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駒打開手機翻找通訊錄,他和慕南山以前一起打過游戲,應(yīng)該還保留著聯(lián)系方式。
“他能知道嗎?他一天也不太關(guān)心安北的樣子?!?p> 楊駒找到慕南山的聯(lián)系方式,把手機遞給顧堯。還是出于心理作用對慕南山的可靠性表示懷疑。
“說的也對,他那個性格。真的不好講,安北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因為他才難過?!?p> 顧堯越想越氣憤,忍不住吐槽慕南山。
“你說他這個人怎么這樣,云南的時候就是他在惹事。安北那么包容他,可是他現(xiàn)在憑什么,根本不關(guān)心安北。就好像安慰是可有可無,隨意丟棄的玩具一樣。”
顧堯猶豫著要不要給慕南山發(fā)消息,打電話。因為他們一說話,顧堯肯定忍不住怒火,又是少不了一場舌戰(zhàn)。
但是顧瑤確實很擔心安北,然而,顧堯能想到的只有慕南山,大概可以知道安北的近況。
要是平時聯(lián)系不上安北,顧堯也不會太過擔心。
只不過,現(xiàn)在畢竟剛剛高考結(jié)束,誰都會出來狂歡,放松心情。安北即使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這種場合也是肯定不會錯過的??墒?,直到現(xiàn)在她都沒有消息,顧堯當然會忍不住擔心。
顧堯不希望看到安北一個人壓抑所有的情緒,孤獨成自己。
誰都可以放棄安北,但是顧堯不能,因為顧堯不會讓安北一個人的。他們曾經(jīng)一起哭過,笑過,一起犯錯,一起學(xué)習(xí)。
在他們哭泣難過的時候,對方也一直陪在他們身邊。因此,這份友誼是無可替代的,堅不可摧的。至少顧堯是這樣認為的。
顧堯思索良久。給慕南山打電話最壞的結(jié)果不過大吵一架。但是如果沒有去聯(lián)系慕南山,那么她現(xiàn)在無論如何都不會知道安北的消息。
嘟嘟。
顧堯撥通電話,鈴音響了好久都無人接聽。
顧堯又撥了過去。過了一會兒,對面?zhèn)鱽磴紤欣Ь氲哪新暋?p> “誰?”
“我,顧堯。”
“閑著沒事干吧,大清早的給我打電話,騷擾我。讓不讓人睡覺了?!?p> 顧堯早知道是這樣的對話,慕南山不耐煩的語氣也在顧堯的預(yù)料之中。只不過,現(xiàn)在都快10點了,慕南山還說自己打擾他睡覺,他是廢人嗎?
顧堯壓抑著怒火,用盡量平和的聲音和慕南山說話。
“你知道安北現(xiàn)在在哪兒嗎?”
“精神病吧,我怎么知道她在哪?我是她爸嗎?還得知道她在哪,你找她你去問她呀,問我干什么?”
慕南山不耐煩的回答,直接掛掉電話。
顧堯這次徹底怒了,又給慕南山撥打電話。
“有病吧,都說了不知道還打電話干什么?!?p> “請問你是廢人嗎?快中午了還在睡。你媽媽沒教過你怎么說話嗎?也是,你這么另類不是一般人能教育的了的,跟瘋狗一樣見誰咬誰,喊的時候跟毛驢一樣大聲,四肢發(fā)達,沒有智商,要是你我都不忍心出門,照照鏡子重新審視一下自己吧,有點自知之明?!?p> 顧堯一口氣快速的把想說的話說完,立刻掛掉電話,她的目的就是出氣,根本不在乎慕南山會說什么。