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臺之上的小劍遁入靈臺,周身真力調(diào)動,李秀人拔劍出鞘,向著一個方向緩緩平刺。
這一劍仿佛是超越了時間,超脫了空間。手中寶劍轟然破碎,鐵屑散落一地。
李秀人只覺眼前景色變換,下一刻便出現(xiàn)在了一間房中。
這一劍一定要通過劍才能施展,使用后會錨釘出一個坐標,無視距離將使用者傳送到坐標處。
距離可以大概控制,目前極限是三百丈左右,但是坐標選定后便不可更改。
是個跑路用的神技,但也就如此了。神州精通遁術(shù)的大能不知凡幾,瞬息百里也不是沒人能夠做到,潛力是有的,還需要繼續(xù)開發(fā)。
琢磨清楚這一招的要點后,李秀人環(huán)顧四周,打量這處房間。
房間很大,廳中不乏花紅柳綠的裝飾,但更多的是刀槍劍戟等武器。
李秀人眼力還是有的,能夠看出這些兵器都不到凡品,最次的也是法寶一級。
房間的角落中,還堆著一些琴瑟琵琶,琴棋書畫類的法寶,其上蒙了厚厚的一層塵土,看起來很不受房間主人待見。
“難道是師父的房間,回憶一下方向,總覺得又不太對?!?p> 李秀人在房內(nèi)踱步幾圈,只看布置也看不出什么。
和師父自然是師徒情深,和二師兄柯杰的關(guān)系也不錯。能夠肯定,這不是二師兄的房間,因為李秀人去過。
算了,不想了。
這一招的極限距離雖短,有著種種缺陷,優(yōu)點也有,消耗真力不多,能夠多次施展。
眼神在房間內(nèi)亂瞄,鎖定一把劍鐔為龍形,通體血紅的寶劍。走上前去,拔劍出鞘。
“滄浪浪。”
劍刃劃過劍鞘,李秀人微瞇雙眼,端倪這口血紅色的殺劍。
從那殺機縱橫的劍刃,以及尚有血繼留存的劍身上能夠看出,這把劍的前主人也是一個殺胚。
可惜,寶劍蒙塵,如此一把寶劍,而今只能留在房門做裝飾品,想來是師父的戰(zhàn)利品。
不若發(fā)揮一下余熱,為我繼續(xù)實驗做貢獻。
平舉長劍,李秀人再度緩緩刺出,目光超越空間,看到了不明所以,還在好奇他為何失蹤的掌門師姐。
坐標錨釘,這一次長劍沒有破碎,李秀人出現(xiàn)在掌門師姐身旁。
“你剛才去哪里了?”掌門師姐上前,好奇的在李秀人身上摸索,查看有沒有少一些零件。
“這應(yīng)該是一種涉及到空間的神通,方才我用神元探查了下,虛空中并沒有你的蹤跡留存,這種神通的隱匿性很強?!?p> 羽涯子頷首撫須,夸贊道。林意的三種神通,在初期便展露出了極強的攻擊性。
反倒是李秀人的這個神通,更偏向于功能性一些,后續(xù)潛力也很大。
“沒錯?!崩钚闳它c頭,不愧是師父,眼力就是高。
將自己總結(jié)的有關(guān)這一招的見解講述出來,但是沒有說對于這種神通后續(xù)開發(fā)的思路。
已經(jīng)確定是神通,傅想容反倒沒有方才那種興致,似是認命了一般。
玉手托腮,沉思道:“小師弟還沒有給這一招命名吧,讓師姐給你想一個?!?p> 掌門師姐是飛仙門第一號起名天才,飛仙門上上下下,每一顆樹,每一只鹿,都曾被掌門師姐命名。對于這種事,她總是樂此不疲。
“不用了,我打算將這招命名為‘割鹿‘?!崩钚闳诉B連擺手,不敢恭維傅想容的起名水平。
“割鹿,割路?倒也算是名副其實?!庇鹧淖宇h首,質(zhì)樸了一些。
“不,是像割開鹿的脖頸皮肉一般,割開空間破開虛空。”李秀人搖頭道,靈感來源于撞入胸膛的那頭白鹿。
說到鹿,好像有些饑餓了。
“不好不好!”傅想容否定掉李秀人的創(chuàng)意,神情嚴肅,任誰都不能剝奪我起名的權(quán)利。
美人眉頭微蹙,冥思苦想許久,終于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名稱。
“不若叫做‘我送你離開千里之外,你無聲黑白。沉默年代或許不該,太遙遠的相愛‘?!?p> 傅想容雙手撐腰,眉頭終于舒展開來,神情中滿是驕傲和得意,快夸我快夸我!
羽涯子嘴角微微抽搐,我就知道會是如此??梢灶A料,倘若李秀人不采納,傅想容一定會整天纏著他,直到他答應(yīng)為止。
“好~”李秀人預判了傅想容接下來的操作,比出一根大拇指,言不由衷夸贊道:“好名字,可惜長了一些。這應(yīng)該是一首歌謠中的一部分吧?!?p> “嗯嗯?!庇腥速澷p自己的起名水平,傅想容更加得色。
挑挑眉毛:“這是你大師兄哼唱過的一首歌,叫做《千里之外》?!?p> “那我們折中一下,這一招就叫做千里之外?!崩钚闳颂嶙h道,我真他媽是個天才。
否則砍人的時候,人都砍死了,招式名還沒念完,多尷尬。
“也行?!备迪肴萃腥m結(jié)片刻,名字不夠長確實有些遺憾,但千里之外也不錯。
這件事情算是有了蓋棺定論。
李秀人揚了揚手中的寶劍,對羽涯子道:“師父,施展千里之外需要劍做媒介,你之前送我的那把法寶品質(zhì)不行,只用了一次就破碎。
這是我剛才從你房內(nèi)找到的,順手拿來用,質(zhì)量還行。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借我用用?”
很多劍客將劍視作第二生命,劍在人在,劍毀人亡。
李秀人沒有這么矯情,在他看來劍就是劍,是用來殺人的工具。
方才注意力都在討論神通上,如今回過神來,羽涯子和傅想容細細打量李秀人手中長劍后,盡皆瞪目結(jié)舌,如遭雷擊。
“怎么了?”李秀人不解,疑問道。一把劍而已,充其量就是個普通神兵。又不是要你平日使用的神劍“莫負”。
這劍難道是老情人送的?
“沒什么,你愛用就用吧?!庇鹧淖由袂榛謴腿绯?,極力掩飾什么。
神念掃過山下,尋了個由頭將李秀人支開:“山下來了幾個尋麻煩的,給他們一些教訓?!?p> 待李秀人走后不久,傅想容仍舊是渾渾噩噩,呢喃道:“師叔,難道那個人不是大師兄?”
“唉~或許是,或許不是。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一些猜測?!庇鹧淖訃@口氣,打了個機鋒,拂袖離開這里。
傅想容眺望山腳,恍惚間還能夠看到小師弟的背影,漸行漸遠。眨眨眼,又似乎看不到,如夢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