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徒弟的條件
“你想知道的事需要滿足兩個條件?!?p> 小徒弟清冷的聲音在暗夜里有著獨(dú)特的神秘感,龍沅夕蹲下身:“什么條件?”
龍沉修望進(jìn)她的眼底:“獲取龍家府兵調(diào)動權(quán)以及龍家后門的鑰匙?!?p> “府兵調(diào)動權(quán)......”記得龍家是先王允諾的唯一一個能夠養(yǎng)育府兵的伯爵府,龍沅夕的爹娘在此基礎(chǔ)上花了不少功夫培養(yǎng),個個都是精英,拿到齊國軍隊中也絕對是夠格的。
自從爹娘死后,財權(quán),府兵調(diào)動權(quán),封地管理權(quán)以及伯爵繼承權(quán)都落在龍沅夕身上,當(dāng)然除伯爵繼承權(quán)外其他的順應(yīng)著現(xiàn)在在龍飛延的手里。
若要取得府兵調(diào)動權(quán),就要與龍飛延正式敵對,如何取得也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我從未聽說什么后門。”
她可以理解龍沉修將秘密告訴她后,肯定需要新的保命的東西,府兵的掌控權(quán)要是在她手中的話,就等于在他那里,他要府兵調(diào)動權(quán)也無可厚非。
后門又是為什么呢。
龍沉修:“你只走正門?!?p> 咳咳,她身為家主,肯定是走正門,不走后門又沒有記憶,自然不知道后門在哪。
“那鑰匙在誰那兒?”
“你?!?p> “嗯?我?”龍沅夕停頓片刻后,指著自己:“在我這兒?”
以前的龍沅夕是不是就管些家門鑰匙啊......
“你要后門的鑰匙作甚?”有她在,不用走后門,大門隨便走。
龍沉修毫不避諱:“逃命?!?p> “額?!笔遣环判乃坑酶{(diào)動權(quán)防止龍飛延,用后門防止她?
“我不會讓你逃命的?!备杏X自己說的不夠完善,龍沅夕認(rèn)真的補(bǔ)充:“有你師父在,放一百個心?!?p> 龍沉修:“......”
小徒弟不相信她也不是一天兩天,掉頭甩臉也不是一次兩次,龍沅夕摸了摸鼻尖,默默的跟上。
回到云閣,龍沉修非常自覺的自己脫衣洗浴,然后整整齊齊的躺在床榻上閉上眼。
目睹一切,想要說些什么的龍沅夕閉上嘴,算了算了,或許是她昨天的睡姿還算行,沒讓小徒弟覺得不舒服。
趁著小徒弟還小,她得珍惜小徒弟肯睡在她這里的機(jī)會啊。以后長大就沒那么好親近了。
兒大不由母,她這是徒大不由師。
話說,跟小孩子睡是真暖和。
翌日,龍沉修又是早早就走了,她醒過來的時候頭在床尾,腳在床頭。
肯定是床不好。
用過午飯后,龍沅夕偶然得知書院是每天下午都會放學(xué)的,既可以選擇留在書院也可以選擇回各自的家中,以往的龍沉修都是留在書院,只有放假時才回來,然而經(jīng)過她昨天在書院颯那么一場,小徒弟居然特地回來了。
讓她的心里很感動,所做的也不是全都白費(fèi),小徒弟他記著呢,都肯回來陪她這個孤寡老人。
因為這個發(fā)現(xiàn),龍沅夕高興得一下午都神采飛揚(yáng),面無表情的臉時不時的抽搐著,將院里的丫鬟們嚇得直哆嗦,心里祈禱著龍沅夕千萬不要發(fā)怒打她們。
“小葉啊。”龍沅夕心情很好,想起小徒弟需要的東西更是巴不得馬上送到他面前去。
荷葉被叫到名字渾身一顫,站出來:“家主?!?p> “你冷?。俊饼堛湎ζ菜谎?,沒事哆嗦什么。
“沒,沒有?!焙扇~擦了擦額頭的細(xì)汗。
“熱???”
“沒,沒有。”
“......”丫鬟也奇奇怪怪的。
“你將后門的鑰匙找來給我?!彼恢黎€匙具體放在哪兒,荷葉身為她身邊的得力干將,肯定是知道的。
荷葉詫異,從來不曾動用過后門鑰匙的家主為何突然提起,她不是失憶不記得了嗎。
“是?!毙睦镆苫?,該做的還是得做。
將荷葉的神色盡收眼底,大概又會傳到龍飛延的耳朵里,龍沅夕思忖著該找個什么樣的借口去忽悠龍飛延。
用自己的東西還需要給龍飛延報備,家主當(dāng)?shù)谜鎵蚋C囊的。
在荷葉找鑰匙的期間,云閣的院門被敲響。
這個時候找上門來的會是誰?龍沅夕示意丫鬟們?nèi)ラ_門。
待看到門口站著的人,龍沅夕黑了臉,她不是跟龍羿說過,不想再看他們嗎,一天的時間又全忘了?
龍晗站在門口,透過丫鬟都能夠感覺到冰冷的視線定格在自己的身上,瑟縮著不敢進(jìn)門。
門都開了,她杵在那跟木頭樁似的,好像進(jìn)門會挨打,龍沅夕扶額,對著龍晗招了招手。
她可不想明天韓陽城又流傳苛待表妹,給表妹造成心理陰影的傳聞。
龍晗躡手躡腳的走進(jìn)去,跟前些日子見到的囂張跋扈似乎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她在龍沅夕的身旁坐下,半晌都沒有開口說話。
龍沅夕忍不住了:“有事?”
聲音過于冷淡,讓龍晗剛剛鼓起的勇氣又泄了氣,她捏著裙角,想起母親告知她的那些話,強(qiáng)撐著抬頭:“龍沅夕,別以為你放過我與母親,我就會順從你?!?p> “哈......”她什么時候要他們順從了。她只是不想看到他們,太鬧心了而已。不會因為這個,龍晗才來她面前轉(zhuǎn)悠的吧?
“那天我病了,說的話都不作數(shù),我才不是向你求饒!”
“哦?你還記得你自己說過什么?”龍沅夕半抬起眼,欣賞著龍晗五顏六色變換的臉。
到底是十多歲的小姑娘,嘴硬可是青春期的一大象征。要不是那天龍晗糊涂說的話,她就誤殺友軍了。
這個友軍不太靠譜就是了。
“不,不記得了?!贝蛩浪膊怀姓J(rèn)自己的窩囊樣。
“......”這聊下去還有什么意思。
“龍沅夕,你真的不會趕我母親走嗎?”龍晗想起母親讓她來試探的目的,小心翼翼的問道。
原來如此,是茍琴想來試探她的容忍度啊,她說龍晗的膽子怎么那么大,昨天挨打今天就迫不及待的來她眼前晃,那個女人真會盤算,看出她昨天沒有對其下手是因為龍晗的原因。
龍沅夕:“她不惹事,我也不會主動找茬?!?p> 她現(xiàn)在最大的敵人是龍飛延,沒空理茍琴。有那個時間去找她的麻煩,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跟小徒弟親近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