才找了林氏兄弟進入云霄山脈,只可惜尋了一夜未曾找到,卻是在回返的途中遇到了韓凌兒和昏迷的陸遠,唯獨不見弟弟蕭涵,這讓他心生懷疑,再加上看到了姬銘擊敗林沖的實力,讓他產(chǎn)生了不好的預感。
“是你殺了蕭涵?”蕭良見姬銘不開口,卻是眼神一冷,開口問道。聞聽此言,被蕭良阻攔住的林飛心下一驚,隨后看向了姬銘。
“殺了如何?沒殺又如何?”姬銘神情淡然,他心中知道,眼前的蕭良和被自己殺死的蕭涵,都是東來城三大家族之一,蕭家的嫡子。他雖不喜家族之間的勢力紛爭,卻也不愿看到家族被外人欺負,蕭家往日里沒少打壓姬家在東來城的產(chǎn)業(yè),更曾為了利益截殺過姬家的商隊。所以,面對蕭良和蕭涵,姬銘全無好感。這也是為何他在蕭涵賣隊友逃跑后,才出手救人的原因。
“姬家的廢物,莫要狂妄,今日不管你殺與沒殺,你都別想活著回到宗門!”蕭良抻出了背后的青鋼長劍,劍指姬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