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村民一下感覺親近了好多,一邊干活一邊閑聊了起來。
“原來讀書人也干活呀?!?p> “那也是我們陸大人不一樣,你看平是我們遇到的那些,遇到我們這些泥腿子,人家看都不希的看一眼?!?p> “讀書始人明理,就是認(rèn)得些字,出門在外也少吃些苦頭?!?p> 正好陸非也想深入了解民生,引導(dǎo)眾人越說越投契。
“可不是嘛?!币粋€漢子說了句。“我去當(dāng)腳力的時侯,人家那些伙計都是識字的,一個月幾百大錢呢。孩子要是讀書了,掙錢多不說,也不像我們這么辛苦當(dāng)苦力?!?p> “誰說不是么,這不是日子苦嘛,我們這地里刨食,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再說,哪里來的先生?”
“哎……”
看著氣氛低迷起來,陸非給眾人打氣“諸位別喪氣,日子總會好起來的,日子好了我們再外面請個先生給孩子們啟蒙。書讀的好的就繼續(xù)讀,說不定也能出個秀才舉人的。就是讀不好,像這位大哥說的,倒是到商鋪當(dāng)個伙計,掌柜也不錯?!?p> “那樣到是好咯。”有人感嘆。
陸非呵呵一笑“所以啊,現(xiàn)在好好干活,我們先盡快把水庫建起來,先把生活問題解決了。”
眾人點頭“就是,就是,還是先顧著眼前吧?!?p> 一整天的勞動,一行人都疲憊的不行,回到家,白術(shù)已經(jīng)燒好熱水,做好了飯菜。
洗涑過后吃過晚飯,整個人才感覺輕松下來。
尤其是陸非,在家時,陸父陸母恨不得把他供起來,就是下地,也只讓他做最輕松的活。
現(xiàn)在躺床上一動不動,全身酸痛。
蕓娘推推他“夫君先別睡,我給你按按,不然明天起不來床了?!?p> “不用了,娘子,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陸非叫抬手的力氣都沒了。
“沒事,我以前經(jīng)常上山采藥,體力好得很。今天也沒干什么,就在廚房幫幫忙。”蕓娘洗了手,用毛巾擦干,來到床邊,讓陸非翻過身躺下。
按壓穴位,讓肌肉放松“你這樣不行,我以前跟一個伯伯學(xué)過幾手簡單的養(yǎng)生功夫,要不你明天跟我一起學(xué)?”
陸非轉(zhuǎn)過頭悠悠的望著她“娘子這是說為夫不行?”
“你說什么了呢,不正經(jīng)?!笔|娘反應(yīng)過來,紅著臉把他臉按轉(zhuǎn)過去。
“明明你就是說我不行……”陸非臉埋在枕頭上嘟嚷道。
“你行,你行,好吧”蕓娘無奈道,手上動作不停“不過,功夫也得練,多一分自保手段也是好的。”
說完沒見回應(yīng),看看陸非已經(jīng)爬著睡著了。
“哎,今天真是辛苦了。”背上差不多了,給他翻過身平躺著,按捏兩側(cè)手臂,不然明天抬不起手。
抬起手看到陸非手心起了繭子,還有好幾個水泡,有些都磨破了。蕓娘一陣心疼。
起身出門到藥房拿了些藥和銀針?;氐椒坷锒椎酱策叄阉萏羝?,上好藥,用干凈的布條把手包扎好。
收拾好脫下衣服躺在床上,摸摸陸非沉睡的臉,黑了,也瘦了,確更加菱角分明,更加堅毅起來。蕓娘依偎著身旁的男人,也慢慢睡過去。
第二日陸非醒來,身邊蕓娘已經(jīng)不在了。身上沒有不適,看著包扎好的手,溫暖到心間,緩緩一笑,起身穿好衣服。
打開房門,蕓娘正在院子查看之前種植的草藥苗,之前試種的各種作物,早在試驗田健好,就移栽過去了,請了幾個莊稼把式,專門打理試驗田,還請了個文書專門記錄。
看到陸非出來,蕓娘打水洗好手“夫君,昨天說好早練功的?!?p> 陸非走過去摟過妻子的腰,耳語道“難道娘子真不滿意為夫?”
“切,大白天說什么呢,”蕓娘紅著臉推了推男人“讓你練是為你好,你看我這些年是不是都沒怎么生過病,尋常男子七八個可近不了身?!?p> “嗯,為夫到是不知娘子竟這般厲害?!?p> 蕓娘傲嬌仰仰頭“那當(dāng)然,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只是娘自我年齡大些就管束的緊,要培養(yǎng)成賢妻良母。平時多虧爹爹打掩護(hù),這才沒有完全放下?!?p> 陸非點頭“岳父到是疼你?!?p> “那當(dāng)然,我爹爹是天下最好的父親,小時侯常抱著我,說我是他的心肝寶貝?!笔|娘靠在丈夫懷里“夫君,我都想爹爹了。”
陸非輕拍蕓娘“岳父不在,娘子也是夫君的心肝寶貝,我連著岳父那份一起疼你,愛你?!?p> “那你可要記住了?!笔|娘拉起陸非的手向右邊空著的廂房走去“練功要每天都堅持,不能偷懶?!?p> 陸非嘴角含笑“好,都聽娘子的?!?p> 鑒于陸非年紀(jì)大了,蕓娘先教他些簡單的養(yǎng)生拳。
從此,陸非就開始了苦逼的練功生涯。本著父子情深,幾天后陸揚(yáng)也被父親爪了過來,阿初自然也不能逃脫。
阿初還有些天分,又吃過苦頭,一心想好好保護(hù)少爺,學(xué)起來格外努力,蕓娘也樂得教他。
相比之下,陸非父子就有些慘不忍睹了,蕓娘下手豪不心軟,這年頭,有個好身體特別重要,折騰的父子兩嗷嗷直叫。
不過效果還是不錯的,幾天之后三人飯量明顯增加,也沒那么怕冷了。
天氣一天天冷了起來,秋風(fēng)瑟瑟,樹葉在秋風(fēng)下漸漸變黃掉落,人們都換上厚衣服,蕓娘也開始為冬季的到來做準(zhǔn)備。
蜀地冬天濕冷,御寒的衣物自己準(zhǔn)備好了,還要尋些御寒的藥物,今年很多村民寒冬也要堅持挖水庫建溝渠,到時肯定要發(fā)放御寒湯藥,需要的藥材就不能少。
一番商討過后,縣衙門口又貼上告示,“曲細(xì)縣衙收購各種藥材?!迸赃呥€貼著各種藥材的圖畫。
一時間,全縣又掀起藥材熱,荒山野嶺,人來人往,隨處可見采藥人。
縣衙門口人來人往,連帶整個縣城都熱鬧許多。蕓娘又新買了三個婆子,大約三四十歲,都是無兒無女的寡居婦人,都是些勤快人。她們一來,蕓娘和白術(shù)就輕松很多,兩人整齊呆在藥房,把所有藥材分類自己好,配些簡單的驅(qū)寒湯藥,只等天冷就發(fā)放下去。
“夫人,您真厲害,什么都會?!卑仔g(shù)把蕓娘撿好的藥材一包包包起來。
蕓娘輕笑“呵呵,這些都是我父親教的,他是個大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