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成奕,是這個世界上的贏家,本應(yīng)該坐在這個椅子上,在這個最高的樓上,看著鋼筋混凝土的城市。
不過,上天總是公平的,我今年二十五,自己打下來的這個公司,沒坐穩(wěn)幾天,就查出了癌癥晚期,只有六個月的時間。
跑了十九個國家,二百多個醫(yī)院,沒有一家可以治療我的癌癥,如今只剩四個月。
直到洛杉磯街頭的小丑給了我一張名片。
頂上畫著一個小丑的頭像,一種不知道什么材料的紅色顏料,散發(fā)出一種令人作嘔的氣息。
后面寫著地址,中國黑龍江某某,不過并沒有電話號碼。
“呵,詐騙到洛杉磯了嗎”我說完就把那張名片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小丑卻是一下拉住了我,“可以實現(xiàn)你一個愿望哦”有重新塞給了我一張名片,然后哈哈的向另一邊走去。
也不知道是內(nèi)心的絕望,還是其他的什么因素,我相信了他的鬼話,來到了這個地方。
這是一座十層的高樓,樓上有些的窗戶都已經(jīng)掉落,一些碎石從樓上掉下,有的都掉在了我的身上。
懷著心中最后的一絲希望,我走進了這座破舊不堪的房子。
一個戴著醫(yī)用口罩的老人接待了我,把我引到了一個還算干凈的凳子旁。
我看了眼凳子,并沒有坐下,老人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在桌子里掏出了一張白紙。
紙上只是寫著三個字,一百天,下面有一個甲方的簽名,寫著空,這大概是一個玩笑吧,我有些生氣的把這張紙揉成團摔在了桌子上。
出于禮貌或者內(nèi)心最后的希望,我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那里站著,一動不動,墻上掛著的吊鐘,聲音在一點一點的粉碎我的希望。
老人只是重新打開了那張紙,并且摘下了他戴著的口罩。
我嚇的后退了幾步,一下撞到了一個布滿灰塵的凳子,一下摔倒在地,有些蜘蛛網(wǎng)的灰塵落滿了我的衣服,臉上。
我并沒有管這么多,因為老人剛才露出的部分,全是白骨。
我趕緊向后爬到了墻壁前,老人依舊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戴上了口罩。
他走了過來,一步一步,木板咯吱咯吱的聲音讓我渾身發(fā)麻。
老人把紙放在了我面前的地上,并且從衣兜里拿出一只鋼筆。
我有些相信了這個游戲,咽了一下口水,打開了鋼筆。
鋼筆有些老舊,我用力甩了一下,一些墨水摔到了我的西服上,不過我沒有想這么多,把成奕兩字簽到了紙上。
終于,希望贏了恐懼,我哆嗦著雙腿走向了老人,老人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給了我一個徽章,徽章刻著傳說中地獄種的彼岸花。
“只有一個人能活”老人突然說話嚇了我一跳,聲音不像是人發(fā)出的,令人膽寒。
老人領(lǐng)著我到了十樓,大概有三十多人,老人把一張紙貼在了墻上。
我也像人群一樣擁擠了過去,紙上寫著:
逃出這個大樓,不能破壞任何鎖頭,只有一個人能活,超過一百天沒人出去,全都會死。
低下還有一行不起眼的小字,好像除了我并沒有幾個人注意,飛去南方的大雁又回來了,不過回來的真的還是它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