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丁氏進(jìn)門以后,時常露出二姑娘吃她的喝她的那嘴臉,尤二姑娘當(dāng)時還要在家里過日子,就在內(nèi)心暗暗的積累反駁的語言和力量,思前想后雜貨店是父母的,自己難道沒有一份兒?
縱然沒有一份兒半份兒,一衣一食理當(dāng)?shù)玫健?p> 丁氏,從自己在家里應(yīng)該得到的上面來算,她算哪根蔥。
這些話一直醞釀著,時常的想脫口而出,又最后忍耐,今天終于說出來,尤二姑娘痛快極了,她這一痛快話就更多,就更加的奔放而出。
尤掌柜的一旁瑟瑟發(fā)抖,妹妹和妻子的一番又一番言論,字字超出他的想像,每個語氣都讓他害怕不已,這是個老實(shí)而且怕惹事的人,所以有時候讓妹妹忍讓妻子,也是怕惹事的一種表現(xiàn)。
尤二姑娘轉(zhuǎn)向他,尤掌柜的一個激靈,差點(diǎn)沒滑到桌子下面,好在丁氏跳起來的晃動桌面的時候,忠管家的和尤掌柜的都抓住桌邊控制,尤掌柜的還原地坐著。
他驚恐的看著妹妹,恐懼盤旋在腦海里,他認(rèn)為妹妹接下來要說的話最好不要聽,最好不要說。
“哥哥,爹娘死的時候總對我的事情有說過,我不信一個字沒有,反而我在家里吃飯穿衣要算錢?這店按理兒有我一份,不過家里日用不寬我也知道,我就不要了,家里日用不寬,嫁妝我也不找你要,我是嫁過去為妻,你也別丟我的人收什么聘禮,人家收聘禮的哪家不出嫁妝?”
丁氏單薄的胸膛里發(fā)出虎吼之聲,不算強(qiáng)干的身子帶著風(fēng)聲撲向尤二姑娘:“我和你拼了!”
搶人錢財和害人性命有時候沒有區(qū)別,在丁氏看來她收不到聘禮就等同于害她的性命。
這事兒非拼命不可解決。
尤二姑娘往后退,承平伯不可能一個人過來,忠管家和雅間外的小子們一擁而上,把丁氏按倒在地,被帶出去。
小二進(jìn)來收拾,重新擺上飯菜,尤二姑娘靦腆的吃完這頓晚飯,尤掌柜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吃完這頓晚飯。
飯后,尤二姑娘拿出她的私房錢,表示她要住客棧直到出嫁那天,并表示出嫁越快越好,因她得罪嫂嫂已無家可歸,承平伯說丁氏已關(guān)押在衙門里,直到出嫁以后再放她回家,尤掌柜的對此表示沒有意見,他不敢也很痛苦,反而認(rèn)為丁氏這幾天不回來是好事情,反正每天可以給她送飯送衣裳,看一眼就可以放心。
三天后,尤二姑娘風(fēng)光出嫁,嫁衣華麗首飾精美,均為承平伯府拿出。
尤掌柜的丟不起人,怕被鄰居指指點(diǎn)點(diǎn),還有承平伯府這門親戚不要豈不是傻?別人都勸他你妹妹過門后手指縫里漏點(diǎn)兒,也足夠你一年的吃喝。
他算過店里歷年的開支,拿出自己的一點(diǎn)兒積蓄,又借一筆還得上的銀子,嫁妝好歹有兩口箱子。
故事說到這里,應(yīng)該也就結(jié)束,如果沒有承平伯去世的話,如果承平伯再年青十歲十五歲的話,尤二姑娘的日子可謂苦盡甘來,從此享福。
而今呢,承平伯府林家白幔高懸,喪聲四起,成親三個月后染病不起的承平伯在昨天夜里去世,丟下他新婚不久的年青妻子,今年只得十六歲。
從閱歷上來說,還是個稚氣的小姑娘。
也許有人要說,承平伯夫人不是有夢嗎?夢里不是給她很多的理念和底氣。
那到底不算在這個世界里的閱歷,并且承平伯夫人并非事事都相信夢,比如那夢里女人可以再嫁、再再嫁,可以出嫁以前和不止一個的男人交往,承平伯夫人從不認(rèn)可。
兩個世界的理念并非相同,完美的全盤認(rèn)可需要很多的契機(jī),并且在兩個世界不可能重疊的情況下,沒有可能全盤認(rèn)可。
她出嫁后一心侍奉丈夫,如今打算守節(jié)。
“夫人,晉王殿下前來吊唁。”另一個家人誠管家小跑著過來。
承平伯對尤二姑娘實(shí)在不錯,在他成親的當(dāng)月就為妻子請誥封,他的第一任妻子在他得到伯爵以前就去世,因沒有子嗣而承平伯沒有為她請追封,尤二姑娘成為當(dāng)之無愧的伯爵夫人。
也見過往家里做客的晉王梁仁,在尤二姑娘看來,晉王對承平伯相當(dāng)信任,尤二姑娘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淖鹁此?,何況晉王的到來是林家的體面。
她匆匆忙忙的迎出去,后面跟著三四個丫頭婆子。
南興境內(nèi)的人都知道承平伯府,林家是南興土生土長的官宦世家,老洪王的時候林家雖沒有得到重用,卻也一直有官做,老洪王沒有重視林家的原因,林家代代子嗣不易,一脈單傳直到承平伯這代,重視林家對老洪王沒有太大的助力,老洪王是這樣認(rèn)為。
很多人也這樣認(rèn)為,家大業(yè)大總比一個聰明絕頂起的作用大,而承平伯的想法和老洪王總合不上拍,梁仁到后才得到賞識,也很多人沒有想到。
先娶妻門當(dāng)戶對,無子,又早早去世。
后納妾,幾乎兩年納一個妾,無子且不說,納妾十幾個有一半回饋承平伯一頂有顏色的帽子,承平伯有一段時間心灰意冷做好無子的準(zhǔn)備,家事由管家料理,內(nèi)務(wù)由老妾侍奉,如果他圖新鮮就去風(fēng)月場所。
直到今天也有人信奉某部位大能生,尤二姑娘蹲在水邊洗衣裳,被承平伯捕捉到他想要的,承平伯才決定納她為妾,尤二姑娘對他一心一意,決計不會向著娘家而貪財,承平伯欣然為她請封。
在這種封地自治的朝代里,晉王有任免的權(quán)利,只需要事后以公文向京里呈報一聲就得,這也是承平伯應(yīng)該得到的,梁仁剛到南興的時候,不少官員陽奉陰違的暗中抵制他,承平伯是最早站出來支持晉王,并為他鞍前馬后操勞的人。
都知道晉王會來,又在這個晉王已一統(tǒng)南興的年頭里,很多官員都與承平伯政見上交好,今天的林家人特別多,承平伯夫人又要迎接的快,又要拿捏自己不出錯,南興的天氣一直暖和,把她弄出一身的微汗。
輕喘細(xì)細(xì),香汗籠面,徐步往靈堂走進(jìn)的梁仁看在眼里,不由得就是一怔,他的心再次飛上云端,在那里有他早就有的一個想法。
承平伯夫人真真的好顏色。
早在梁仁頭回見到承平伯夫人時,就親口告訴承平伯:“你艷福不淺,這樣的美人兒竟然被你尋到。”
淼仔
不知道有沒有人要問為什么這樣設(shè)定?作者也不知道。 想寫,就寫了。 三觀呢,就現(xiàn)代來說,再嫁并非不可,風(fēng)流是個大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